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刀:“我更厲害,但我和小老弟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你敢棒打鴛鴦!”
風宿恒停手:“說,怎麼出去。”
說明書:“告訴你可以,有個條件。”
大砍刀:“對,有個條件!”
說明書:“把我們給那個小女娃,讓她帶我們出去。老果子又被吞了,我們守在這裡又要六十年,不如出去玩玩。”
大砍刀:“對,出去玩玩。”
“我帶你們出去?”跟進來的栖真驚詫,指自己:“我都拿不動你們。”
大砍刀:“我是法武,變大變小不在話下,伸手。”
栖真瞥眼風宿恒,得他首肯後伸手,大砍刀立時閃出金光跳她手上,越縮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栖真瞪眼:“這……”
說明書:“不用怕,你不是修行者,控不了我和老刀。借你身體一躺,我們自會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
栖真暗自嘀咕,你咋不找太子身體躺一躺呢?乖乖伸手,讓說明書也跳上來,縮着縮着也不見蹤影。
栖真急道:“還沒說怎麼出去。”
書:“親一下。”
“什麼?”
刀:“你倆親一下就能出去。”
栖真驚愕極了,脫口道:“不行!”
她一下沒繃住,拒絕的語氣帶出強硬。
刀:“看不出嗎?這就不是一人能來的地兒。”
若出去的條件是親一下,那每次必得兩人同行。不知情者觸發機關掉進來就不可能出得去,自然保得密室萬無一失。
而密室既然種在香在無心處,整個大容能進的應該隻有嘉和帝和英晚瑢。他們本是夫妻,親一下易如反掌。
一番推想,栖真便信了這無厘頭的“親一下”,可能真是出去條件。
但一想到要和異性肢體接觸,她内心就滿滿抗拒,尤其和風宿恒這樣體格健碩的男子,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段日子以來,她盡力在風宿恒面前扮演一個十七歲少女,可适才那聲拒絕已然露了本性,蘭珍想必不敢在太子面前如此強硬。
别ooc,栖真悄悄深呼吸。
來到過道盡頭,栖真面對風宿恒,盡量讓自己分心。
一會兒想,蘭珍身材嬌小,隻到太子胸口,這體型差……隻怕他得大大彎腰才行。
一會兒又想,親一下,不知是親臉,還是親嘴,還是要像電視劇裡那樣法式熱吻?
一會兒又安慰自己,新時代女性什麼沒見過,為救小包子犧牲一下又怎樣?
想來想去,拳頭松了又緊,後背竟生生浸出汗來。
但不過片刻,她就覺出不對勁。
風宿恒雙手背在身後,不動如山,沒一點彎腰的意思,似乎也不情願。
兩人筆直站着,大眼瞪小眼。
最終還是栖真把心一橫,靠過去,示意風宿恒低頭。
風宿恒扶住她肩,不是接納,而是将人禮貌推開,誠懇道:“沈部像,對不住。我不能親你。”
說着還不忘往後退一步。
地方小,這一退,他就貼牆上去了。
風宿恒看向頭頂沒有縫隙的石壁:“躲石室裡去,别出來。”
栖真同手同腳回石室,就聽外面響起男人施法的嗓音。音色低沉,和平時說話聲音截然不同。
瞬間,外間金光大盛,心理準備都來不及做,就聽轟隆隆震天動地的響聲,像爆破,也像沖擊波,腳下大地震顫。栖真緊緊捂耳靠牆才沒被震飛出去。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身體一緊,被人提着穿過長道,從頭頂轟開的洞口躍出去。
落地就是香在無心處的二樓。
原本圓台位置被打穿一個大洞,能瞧見一樓的狼狽。
耳邊有莫名的咯吱聲,風宿恒道:“樓要塌了。”
他飛身去往三樓抱下兩個孩子,就着腰帶一把拎起愣在原地的栖真,從二樓窗戶掠出,縱身在太子殿圍牆上一點,幾個起落回寝殿。
外面傳來巨響,書樓方向煙塵四起,香在無心處支撐不住,竟真地轟隆隆地……倒了!
風宿恒把孩子放到床上,一扯床帳掩好,對栖真飛速交代:“就說晚上睡覺發現樓歪了,自己跑出來,其他一概不知。”
一面交代,一面還不忘從殿内養着的花盆裡抓兩把土,往她身上一潑。
然後把栖真推出殿,最快速度扔到事發現場,自己閃身不見。
此時天未破曉,太子殿及更遠處大片宮殿被駭人的動靜驚醒,逐漸起了人聲。
等宮人們打燈籠快速趕來,就見沈部像衣衫不整,灰頭土臉轉身,一副“我是誰,我在哪裡”般神遊天外的表情。
她身後,夜色中稀裡嘩啦、煙塵彌漫,塌得徹底的香在無心處,壓垮了整段太子殿的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