“沒有其他吧,沒有我再睡一下。R國大公那裡就再麻煩你一下了,替我向他道歉,待我恢複後會再和他聯系的。”見易哲沒有再提出問題,聿崇颢說道。
“好。”現在易哲也沒有将自己不想做這些、想離開的念頭告訴他,更沒有提起沐檸所謂要去其他地方解毒的、自己要陪着她的話語。
而沐檸則從頭到尾沒有說話,隻是在要走的時候,忽然又回頭看了一眼聿崇颢,然後才跟着易哲出去了。
見他們都出去了,聿崇颢也舒了一口氣,隻是剛才沐檸那個眼神有點冷,又有點寓意深遠,居然看得聿崇颢有點心虛,似乎她看透了些什麼。
而在此時,一直躲在洗手間裡的封之钺也終于敢出來了。
“你說,她會不會知道點什麼了呢?”聿崇颢忽然冒出來了一句。
“誰?”封之钺一頭霧水地回了一個字。
“沐檸,我感覺她剛才看我那眼似乎是看穿了我裝的一樣。”聿崇颢歎了一口氣,“她那個眼神太犀利了,我都不敢回應她啊。”
封之钺也心虛,他一向就不會僞裝自己的心思,所以剛才才特意躲入洗手間裡面,怕自己太直會說出來些什麼。
“我剛才不在場,沒看到。但她的醫術也不錯,看到那些報告可能多少會懷疑的。”封之钺隻能如此說。
“唉,就是知道她拿到了我的病曆我才覺得有問題,不敢繼續裝下去啊。”聿崇颢悲催地說道,欲哭無淚,“誰讓你把我的病曆給她的……”
封之钺也有些無語:“那不是易總問我要的嘛,你‘昏迷’的時候他暫管帝宮一切,我不能拒絕他啊。”
聿崇颢不想理封之钺了,賭氣把頭扭到一邊去了。唉,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
得知璟帝已經清醒,斐米司諾也松了一口氣,于是決定下午就乘專機離開Y國,讓易哲無需再準備什麼歡送之類 。
“離開太久,我也怕R國内親外勢力的一派趁機搞亂,所以還是馬上回去的好。”他解釋道。
“好的,就不打擾大公那麼收拾行李了,我下午與沐檸再過來和您道别。”易哲客氣地說道。
雖然斐米司諾年紀比他們大很多,已經是父母輩了,可他對納比海念念不忘,又為此将沐檸“擄走”過,所以易哲也不希望沐檸見他太多,她再來看斐米司諾的話,易哲肯定要陪在身邊了,免得沐檸又被他趁機帶走了。
斐米司諾點頭,可心中多少有些遺憾的:以後要再見沐檸,恐怕也是難了。
待易哲走出去後,斐米司諾轉身卻看到了躲在一旁的兒子伊恩,見他眼中淨是黯淡,多少猜到了一些他的心思。
“要走了,你也回去收拾東西,我們下午就回去了。”故作什麼都不知道,斐米司諾淡淡地說道。
伊恩對自己父親一直都是又敬又怕,從前有什麼心事都很少和斐米司諾說的,此時卻脫口而出:“父親,我喜歡她。”
“她”指的是誰斐米司諾當然知道,卻故作不經意:“她不是Y國的公主,而是未來的一位王妃,所以不要妄想聯姻這些了,更别提喜歡人家,因為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她的性格你也清楚,不是你可以左右的軟弱個性。”
想起之前去見沐檸時她說的話,伊恩心中黯然更甚,知道自己的初戀不會有結果了。沐檸不喜歡自己,更不會喜歡自己傷害易哲的。
此時他忽然有些明白父親當年的愛了,對沐檸母親的愛而不得是一種怎麼樣的遺憾,所以他這輩子對自己的母親都是恭恭敬敬卻又顯得太過客氣,因為父親他的愛都給了沐檸的母親了吧?或許自己這輩子也會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