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阿簌順着看過去,一個畫着精緻妝容的女生從遠處的天上居出來,扮相雖然成熟但臉蛋帶着青春年少殘留一絲稚氣在。
天上居這地方她知道,整棟樓立附近商圈的交彙處,也就留個一角延伸在天街這邊,魚龍混雜的,上輩子陳大龍約的畢業踐行就在這。
她也差點在這咽氣。
趙來喜在一旁繼續叭叭,“這女的為了池生要死要活的,就在你來之前不久,差點和你一樣為了池生轉到我們學校,跟你有的一拼。”
溫阿簌看了趙來喜一眼沒想解釋,池生招人的名聲,以及她這莫名的轉學指名道姓的和池生同桌,前車之鑒下外人的确難以理解她對池生沒别的意思。
趙來喜忽道:“你不會也很早就認識池生了吧?不然你這指名道姓的來…”
一轉身發現溫阿簌已經走遠了,并不在乎她說的話題,她連忙小跑着跟上。
“哎!你倒是等等我啊。”
溫阿簌擺手拒絕,也快步走着,“人幫你擺脫了,飯自己吃。”
溫阿簌現在已經用不着輪椅了方便很多,雖然坐輪椅不費力但遇到人流多的時候那就是龜速,不能像現下一樣很快就隐匿在人群裡。
和高上分見面後溫阿簌試探的詢問了他和池生的看法,順便開始訴苦。
高上分被溫阿簌氣呼呼罵池生的樣子逗笑了,“沒看出來你還挺記仇啊。”
溫阿簌随意擺手,大方玩笑道:“說出來心情好點,不然想想我這轉學過來的飛來橫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下降頭了,一個勁的隻倒黴。”
溫阿簌又喝了一口水,單手托着腮生出幾分感慨,“其實總的來說最慘的應該是那個陳大龍,聽白芸芸說都住icu了,生死不知呢。現在他以前那群和他稱兄道弟的人現下都給池生跪着呢,嗯,他比較慘。”
“估計活着都能被氣死,那會我想着認識一場總不能看着一條人命沒了,那會想着能幫一把,不過沒給我機會人就被家裡人接走了。”
“哎,想做個善事都沒機會。”
溫阿簌說完高上分的臉上笑意漸漸收斂,溫阿簌裝作沒看見,打包了一份甜點。
要分開的時候溫阿簌才随口問道:“你怎麼了?感覺突然一下悶悶不樂的。”
高上分看着她,“你真願意出點醫藥費?”
溫阿簌笑着應,“那天要不是陳大龍他們把我送醫院,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救了我,我是想着力所能及能幫就幫點的,不敢說全部有一份力出一份力。”
發愣下高上分給了她聯系方式。
留了句,陳大龍家挺不容易的。
池生這些天并沒有和她再搭過話,可能她一再退讓這場遊戲難免無趣。
一個不會反抗的獵物,激不起勝負欲。
交流生聯誼會如期舉辦,溫阿簌因外語不錯被安排接待國外交換生。
“流程是什麼?”
聽着熟悉的嗓音溫阿簌的思緒跳閘,冷不丁的轉頭,“什麼?”
看着似乎受到驚吓的溫阿簌,嗤了一聲,懶散解釋道:“老周說這邊人手不夠,叫我過來,這邊需要做什麼?”
“哦。”溫阿簌指了指身後,“他們呆會會有兩場辯論,結束後,帶他們轉轉七中可以的話附近也介紹一下,主要是怕他們剛來不适應。”
剛剛那個老師不舒服去了衛生間,倒是向她交代了新來人的工作。
溫阿簌把那個老師準備的詳細流程表給池生,說完後,被池生拉到了一邊,他手勁很大,她沒來及反抗已經被扯到了一旁,他道:“我幹你的活,那邊你去。”
溫阿簌看了一眼那邊穿得正式的學生,雖然池生這個活兒耗時間但是那邊好歹是國人,她這邊有交換生,國外的,一些帶着自己國家口音,還挺糟心的。
剛要開口池生已經禮貌的把剛剛進來的人請到了休息室,完事後看向她,“你還有事?”
看着他趕人的節奏溫阿簌也懶得說什麼,有人活該想受罪她還能攔着不成。
最後一站,天街的寬闊街道終于逛了一遍,溫阿簌完工了讓人先回去,沒在意一個火鍋店面前的一行人。
門前的幾張桌子被占了,三三兩兩的勾肩搭背,有的還跟着又俗又流行的音樂抖着腿,指尖的煙入肺随即飄出喉齒,目光落在行人身上時不時發出笑聲。
傍晚的餘晖下,暮色已經拉開,酒桌配混子,這場景下,人委實不想多呆。
“還是回去吃食堂吧,感覺外面的不太衛生。”一個女生推了推鏡框擰着眉要離的遠一點,這一退碰到了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字母頭不耐煩的扔下煙頭踩了踩,“艹,高貴什麼玩意呢,不都他媽的是人,穿得人模狗樣的就是上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