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課間。
葉舒記完黑闆上老師的闆書後,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黑闆一角的課表——下午有節體育課。
她們班與易川班級體育課是同一時間。
葉舒看着“體育”兩字不免想起昨日在球場上恣意潇灑的易川。
他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定會與班上的男生一起打籃球。
念及此,她勾唇,隐隐期待日後的體育課。
“葉舒,班主任叫你等會自習課找她。”一名同學的出現打斷了她的幻想。
葉舒忙停止想象,應道:“噢,好。”
......
自習課。
此時是上課時間,辦公室沒有課間的熱鬧,老師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備着課,隻有細碎敲擊電腦鍵盤和翻書的聲音。
葉舒走進楊麗麗的桌位,随後注意到一旁陶珠的辦公工位前有一道熟悉的背影。
易川?
他站在陶珠面前,陶珠坐在位置上,一臉愁容地扶着頭。
她看不見易川的表情,隻覺得他背影有些緊繃冷峻。
這是......怎麼了?
葉舒心下好奇,但還是及時收回眼神,向楊老師問好:“老師,你找我?”
楊麗麗抱臂站在工位處,皺着眉看着桌面的試卷,聽見葉舒的聲音,她擡頭,表情揉合了些許:“你來了。我叫你來是有個事。”
她向一旁的陶珠遞了個眼神,随後陶珠轉過身看向葉舒,語氣有點:“葉舒,今天叫你過來,是有個事要向你求證一下。”
“有人舉報你和易川期中考協同作弊。”
!!
葉舒:“怎麼可能?!”
陶珠見葉舒一臉驚愕,也是一臉為難:“我自然願意相信你們倆的為人,但畢竟有人這麼說,而且級長也知道這事了,讓我們過來同你們說這事。”
葉舒忙自我辯解:“我沒有作弊,易川也沒有。老師,既然有人說我們作弊,就要拿出證據,否則憑什麼說我們作弊?”
陶珠和楊麗麗對視一眼,更加為難。
楊麗麗:“現在還沒下處分,所以我們才叫你們過來查證,因為我和陶老師都看過監控視頻,無法證明你們是否作弊。”
随即,她點開監控視頻給兩人看:“視頻畫質有限,單單隻能看出你掉落了東西,然後他撿了起來,并且放在了桌上,沒有還給你也沒有上報老師,我們沒法知道那東西上是否有内容。”
葉舒看着監控視頻的自己與易川對視了幾秒,她記起是期中的語文考試期間,她掉落了橡皮,易川撿起來那時。
葉舒指着監控畫面:“老師,這隻是個橡皮,而且在視頻裡都能看出這東西那麼小,怎麼可能作弊?”
“但也沒辦法證明那上面沒有和考試内容相關的東西,萬一有怎麼辦呢?”
身後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
葉舒回頭看,便看見級長趙明德走了進來。
陶珠和楊麗麗向級長打了聲招呼。
級長走近楊麗麗的工位,看了眼視頻,說:“既然有人說,那必定是有原因的,不能不查,而且看這視頻,也不能證明你們完全無辜。
楊麗麗趁此站出來提議:“趙老師,我們出去說吧。辦公室裡還有老師學生,别打擾他們。”
趙明德點了點頭,畢竟這事影響不好,還沒下結論之前要讓人誤會了,對學生名聲不好。
四人出了辦公室,尋了處無人的角落。
葉舒咽不下這口氣,忙解釋道:“老師,您知道的,我成績一直還算不錯,以我的成績大可不必作弊。大型考試中學校一貫查得嚴格,我又為什麼要擔這個會敗壞我名聲的風險幹沒有必要的事?”
“葉舒,稍安勿躁。”級長擺擺手安撫葉舒道,“我并不懷疑你的實力,但并不代表你沒有幫别人作弊的可能。”
級長看了眼易川,幽幽道:“據我們調查,你們兩個先前是一直是一個班的,關系很好。易川的成績,與上次相比确實是進步了很多。”
他看着兩人的成績單對比,言辭明顯在懷疑易川。
聞言,葉舒呆了一瞬,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極為憤怒道:“老師,您怎麼能這樣說呢?難道學生就不能進步嗎?照您這樣懷疑,那進步的學生都有可能作弊。而且易川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認真學習,我可以證明。我相信老師和同學們也有目共睹!為人師表不能區别對待任何學生,可您的話卻帶着偏見之意,這是一個老師應該有的态度嗎?”
“葉舒。”
“葉舒!”
兩位女老師和易川同時出聲提醒她道。
衣角被人拉了拉,葉舒側頭,對上易川深邃的眼睛。
烏黑透亮的眼瞳深處,有擔憂、審慎,就是沒有憤慨。
葉舒忿忿不平,小聲對他道:“你怎麼不說話,你被冤枉你還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