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木葉發生了兩件事,一是阿斯瑪活着帶着情報回來,二是石川葵已經一個月沒有消息了。
據阿斯瑪說,那頭紅色的頭發是最重要的線索,因為對方出現的很突然,渾身都被黑鬥篷籠罩,莫名其妙提着一隻野兔擋住那快要刺到他的鐮刀,然後觸碰了他們,一行人就被瞬移到木葉了,最後那人隻是轉過身,從那低垂的帽檐下堪堪窺見紅色的發絲,将突然抽搐死亡的野兔丢到地上,說了句:“這兔子的死可不是她的傑作。”就憑空消失了。
“咯吱”一聲,椅子退到一旁發出難捱的噪音,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人卻在原地半晌再沒有動作。
“我愛羅你别激動,讓别人看見了容易說閑話。”手鞠下意識往身後沒合上的門看去,見沒人才把門關上。
“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計劃才不露面的。”我愛羅試圖說服自己,緩緩坐回椅子,難得問出沒什麼用處的話:“這個消息是木葉傳來的嗎?”
“是,但隻有上層少部分的人知道,告知我們是因為一個月前她在我們這出現過,我們怎麼可能做對她不利的事,木葉怎麼什麼都敢想,”手鞠不太高興,但憋屈又沒轍:“之前她走的時候和我們吃了頓飯也沒說要去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啊。”
“她不會有事的,”我愛羅斬荊截鐵的輕聲道:“她很優秀,實力并不弱,怪點子也很多,她一定能平安回來。”
手鞠被噎住:“木葉開始派人去找她了,我們要派人嗎?”
……我愛羅沉默。
“嗯。 ”我愛羅找補。
攤開手心,縷縷細沙在他的手心盤旋:“我的砂子沒有任何反應,至少說明她現在很安全,派人也能打消那邊人的疑慮,”他垂眸又改了主意,自言自語道:“還是别派人了,太顯眼,内部的細作還沒完全清除……”
“就按平常的口吻,遇到能外出執行任務信得過的人,就說最近蜜餞栗子打大折扣,要是石川葵去買肯定劃算之類的話好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微縮,不同于平常的白沙摻着幹涸的鮮血三三兩兩的不知翻越了多少山川,現在才從窗外緩緩飄回他的手心。
那是專門用來告知他的,來自她手镯裡的砂子。
他握緊手心裡的砂子,緩緩的茫然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力氣被卸了個幹淨:“再派幾個人找吧。”
血緩慢的流進水池,一個傷痕累累的人毫無形象的癱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師父。”金色卷發的女孩輕顫着跪坐一旁攥緊那個男人的手。
“别擔心,他暫時死不了,”我無力的側靠在巨石下,呼吸顫抖:“抱歉,我還需要再休息一會,你們先将就一下,旁邊的食物你們可以吃。”
水面倒影出自己,面色蒼白,唇無血色,看不見的後背上是猙獰的傷口,血肉模糊外翻着,從将她師徒二人瞬移到此處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了,直到現在給後背上藥的手都還發着顫,太疼了,自己差點就死了。
現有的查克拉幾乎全都用在接下來即将用到的忍術裡,所以傷口遲遲無法愈合。
當初雲指導我忍術的最後,允許我選擇一個更高級的忍術學習。本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理念,我問她有沒有可以瞬移,方便逃跑之類的忍術,她當時就說飛雷神可以教,但以我的三腳貓功夫和脆皮小身闆,效果差強人意。
沒有瞬間傾瀉而出的大量查克拉,就無法達到超遠程跳轉的效果。我隻能退而求其次,用陣法儲存查克拉,再用卷軸封印陣法,多次短途跳轉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就算這樣,催動陣法的查克拉也夠我歇一整天了。
再一次喝下一瓶營養補充液,我匍匐着趴到水池邊,舀水清洗身上換了紗布後幹涸的血迹。
“你,你的頭發,”那個金發的女孩驚懼的看着我:“化在水裡了!”
我哭笑搖搖頭:“染的紅色,一次性的。”
“……”她長籲一口氣,見我沒有靠近他們,便松懈了一些,去取旁邊我提前備好的水和食物喂給她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