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砸場子,結果是來買酒。剛剛聊天的幾個人略感無趣的起身準備離開。
“幾位大哥!你們剛剛聊的是哪家的大名,我沒聽說過。”
“小妹妹,這你都沒聽過?上杉家的啊,真沒想到他們也會被偷家,這世道……”
拿着酒的手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後面的話我完全聽不進去,随便搪塞了對方幾句,就急匆匆出了酒館。
到底是哪裡出了纰漏?
還沒走幾步,一連串的手裡劍朝着我的面門飛來,被我閃身躲開。
“呀嘞~”一道黑影籠罩下來:“不好意思~沒瞄準。”
月光下,我擡起頭看清了來人,直接瞪大眼睛攥緊手裡的苦無。
——他現在不應該是和迪達拉去進行抓三尾的行動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呀……這麼戒備幹什麼。”面前帶着橙色面具,身着紅雲紋路黑色鬥篷的男人坐在屋頂,悠閑的晃着雙腿。
我硬着頭皮開口:“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他輕輕躍下樓頂,手裡抓着畫軸,低頭湊過來靠的很近:“怎麼會?紅發,馬尾辮,應該沒認錯……”
我下意識的後退,他卻反而倒退幾步自言自語:“哎呀呀,真的是,這種傷腦筋的活每次前輩都讓我來,明明我不打女人的。”
我賭他不會出手:“說不定,你真的認錯了?”
“哦?這樣嗎?”他又開始仔細對比畫軸上的人。
我趁熱打鐵:“對啊對啊,你看,我哪有畫軸上的那麼醜。”眼見他若有所思的轉身要走,我當即就要離開此處,可一個轉身的功夫,耳側響起他陰恻恻的聲音:“好孩子可不能說謊哦。”
巨大的撞擊聲過去,我整個人被嵌在牆上咳出血來。
“為什麼抓我?”我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怎麼說呢,低估我們獲取情報的能力,或者…不起眼卻很煩人的絆腳石沒有存在的必要?哎呀呀,挑哪個說出來比較好呢……”他松開手,意料之中看着被自己砸進牆裡的人化作水漬,那是一道影分_身,他聳聳肩:“跑的還真快——但願前輩,不會因此責怪我吧……這是什麼?”他撿起地上的紙條,通讀一遍後輕輕嗤笑,随後碾碎它。
他隻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事實,這種雕蟲小技她是怎麼敢給他用的。
——可是懷疑的種子有沒有種下誰知道呢?
“讀心之術?或許,可以去‘借鑒學習’一下,前輩們應該會喜歡……”太平洋上的蝴蝶終究扇動了翅膀。
沒出酒館,先派了個影分_身出門探查的我:已老實,求放過。
逃命到半路,我的身形一頓,直接噴出一口鮮血,随後便是突然出現的雲劈頭蓋臉給我一陣罵。
“你怎麼敢的!”
我一屁股跌坐在樹下,手裡握着手裡劍艱難的在地面畫着陣法式樣,低垂着眼眸有些不忍:“我沒法放任不管,那樣的話,對我來說太殘忍了,我做不到。”
雲似乎想到了什麼:“我以為你在這個世界那麼多年,會習慣這裡的規則。”
“……對不起。”
“這個世界不是你之前的世界,你不能用那個世界的人之常情應對這個世界的意志。”她仿佛看出了我的油鹽不進,苦口婆心的勸我:“你知道的,這就是代價,改變的越多,代價越大。”
“都是一樣的!”我有些激動的擡起頭試圖辯解:“從前那個世界,也發生過戰争,我的家鄉,幾乎每三公裡就有一大片烈_士陵園,我們那小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學校是建在亂葬崗上的’,别人安逸久了或許沒有概念,地域黑就地域黑,可那個世界的我們都知道和平來之不易!這個世界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我都要去争取!”
雲嗤笑出來,語氣生硬:“沒人知道太平洋上扇動的蝴蝶翅膀會讓這個世界的走向變化到哪一條道上!或許你的無知會害死更多人,你也會死!你聽得懂嗎!”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這樣的弱者能活到大結局,雲,算我求你了,”我擡起頭聲音哽咽,手裡畫符的動作也停下了:“我已經把砂隐和木葉當做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