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郎!别這麼想!這也不是普通的女生啊!”
同一時間,已經吃完飯的大和佑大與二階堂七海相約在看台見面。
夜色下,兩道并排而坐的身影,交談聲漂浮在有些悶熱的空氣中。
“大和部長......”七海側頭,輕輕瞥了身側的少年一眼,又将視線轉向眼前空曠的球場。
“我已經不是部長了呐,七海,叫我大和就好。”大和佑大柔聲道。
“好,大和學長。”
“七海,你怎麼會來這裡?”大和回歸正題。
“其實......”七海站了起來,走下看台回身,凝視着大和平靜道:“我應邀成為了U17集訓營的教練,這件事還煩請你不要告訴别人。”
“哦呀,不愧是我們七海。”大和佑大隻被這個回答驚呆了一瞬,如果是她的話,倒也不奇怪。
“大和部長.......不,大和學長。你的手臂的傷......”她的洞察力如何可能感覺不到,他的手臂的傷,并沒有完全康複回原本的狀态。
大和佑大依然溫和地笑着,“啊,還是被七海你發現了呢。我大概,沒有辦法再繼續走網球這條路了吧。”
這樣殘忍的話從眼前溫和的人口中說出,七海忍不住心中震痛。
這就是為什麼她恨惡意傷人的網球。
這就是為什麼她無法接受在意的人因為打網球而受到不可挽回的傷。
想要走職業選手的道路,明明是熱愛着網球,渴望着與之長久相伴,卻不愛護自己身體的人,總是讓她痛苦又無可奈何。
“那以後呢......”她的聲音發顫,瞳底閃着淚光。“以後你是怎麼打算的呢?”
“不清楚呐,大概回去把高中讀完,考個大學或是專門學校,普通地找份工作吧。”大和佑大彎了彎眉。
“大和學長,可是,你不是很熱愛網球嗎......”
大和佑大起身,揉了揉七海的腦袋,未置一語。七海,三年過去,你真是一點也沒變。
“大和學長,如果畢業以後,你确信自己割舍不下網球,就來找我吧。”
七海突然想起了那份立項書,趕忙提道。
“為什麼這麼說?”大和佑大疑惑道。
“我背靠迹部财團在籌辦專門培養職業網球選手的俱樂部。再過兩三年,應當一切都能落地了。”
“到那時候,如果你還是無法割舍網球,就來找我吧,好嗎。我會為你預留一個适合你的位置。”七海擡頭,直直地望向身前人。
大和佑大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七海......你總是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好,我會來找你的。”
二階堂七海這才綻開一個甜笑。
下一瞬,聽到大和佑大的問題,她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七海勉強自己再度扯出一個笑容來。
“手冢君呢,他怎麼樣了?”
“他很好,受到了德國職網的邀請,大概不久以後就要過去了吧。”她平靜無波地陳述着。
“是嗎。七海,那你呢。”
七海眨了眨眼,似是沒理解對方話中地深意。
“你不是喜歡手冢嗎?”
“大和學長,你不知道,你畢業之後的兩年,我也一直告白失敗了啦。”七海尴尬地捋了捋額角的碎發。
“他不喜歡我,我現在也接受了,就隻是這樣。
我和他說過了,我要在正式比賽上,讓我的選手打敗他。以後再見,就是對手了。”
大和佑大聽罷,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
“不。七海,有一件事我可以确信。”
“手冢君,他是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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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内,二階堂七海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
她決定明天開啟絕對主宰,一口氣把剩下四個人都打敗。既然和鬼十次郎還有種島修二的比賽非開不可,那不如一口氣都給削了吧。
這些人在集訓營裡恐怕也是打遍高中生無對手的狀态,她可以想象得到他們的自信以及對她的輕視。
黑部所說的“壓迫感”,“敬畏心”......要讓他們産生這樣的感覺,她隻能這麼做。
至于監控攝像頭的數據收集......科技難道還能夠識破神異的手段嗎?
她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齋藤他們好奇,也不過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總不至于把她抓起來解剖。
打定注意,七海早早地鑽進被窩酣睡。
第二天到達賽場時,出乎她意料的,入江奏多已經在賽場邊笑盈盈地等着她了。
“二階堂同學,我想你應該要來找我吧?”這個女生來曆不明。
不,那幾個監督默認她能夠出現在這個集訓營地裡挑戰他們,就已經證明了她的來曆。
“是。”七海平靜地點了點頭。
“昨天聽說你一口氣打敗了六個高中生,真讓我期待和你的比賽呢。”入江奏多眉眼彎彎,他的發型和慈郎有點像,又戴着一副圓圓的眼鏡,看着性格十分和善的樣子。
可惜......昨天大和學長已經告知她了,入江奏多這位選手的慣用手法。
“那麼不必廢話了,我們現在就打一場吧。”
“一局定勝負,入江發球!”
“解開吧,封印。接下來是我的......”七海面色驚駭,她,她不知怎的無法解開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