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髒腳别沾地兒啊。”
聽着聲,溫阿簌眼皮直跳的看着字母頭那群人,她拉住女生,“不早了,你們快回校吧?”
隻是他身旁的一個外國朋友似乎還不盡興,扯着聲問了句。
字母頭上前來了,氣勢洶洶,加上身後的一行人,這女生的外國朋友,見狀急得擋在前面激動的開始一頓輸出。
字母頭更不爽了,扯着嗓子喊:“how are you?I'm fine, thank you,and you?”
“媽的,會說兩句鳥語裝屁呢,老子也會,生哥,他剛剛是不是罵我呢。”
池生淡淡看了一眼,“聽不懂,大概吧。”
溫阿簌嘴角抽了抽,他是真能裝。
明明剛剛在禮堂的時候發音都标準的很,現在就不懂了。
不奢望他幫忙,溫阿簌在字母頭和外國人之間拉開距離,對着字母頭解釋,“他以為你是他情敵。”
見字母頭半信半疑,溫阿簌開始給這個語言系統亂碼的老外解釋,試圖讓人别這麼劍拔弩張。
“明狗哥幹飯了。”
字母頭掃了一眼她身邊女生不屑呲了一下,啐了口唾沫才離開。
“賴小宇!明狗也是你叫的。”字母頭不爽的接過飲料,囑托着,“直接叫哥。”視線落在身後,“哎!那叫什麼溫的女的,好像還真挺牛的,說着叽裡呱啦的鳥語都不帶停的。”
賴小宇賠笑,“對!她可厲害了,我以後也要上她那個大學。”
“賴小宇,你又吹牛逼呢。她不才高中嗎?怎麼扯到上大學了。”
賴小宇點頭,“對啊,但是她已經提前被錄取了,我們班主任還特地給我們科普了相關渠道。”賴小宇讪笑,“不過我們達不到标準。”
“得得得,我沒文化。”字母頭摸了一下腦袋,“不是,那她來我們這地方幹什麼?圖啥啊。”
看着人放下碗筷要走,字母頭分心客氣道:“生哥,你這就吃好了啊?”
“還回去。”池生扔了個盒子過去,冷聲吩咐着,“以後這人給的東西一概不收,也不用搭理。”
說完朝着溫阿簌離開的方向走,莫名煩躁。
溫阿簌揚着手送道别,轉頭撞上了硬邦邦的東西,鼻尖發酸,摸了摸鼻子才擡眼看清人。
池生神色坦然淡定似早就在這駐足,而她這一轉身卻打擾了他。
溫阿簌不認為她和池生關系好到要互相打招呼問好,偏身要走。
胳膊被拉住了,這人大概不知道自己手重,她肉下的骨頭分分鐘發出抗議,溫阿簌試着掙脫,他锢的更緊了。
“有事?”她擡眼過去,臉上沒什麼表情,身上透着莫名的侵略感。
池生比她更惡劣,“溫阿簌,你來我們這小地方臭顯擺,找優越感呢?”
溫阿簌的思緒往前倒着,“池生,有沒有可能,你太敏感,他們隻是吃不慣,說兩句你心裡就憔悴成這樣?”
池生似乎和她不在一個頻道,垂着眼睛看她,打量着道:“那你說,你一個保送生專門來這兒上學,是吃飽了撐的?”
溫阿簌一愣,“池生,你能不能、”紅唇微張,不怒反笑,“哦,忘了,你屬無賴的,我再說一遍我從始至終都沒沒打算招惹你,請你别像是有被害妄想症一樣看誰都不是好人,成嗎?”
溫阿簌不再掙脫任由池生扯着,任街口晚風遊走,燈火四起。
她整個人有些懶,眼簾半阖眼尾上挑。
池生冷着臉,薄唇抿着,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惹。
見人不出聲,溫阿簌算是看出來了,池生勢必要個說法,半真半假道:“我說我有一天做了個夢,有人叫我來救你,不然我早死,你信嗎?”夢不算夢但也差不多了。
“信啊。”池生忽的吊兒郎當的應,才繼續諷刺她道:“你這種家裡的寶貝疙瘩,異想天開自己是救世主要拯救世界都成。”
溫阿簌輕笑,她還真是。
她懶得争辯,隻點頭應,也譏诮道:“嗯,信就行,我這人迷信,所以就來了,看着你不需要我幫助我也不強求,開頭什麼的都是誤會,現在我老實的享受一下校園生活,您發發善心,高擡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