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的說着:“都過去這麼久沒人喂,它經曆過流浪又不傻,早就重回大自然了吧,”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這一次的事我不計較,可我并不是犯人,也永遠不會做傷害村子的事,現在,能請你出去了嗎?”
他緩緩站起身例行公事說了一段不知說過多少遍的敷衍話:“公務難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你說到做到,告辭。”
他來的快走的也快,悄無聲息的順手關好了門,他是解決了公務事,我自嘲的想着:他的确是幫三代解決了一個小疑慮。我抱着雙膝兩眼放空,隻想沉浸在回憶裡,沉浸在那些被我努力藏匿在最深處不敢拿出來的過去。
“啪嗒。”豆大的眼淚打在被子上,我也有家人,朋友,還有我的貓,可我永遠都回不去了。無論是誰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世界每天為生存擔驚受怕都會很累啊,我該怎麼辦,這個世界好危險。
等我失魂落魄走回家,在門口蹲梢好幾天的編輯看出了我的心緒不甯,一直勸我接下來休息幾天,實在趕不出來稿子他還是能幫忙拖個一星期的,我說了聲謝謝有氣無力的走進房間,在床上蜷縮起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就讓自己難過兩天放個假吧,之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兩天,外面的門被敲響了,我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看着亂糟糟的房間,心情更糟了。可是在别人面前展現出來這副樣子真的不太好,我輕手拍了拍臉頰,紮頭發的皮筋沒找到,隻好先去開門:“誰呀。”
“碰!”看清面前的人,我慌張地踏出屋子猛地關上身後的門,眼神飄忽不定:“早啊,我愛羅。”
他好像也被猛的關門聲吓了一跳,看了眼隻穿着睡衣披頭散發的我:“出門有帶鑰匙嗎?”
“……”關的太快給忘了,我更尴尬了,偏過頭看着外面的太陽:“沒關系,我待會,喊人來開鎖。”
他沉默了。
“對了,你怎麼來了?”我試圖岔開話題。
“之前我爸爸的事,你的判斷是對的,”他頓了一下不知道在幹什麼:“我可以進去說嗎?”
身後的門咔哒響了一下,這下知道他剛剛在幹什麼了,因為我的門被一縷砂子打開了。
“……好,可能會有些亂。”這個世界是人手一個經驗值點滿的開鎖技能嗎?
我磨磨蹭蹭的讓他坐在客廳,自己連忙去卧室整理東西——用被子掩蓋一切。
自認為掩飾好之後,我重新回了客廳倒了兩杯熱牛奶遞給了他。
“你說吧。”
“你的判斷是對的,”他垂着眼睛,好像有一絲難過:“我們找人回去确認過了,村子連夜出了計劃想要捉住現在還在村子裡假扮的敵人,隻是,到時可能會讓木葉村幫忙。”
“确實,”我點點頭:“可這事說給我聽沒用啊。”
他擡頭終于看向了我:“勘九郎和手鞠,馬基已經去找火影商量這些事了,這事和你有關系,因為不确定當時有沒有人偷聽,所以他們讓我來你這,防止有人襲擊。”
實際上剛失去血親就開始擔憂我人生安全的我愛羅是自告奮勇來的,本來想讓他安靜呆在房間裡的三個人也沒辦法,計劃更改了,按約定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找我。然而我并不知道這裡面的事,甚至還在為我愛羅今天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而感到震驚,好怪哦,但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隻是誤打誤撞猜到了而已,我好歹是個中忍,不用太擔心我,倒是你,風影大人的事,請你節哀。”我把杯子輕輕放到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見過太多死亡,不希望你因為這次的事死去。”
我啞口無言的看向他的眼睛,仿佛被他誠摯的眼神灼傷,我連忙扭過頭去,他那麼關心我的安危,我卻因為回不去原來的世界想要否定這裡的一切,我真是——真的是。
“謝謝。”我小聲回複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我回過頭看向他:“那你晚上需要待在我這邊嗎?”
他遲疑了一下,就好像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晚上幫你守夜會更安全,像你之前說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從前是這樣,以後也可以這樣。”
“好,”我做了個深呼吸露出笑容:“那現在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飯嗎?家裡燒的飯菜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