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猃狁使臣豈是好相與的,見長樂公主有此才華,便邀請她一同為周帝祝酒,正好試探她武藝的高低,想方設法在大庭廣衆之下使周帝丢面子。
“既然公主有此才華,不妨和我一起為大周皇帝祝酒?詩詞文學太文绉绉了,也不符合這場合,依我看,不妨你我各出一人,就比這刀兵之事如何?”
自知這猃狁人不喜詩詞文學,長樂公主也無意去揚自己之長,避對方之短,她勤練弓馬,也算得有功夫傍身。
“使臣端是無禮!我長樂公主金尊玉貴,豈是爾等可以比試的?”這圍觀人群裡也有文臣,文臣向來注重禮儀,自然要辯駁一二,阻止這不合禮節的事情的發生。
隻見那塌上的長樂公主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那文臣下去,自己淡然自若的站了起來。
“常言要‘揚長避短’,我卻不這樣想,我覺得那樣太無趣,就喜歡玩點兒驚險刺激的,不妨使臣出一人,與我比試刀兵?為這宴會助興。”長樂公主說道。
“好!我就欣賞長樂公主的勇士氣概!”那猃狁使者哈哈大笑,叫出了一人,這人面龐瘦削,着一身草原裝扮,耳朵上帶着一耳三铛,他打算以家傳的寶刀應對之。
“阿木都,還不出來應戰?”那猃狁使者反問道,那阿木都懶洋洋的站定,朝着周帝行了一個草原禮節,又看向赤手空拳的長樂公主。
“這是我們草原第一猛男,阿木都。”猃狁使臣說道。
衆人将目光落在那阿木都身上,他那态度,那眼神,都寫滿了對敵手的蔑視和輕視,仿佛根本沒有将長樂公主放在眼中。
長樂公主雖無奇兵在手,可心态十分好,她開口便朝着那舞姬道,“借你刀兵一用!”随即一個鹞子翻身,一手奪取舞姬的雙劍,穩穩的站在大廳之内了。
怕人人都來荊轲刺秦王那一手,故而按例,衆人參見帝王都需要上繳刀兵的,除非有例外,那就是舞蹈所需亦或帝王特批。
掌事太監也拿來了阿木都的佩刀,阿木都以猃狁語說道,“這是草原最銳利的寶刀,它叫明月刀,我以此刀對陣周朝公主。”
“他在說些什麼?”周帝疑惑的問道。
那猃狁使者自信的翻譯道,“他在介紹自己的武器,他手上是寶刀明月刀,還請公主不要輕敵。”
“那是自然。”長樂公主沉着冷靜的應對,手裡不住的在抛擲舞姬的劍,似乎是在适應兵器。
“兩位可準備好了?”周帝問道。
“開始吧!”長樂公主說道,率先發起了攻擊。
她劍不停的挑起,舞得眼花缭亂,初學者學武,大多數都是由善于防守開始的,偏偏她極善于攻擊,密集的刀劍帶着獵獵風聲把阿木都包圍。
長樂公主不停的挑刺,那阿木都也能應對,以刀刃應付着,尋覓着她舞劍的空隙,偶爾渴望着一發治人。
但這樣膠着也不是法子,那阿木都尋覓幾回,也掌握了長樂公主攻擊的閥門,以刀震劍幾回之下,這長樂公主也虎口欲裂,感覺力不從心了。
這下子隻能以劍搏刀,兩個人的兵器打在一起,最後完全是以蠻力比較蠻力的打法,長樂公主短喝一聲,身姿往前逼去!就在她以為逼近了勝利的時刻,而那意外就出現在這一刻,以凡兵對陣對方的神兵利器,到底輸了一籌,長樂公主錯愕的退了半步,手中劍竟然已經在對方的攻勢下盡數折斷了!
她拿着半刃劍,連忙護住自己的心胸,以防止意外的發生,畢竟這是真刀實槍的搏鬥!
事态如此危機,生命危險就在旦夕之間,在衆人錯愕之中,那楚放臣飛身而去,電光火石之間又将案幾上的另外一劍抛擲出去!
這時候事關大周的臉面,哪裡還想那麼多,長樂公主赢了就行。
“接我兵器!”楚放臣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