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生的很好看,骨節分明、修長頗具觀賞性,又帶隐隐青筋不乏力量感,隻是現在拿着她手機顯得礙眼的很。
兩人間,安靜,僵持,那久久等待的消息這時卻來了,她特地給的新号,這時候的消息隻能是秦萱。
溫阿簌眼皮一跳,“謝謝。”她佯裝淡定要把手機立刻拿回來。
池生沒有讓她如願,無來由問道:“你會退學?”
溫阿簌和他對視,手心不自覺的攥緊,餘光随着池生揚起的手過去,臉色卻坦然道:“為什麼?”
池生盯着溫阿簌眼中的淡然,扯了扯唇,“問問,你走了還怎麼玩?”
溫阿簌心不在焉的壓着唇角嘲諷點頭,拿回手機後緩緩的往後撤了撤,微微低頭快速切換着軟件。
添加後溫阿簌迫不及待的要走,不巧兩個人都選擇了相反方向,面對着面,同一腳步,溫阿簌走的又急,重撞了上去,她差點摔倒同時聽到池生的悶吭,沒多管,淡淡說了句對不起直接大步離開。
陳大龍的事吃過一次虧她心底更緊張些。
光頭看着池生剛好的下巴又開始冒血了,滿腦子的造孽。
見池生像是被撞懵了光頭舒了口氣,罵罵咧咧道:“這女的趕着投胎呢。”
池生瞥了一眼溫阿簌的背影微微低着頭,無厘頭道:“你那群朋友今晚還來不來。”
“啊?哦,來。”
手機震動,光頭看了一下,他是來學校給賴小宇開家長會的,隻是聽了老師講了一會就開始發困,索性提前溜了,賴小宇發信息過來光頭直接發了學校籃球場的照片,賴小宇炸毛道:“哥,你能不能靠點譜,你不會沒去吧。”
“去了去了。”光頭看了池生一眼,吊着嗓子對賴小宇說:“那個,你池生哥晚上要來檢查你功課,你要不要準備一下。”
光頭朝池生拜了拜,把電話拉開求救。
池生默認。
池生成績一直不錯,要是不出意外現在怕早不再這兒了,不至于會再來讀一年。
光頭自覺對學習不上道,奈何家裡有個大志向的書呆子,他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了池生以前的功課,每次抱着書想去問都不敢,他呢也不認為池生有那個耐心,隻是現下關鍵時刻借此彌補過錯。
再看手機已經被提前挂斷,笑了笑 ,“麻煩了。”
想到了什麼回道:“哦,我那群狐朋狗友對我這還挺滿意的,不過我招呼就行。”
池生點頭。
光頭有些不好意思,綠色鴉.片開業時就提前說好了池生隻出資分成,隻是他忙不來的時候池生會幫一把。
近些天有些他以前混社會的朋友來捧場,也有一些女的饞池生色相,她們玩的開,沒什麼矜持害羞一說,對池生直接上手,他都怕要不是池生出錢了店都沒了。
晚放學的鈴聲響起,溫阿簌和揚歡舒他們一道走,賴小宇跟在池生後面激動的給她打了招呼。
她偏頭扯了扯唇,她不願把人想的太壞何況是個孩子,但看到他身後的池生後不免警惕些。
池生盯着溫阿簌那張笑臉在視線交錯下陡然沒了,反倒禮貌笑了回去。
賴小宇心情不錯蹦跳着跟上池生步子,猶豫下還是問道:“池生哥,你和那個姐姐關系好嗎。”
池生偏頭,賴小宇正攥着手,一臉期待,池生收回目光,“她怕恨不得把我挫骨把灰都揚了。”
賴小宇本來就有點怕池生,這被冷臉回了一句一晚上大氣不敢出,報備功課的時候巴不得很快睡覺,結果題沒說兩道真早早趴在桌子上了。
地下室依舊熱火朝天,白晃晃的燈哄騙着視覺,麻痹着神經。
客人走了大半,留下幾張熟臉。
“不會教你嘛,來兩把就會了。”字母哥坐在牌桌前,叼着煙,一隻腳踏在椅子角,半虛着眼睛看着老道的很。
身邊圍了幾個女的。
字母哥看到了池生象征性的問了一句,“生哥要不要來一把?”
池生無聊時會來打幾把,但是幾乎都赢,或許覺得沒意思池生也懶得和他們玩。
現下池生出奇的坐下了,偏頭問一個染着挑染的女的淺笑道:“幫我看個牌呗。”
池生長的好,平常黑着臉都有人冒險挑戰一下,現下主動很難抗拒。
挑染女知道池生,看着池生也跟着笑了笑,嬌俏道:“好啊。”
試探性的湊近,見池生沒什麼拒絕的意思便半個身子幾乎都靠在池生懷裡。
池生眉頭一直皺着,一圈牌下去,輸了。
字母頭喜笑顔開的推牌,“生哥讓我們呢。”
“要不要再來一把殺殺他威風。”挑染女環抱着池生,擡眼嗲氣的說。
池生推開了人,黑着臉快速離開了。
光頭關上賴小宇的門,“嘿,今天睡的倒是早。”聽到了動靜朝衛生間走去,幹嘔着,見人恨不得把膽汁吐出來,“你喝多了?”
想着自己這邊酒上天喝了一波,現在頂多備點淡啤,池生怎麼都不至于醉成這樣。
“哎,你怎麼了?沒事吧。”
挑染女掐着嗓子過來。
光頭見到眼前暴露的女的,下意識的攔在門口阻隔開她和池生距離,“你來這幹什麼?”
女人很擔心的往衛生間裡看,“他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要不要去看看醫生?我有車。”
“謝了,不用。”池生果斷拒絕,扯了紙巾清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