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周天姿把徐常謙頂到牆上,徐常謙手中的酒瓶也砸到周天姿頭上,在周天姿的額角上砸出一個豁口,血順着她額角流下,她冷峻的臉龐像浴血的修羅。
“你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強行進行違法行為。”周天姿一點一點壓在徐常謙身上,左手手掐着他脖子,右手鉗住他的左手,徐常謙被周天姿的體重和手上的力量掐得滿臉通紅,甚至逐漸變紫:“你這人怎麼這麼賤啊,恬不知恥地誇獎自己無恥的行為?”
周圍四個男生想上去幫忙,周天姿卻怒吼一聲:“敢上來我殺了他!”
這一句話帶着血腥味,居然真的把這幫色厲内荏的公子哥給吓住了。
莊湄儀這時終于反應過來,她撲過來抱住發抖的向萱,她望向周天姿的眼神裡多了許多不明的情緒。
向萱嗫嚅着:“我們得救了?”
莊湄儀點點頭:“是個女英雄。”她眼裡淚花閃閃,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
沈川建無奈地搖頭:“這波下來我們也算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他慢慢卷起袖子:“我建議你們别上來,不然我殺瘋了下手不知輕重,到時你們爸媽隻剩兩條淚。”
打群架的第一要義,抓住領頭的那個使勁揍,氣勢要狠,揍人要快。
沈川建對莊湄儀一點頭,會意的莊湄儀立刻拉起已經癱軟的向萱,飛快離開了即将爆發的現場。
戰鬥開始了。
周天姿和沈川建戰鬥力非常強,怎麼說也是姜蕊依親自教的武術,練家子下場就是降維打擊。
一個男生把酒瓶砸向周天姿,周天姿躲開,一拳砸向那個男生的下巴,那個男生整個人幾乎飛起來撞進卡座,暈了過去。沈川建給一個人一個斯巴達之踢,然後扭身一腳給另外一人爆肝之踹。
一個男生大罵:“我靠,波剛發力了!”他話音未落就被周天姿抱住大腿,一個蠻熊抱摔把人家掄地上,周天姿再補了兩腳足球踢:“虛狗,體重不到我的一半還敢挑釁我!”
另外一個更瘦的男生拿了個酒瓶子想偷襲,結果周天姿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個閃身躲開飛過來的酒瓶,然後一巴掌掄男生臉上,把那個細弱的男生扇在地上,瞬間治好了那哥們的失眠。
這幾個富家公子哥平時也就欺負欺負小女生,真遇上練家子的女胖子就是一盤菜,幾下就倒。
不過這些人不講武德,不打徒手一定要抄家夥,王員策抄起凳子去砸周天姿腦袋,要不是周天姿躲開隻砸到了肩膀,不然她也得當場挺了。
沈川建爆喝一聲,沖上去抱住王員策,兩個人在一地的躺屍人中滾來滾去,最終沈川建拿到把位,一個裸絞秒殺。
周天姿搖搖晃晃站起來,她逼上徐常謙,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揪起來,給了他一巴掌:“這一耳光,是為了向萱!”
徐常謙這時也虛弱得不行,他費力地想擡手給周天姿一拳,但還來不及發力又被下一巴掌打懵了。
“這一巴掌,給你的傲慢!”
又一巴掌:“這是你欠我的道歉!”
周天姿左右開弓輪番猛扇,密集的耳光如雨點下來,把徐常謙扇成一個豬頭,最後周天姿終于累了,她掼着徐常謙到地上,露出猙獰的冷笑。
“徐常謙,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外地來的就是賤,我們這些沒錢的人就是賤啊?”
徐常謙此時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周天姿的力道正好,不會讓他死,但足夠叫徐常謙疼得失去反抗能力。
“你侮辱向萱,是因為向萱是外地來的窮學生,個子又小人還怕事,沒有勢力和能力,欺負她不用負擔什麼。”周天姿慢慢壓上徐常謙,她整個人幾乎爬到徐常謙身上了,就像暧昧的情侶——但徐常謙卻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那一刻,向萱的恐懼轉移到他身上了。
周天姿在他耳邊道:“我很奇怪,我也是女的,你怎麼不來搞我呢?”
其實大家都知道,現在房間裡滾了一地的人就是答案。
“所以你才是賤人,你欺軟怕硬,你也就拿捏拿捏一些弱勢的姑娘,遇到我這種人,你就是那些被你欺負的女生處境。徐常謙,強者不是恒強,現在,你就是她們。”
周天姿突然哈哈大笑,她一把抱住徐常謙,作勢要撕他衣服:“來玩嘛?”
徐常謙發出驚恐的叫聲,他抓緊自己的衣服,聲音也不自覺地尖銳起來:“求你了,别!”
沒有人願意被強迫,即使是強迫别人的人也一樣。
周天姿的力量比徐常謙大很多,徐常謙一米八一體重一百二,周天姿一米七八兩百五十斤,徐常謙連周天姿的防禦都破不了,就像任人宰割的魚肉。
徐常謙掙紮着要推開周天姿,又被周天姿狠狠扇了一巴掌,這巴掌把徐常謙扇到地上,他發出不似人的慘叫。
他就像一個被周天姿玩弄的玩具,命運都被周天姿掌握在手裡。
制服變态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比變态還變态。
沈川建掙紮着起來似乎要喊周天姿停手,但他太累了,很快又躺屍了。
“——北和路警局,有人舉報你們涉嫌賣//淫,猥亵婦女,尋釁鬥毆,統統給我站起來雙手背後蹲下!身份證交出來!”
這下是真的掃黃大隊來了。
周天姿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立刻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呻吟。
其實她本來就到極限了,隻是對徐常謙的怨恨強撐着她一口氣先扇完那傻逼再倒。
沈川建和周天姿渾身是血地在地上對視,兩人此時是一個想法:“張楚涵你他娘的報個警怎麼這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