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對戰法國的四分之一決賽,第一局君島白石pair對戰法國的潮男雙打,坐在教練席上,七海終于明白了種島修二那天在神秘什麼。
“Game set, 勝者日本隊,4-6,6-4,7-6!”
白石藏之介的星之聖經吸收了四天寶寺部員們的特質,進化出了新的形态,配合君島育鬥的十三行抒情詩順利拿下了第一局。
四天寶寺的少年們在觀衆席上瘋狂為自家部長打CALL,金色小春已然一副被白石藏之介帥得神魂颠倒的模樣,捂着雙臉直言要嫁給白石,順帶與一氏裕次上演了一出愛恨離愁的戲碼。
小金每到了使出他的招式時就激動得嗷嗷大叫,忍足謙也也不遑多讓,一直喊着“不愧是浪速之星帥慘了”誇了賽場上的人又順帶誇了自己。
“☆之介的聖經進化成星之聖經了呐,二階堂。”種島修二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
“嗯。看來藏之介也找到了屬于他的網球進化方向呢。說起來,種島,你很關注藏之介呐,如果想和他打雙打可以來賄賂我哦。”七海微笑着轉過頭,眨了眨眼。
種島修二調皮道:“哪天把他的黃金護腕偷過來給你夠了嗎?”
“那還是算了,銷贓也很麻煩呢。”七海随意地配合着對方的玩笑。
兩人的插科打诨告一段落,白石和君島結束見禮回到了選手席位,她的頭頂再次響起一道聲音。
“七海,種島學長,謝謝。”
七海轉過頭,笑眯眯回道:“不客氣。”
坐在一邊的平等院還是老樣子,雙臂抱于胸前,面色冷厲。
第一雙打的比賽出了點意外。
埃德加和喬納爾這對雙打,七海和迹部景吾曾在法網賽場上和他們打過一次比賽,因而,這兩個人的詳細數據早就傳到了日本隊,勝利可以說是闆上釘釘。
可沒想到的是——
“毛利學長,你沒告訴他們嗎?”七海在第二局結束後便氣沖沖地把少年拉到一邊質問。
“啊,小七海,我是忘了。”毛利壽三郎歉然道,背在腦後的雙手默默垂了下來。
“我才不信你呢!你跟我過來。”
七海再次扯着毛利的制服衣袖,直接把少年扯到了選手席位邊,沒有片刻猶豫地,大聲地,幹脆地開口:
“柳,精市,毛利學長就是那個給精市送水的人。他其實一直特别特别關心精市,打網球現在也很努力!好,我的話說完了。”
她最讨厭誤會戲碼了!這時候就需要快刀斬亂麻。
柳蓮二震立當場,睜大了狹長的雙眼。“毛利學長......對不起,我......”
毛利壽三郎笑得溫和,撓了撓頭,毫不介懷。
七海把毛利壽三郎推搡着硬是推到了柳蓮二身邊:“所以,别打那麼别扭的雙打了!快點取勝吧。”
站在後排的幸村精市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嘴角浮現一抹柔和笑意。
接下來的比賽已無懸念,最終日本隊以兩盤連勝取得了第一雙打的勝利。
毛利壽三郎的深度睡眠打法讓七海當場吐出八個字:“沉睡的毛利壽三郎。”可惜沒有人懂她,一絲不起眼的寂寥一閃而過。
第三單打比賽即将開始。
“第三單打......居然是加缪?”屏幕上顯示的第三單打選手姓名,法國隊派出的赫然是他們的隊長Leopold·Camus。
加缪親了口球拍,随即深情道:“七海,有你在,法國隊可不敢掉以輕心哦。”
七海恍然大悟,日本隊最近大出風頭,無論是正式比賽還是那場和韓國隊私下進行的比賽都彰顯了日本隊的實力。
法國隊考慮到三連敗直接出局的可能,哪怕隻是些微可能,還是在第三單打上了隊長。
“加缪,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恩?”迹部景吾拿起球拍走下了場,臉上挂着嚣張的笑容。
沒錯,日本隊這邊派出的第三單打是迹部景吾。
七海今早才聽入江奏多說起昨夜在教練宿舍發生的一連串風波,為了讓Duke能有機會和加缪一戰,他們潛入三船入道的房間,一通操作本想篡改三船寫的出戰名單,結果三船那個傲嬌老頭早就把Duke放到了單打一。
然而,他們大概也沒想到,法國隊會把加缪放到單打三。
加缪滿臉無奈:“怎麼會是冤家呢,景吾。你該不會還在計較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幾句話吧。”
“呵,就讓本大爺送你和你的妻子去殉情吧!”
明明左耳的同聲翻譯耳機已經把他們之間的法語對話翻譯完全,可在七海聽來還是像加密通話似的,拼圖最關鍵的部分缺失,抓不住其中的關鍵信息。
比賽的盛況倒是沒有辜負這兩人之間的硝煙,開局迹部景吾便絕技頻出,而對場的加缪也瘋狂發射愛心之球,前兩盤一勝一負。
日本隊費盡全力取得第二盤的勝利時,賽場上的燈泡已盡數碎裂。好在是白日未封頂的賽場,并沒有幾盞燈亮着,比賽得以照常繼續。
“景吾,你怎麼了?”盤中休息,七海站起身擔憂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迹部景吾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勾起的唇角和上挑的眉眼帶着一股勢在必得的自信,連眼下的淚痣都顯得格外明亮醒目。
他看起來很興奮,可似乎太興奮了,反而讓她有些忐忑。
他輕撫着淚痣,笑容張揚:“二階堂,全國大賽的時候,我讓你等着我的勝利,但是我輸了。”
記憶的閘門遽然洞開,七海的思緒被這句話一下子拉回到數個月前。
她當然還記得,那場拉力到黃昏的持久戰,他敗給了越前龍馬,還當衆剃了頭發。
“今天,本大爺會讓這句話實現,以後也一樣。”他不會再在她面前輸了。
“二階堂,等着本大爺的勝利歸來吧!”他在空中打了個清脆響指,拿起球拍向賽場上走去,場邊爆發出一陣陣喊着Atobe的應援聲,分明開局時觀衆們還都喊着加缪的名字,隻有慈郎他們在喊他的名字。
七海回到教練席坐下沒忍住輕笑起來,這個人,擁有把任何客場都變成自己的主場的魅力呢。
第三盤伊始,加缪一改之前的愛心光束擊球,轉而以一種極其美妙的旋轉姿态發球,開場便直接破發。
“Game法國,1-0!”
“Game法國,2-0!”
“呵,原來如此,這就是革命性的網球,啊恩?”紫灰發少年站在對場,滿臉汗水,臉上的興奮之色卻沒有減少分毫。
“很遺憾!這些都逃不過本大爺的insight!我已經徹底看破了,加缪!”
“迹部王國!”
“Game日本,1-2!”
終局,毫不奇怪地變成了持久戰。讓日本隊再赢一局,則加缪帶領的法國隊結束世界杯之戰落幕退場,他不能輸。
讓法國隊赢得這局,則他的承諾再次落空,他更不能輸!
南半球熾熱的陽光傾瀉而下,将硬地曬得發燙,也為賽場上兩人大汗淋漓的臉龐鍍上了一層光澤,細密的汗珠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賽場上,緊張而激烈的氣氛彌漫開來,隻能聽到球拍與網球相撞的清脆聲響加缪時不時的告白聲和觀衆席上此起彼伏的熱烈呼喊。
“22-22”
“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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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三連勝快速結束四分之一決賽的德國隊選手正步行在前往法國對日本的賽場的走廊上。
博格邊走邊警醒着身後的少年們:“全戰全勝,但别放松警惕,下一個對戰的國家是法國和日本之間的勝者。”
QP平靜地分析着:“如果在過去必然是法國有利,這次比賽,日本隊出線的可能高了許多。現在日本隊已經拿到了2局勝利。”
“這樣最好,我一定要把那時的恥辱百倍千倍地讨還回來!”塞弗裡德突然頓在原地,咬牙切齒道。
“國光,你也很想赢日本隊吧!德國赢了,七海就和大家回德國,所以别在比賽時給德國隊丢臉!”
QP為着塞弗裡德的暴躁脾氣有幾分發愁,他将視線轉向茶發少年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國光,不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