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憐兒和朱桃的大丫鬟秋桑都在,兩個人不知道在談論着什麼,磕着些瓜子,有說有笑的。
“什麼事情談得那麼開心?”朱槿榮問。
“小姐!”秋桑見了朱桃,很是驚喜。
“大小姐,你可回來了。”善憐兒盈盈一拜,也覺得驚喜。
“是家中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你們怎麼在門口等我們?”朱槿榮疑惑的問到,那朱桃也一樣的好奇心充盈。
“可不是,天大的喜事!”那秋桑看着朱桃,掩着帕子笑着說。
“三小姐可能不知道,今天官媒帶着人來下小定了。”善憐兒如此說,這讓朱桃和朱槿榮都愣在了原地。
小定的意思就是男女雙方互送信物,暫時定下來,在此之後還有大定,算是正式的締結婚約。
看來朱桃話成真了,朱槿榮猶如雷劈,她還是不死心,顫抖着聲音,問了一遍,“那下小定的是誰?對方是哪家的公子?”
“呵呵呵,就是鎮東将軍的小兒子啊,叫什麼原燎的。”善憐兒輕笑,手帕捂着嘴說道。
“那四郎年少骠銳,三小姐真是好福氣,這一定下來,少不了再大定、成婚,可不是一番喜氣洋洋。”秋桑這樣說,朱槿榮面露疑惑,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
她回頭看了一眼朱桃,朱桃更是漸漸的紅了臉頰,嘴唇抖動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朱桃養在風母身旁,風母自然要為她謀劃,隻是出乎預料的是,先定下的是庶女朱桃,而不是長女朱槿榮。
“感情被定下來的是小桃。”朱槿榮心想,她拍了拍朱桃的肩膀,代替她害臊。
以為是去看自家的姑爺,沒想到卻是相看夫郎,還為了試探對方的人品,搞出來了一次碰瓷的舉動。
“這可不是天賜的姻緣,小桃,要去看看小定都送了些什麼禮物嗎?”朱槿榮召喚她,但小桃少有的害羞,躲着她不願意去了。
“鬧了一整天,我的身體就像被馬踩過一樣疲累,大姐姐你去看吧,我就不去了。”小桃說道,她的羞澀落入朱槿榮的眼中,朱槿榮也不再勉強。
常言“正月不娶,臘月不定”,所以趕在臘月之前,兩家完成了小定,這小定除了日子有講究,送禮更是一層的講究,這裡詳細不表了。
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前朱承柔已經和那鎮東将軍原熄謀定了日子,讓算命先生合了雙方八字以及生肖屬性了。
那一定是熱鬧的場景,這讓朱槿榮覺得有些可惜,沒有能看到這個熱鬧,她和朱桃回來之前,府裡的丫鬟小厮已經将屋舍整理清楚了。
朱槿榮回到雨濤閣,那善憐兒還在回味今天早上的熱鬧,又談及朱桃的婚事,沒想到朱承柔竟然不搞長幼有序那一套,反倒是率先為朱桃定下了人家。
“如今三小姐如今率先定下來了,以後少不了就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了,這讓我好奇,什麼樣的人物,才能匹配得了大小姐?”善憐兒調侃朱槿榮道。
“好你個嘴碎的小丫頭,我要定下來,少不了先把你嫁出去,看看誰能匹配得上你?”朱槿榮反制了善憐兒,這善憐兒也到了婚配的年紀,和自己的表哥早有婚約,少不了幾年後要成婚。
“大小姐又沒個正行了。”她這樣調侃,惹得善憐兒臉紅,哪裡有不思春的少女?偏偏朱槿榮是個例外。
這朱桃的婚事之倉促,就像當頭一棒打在了朱槿榮的頭上,就這樣就定了締結婚約的對象?再過幾年就要成婚了,盲婚啞嫁的,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要去給别人生兒育女了?
難道女人的存在就是生兒育女不成?她的腦海裡浮現過那些優秀的女子。自己此生寸功未建,就要一輩子身負内宅,朱槿榮又豈肯甘心!
朱槿榮和朱桃各自在居所收拾好了,還要去向風母和父親處請安,湊巧的是朱承柔今日在風母處歇息,倒是不必再去他處了。
“你們想必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我與你父親思謀許久,覺得這原四郎是個良配,遂締結婚約。以後,小桃也應該多學一些管家的才能,方能支撐起一個家。”風母平和的說道。
“母親說的極是,孩兒一定跟教養嬷嬷好好學習管家的才能。”朱桃欣然應許。
朱桃的坦然,反倒反襯出了朱槿榮的心事重重,她這樣,父母少不了一問,“槿兒可是有什麼心事,怎麼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