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七海這才拿出被三船入道提前沒收的手機,總之先給讓我回家後報信的人回個短訊......
【16:20 to不二周助:周助,我從一個很可怕的地方出來啦,哈哈!】
【16:21 to不二周助:我現在很強,非常強,強得可怕,我覺得你将會成為我的大滿貫選手!】
屏幕另一頭正預備着開始今天的訓練的不二周助聽到手機震動聲,點開短訊看到這兩句話不覺失笑。
【16:23 不二周助:看來七海又經曆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呢^^】
【16:24 不二周助:為了成為你的大滿貫選手,我會加油的】
【16:24 不二周助:由美子姐姐說好久沒見到你了】
【16:25 to不二周助:上了國三以後每天事好多,過兩天我一定來!】
【16:26 不二周助:等你來^^】
不二周助将手機放回包裡,回到青學的訓練場上。
大滿貫嗎......
不二周助其實并不完全明白七海為何總是對他充滿自信。
一直以來,不二周助的努力方向,“路标”,是也隻是那個人,手冢國光。
路标,意味着,這一标杆會永遠走在他前頭,意味着,他似乎是他難以打敗的存在。他本自然而然地認為,隻要追随着這一路标向前行進,他,他們,終會抵達勝利的彼岸。
他隻需追随着他就足夠。
然而現在有個人告訴他,他會拿到大滿貫,不是為了戰勝誰而得到,而是為了自己。
如果這句話由旁人來說,他或許隻是笑笑便罷。
七海......不二周助回想起那天晚上,他親耳聽聞的那個故事。
國中三年,他目睹到的她對手冢莫名的執着都有了答案。
曾經他以為她和他是相仿的,在一些方面。
可聽完了她的故事,他才發現他錯了。
七海她,比他要堅定,堅定得多。她所承受的痛苦和壓力,更是不少于任何人。
如果說這句話的人是你,七海,我想我可以試着相信我自己。
手冢仍然是我想要打敗的目标,但,也隻是我的目标之一。
我現在已經明白了,你希望我能開創自己的網球之路,對嗎?
這也是你與這個世界的宿命抗争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他想,如果他們真的是畫中人,無意外,他大概确實會一直走着現在的這條路,追随着他。
七海,打破我們的宿命不應該隻靠你一個人努力。
那被稱為天才的我,被你寄予厚望的我,也太沒用了。
......
【16:28 to迹部景吾:景吾,我回來啦】
【16:30 迹部景吾:先回家?】
七海詫異地再度掃了一眼發回來的短訊,居然沒有打電話。
【16:32 to迹部景吾:嗯】
她沒再收到回複的短訊。
......
【16:34 to幸村精市:精市,我回來了】
【16:35 to幸村精市:對不起精市,我确實不該這麼一走了之,但是我和别人有約定在先,我沒有辦法......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和上次一樣,同一時間,立海大全員正在網球場訓練。這次,幸村精市未能及時看到這條短訊。
【16:37 緻電幸村精市】
電話無人接聽。
車後座的少女沮喪地垂下了頭,半掩的睫毛輕顫。精市他好像真的很生氣......她該怎麼辦?
【16:38 to幸村精市:精市,對不起,我[草稿]】
她将發送框裡的字打了又删,打了又删。
你不要不理我?好像有些太肉麻了,不适合。
告訴他真相?不行,她簽了保密協議。
幾番操作下,她将沒打完的【精市,對不起,我】給誤觸,直接發送了過去。
“啊!”七海的一聲低呼,引得駕駛座上的中島下意識瞄了眼後視鏡。
算了,發都發了也沒法撤回,不管了,他要是徹底不理她,她再想辦法去神奈川直接堵他好了。
【16:45 to忍足侑士:侑士,我回來啦】
【16:49 忍足侑士:平安回來就好。已經和嶽人說好了,這周日帶他去遊樂園。】
【16:50 to忍足侑士:好,那我們到時候富士急見^^】
【16:52 to手冢國光:國光,我回來了】
【16:53 to手冢國光:我現在對于打敗你信心十足】
【16:54 to手冢國光:你就等着看吧】
七海回想起那個夜晚,大和部長對她說的話。
其實,好像是真是假也不重要了。
他們已經注定要天各一方,互為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