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互相交換了個人宿舍的鑰匙,并說好如非特殊情況,兩人必須一起上下課回宿舍。
在某天下課回宿舍的路上,我聽到了小貓咪咪叫的聲音。
我循着聲音望去,一把扯住了目不斜視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艾爾海森,後者面無表情地對我說:“我不會養的。”
我才不管,抱住艾爾海森的手臂就用力往路邊拽:“我一個人害怕,你陪我一起。”
然後非常幸運地抓回了一隻肥嘟嘟的小橘貓。
我手腳麻利地扒下艾爾海森的外套,把看着還算幹淨的小貓抱了起來,小橘貓哪裡都好,就是眼角有點問題,一邊兇巴巴地哈氣一邊泛淚光。
艾爾海森:“……為什麼要用我的衣服。”
我抱着小貓滿眼憐愛:“你好可愛啊,寶寶,我帶你回家吧,我養你!”
艾爾海森指了指不遠處一隻神情悲切的大貓:“如果我沒猜錯,母貓應該就是那隻,你把人家養得白白胖胖的幼崽給搶走了。”
我擡頭望去,隻見一隻略髒的大貓正一動不動地盯着我們。我思索了一下,考慮到艾爾海森或許沒有那麼好的身手,于是開始虛空聯系賽諾。
三分鐘後,賽諾跟着我們一起蹲在了路邊。
我拍了拍賽諾的肩膀,指指大貓:“賽諾,你幫我把它抓起來,這母子倆我都要了。”
賽諾向來少說多做,他點點頭,沒多久就在母貓驚恐的目光中捏住了它命運的後脖頸。
艾爾海森的表情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他再次重複:“我不會養的。”
我沒搭理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包住了幹淨的小貓,艾爾海森的外套則被拿去包住了髒兮兮的貓媽媽。在全程被迫參與的艾爾海森跟着我們一起去找了生論派裡獸醫類的學生,好看看這對貓貓母子有沒有生病。
一回頭看到了風紀官的生論派學員吓得魂飛魄散,好說歹說才回過神來,接手了我們手中的貓貓。
生論派的學員檢查完後連連點頭,說除了小貓的眼睛有些發炎以外一切良好,甚至身上都沒有跳蚤,貓媽媽的話則是有些營養不良,需要好好調理一下。
不過也是,小橘貓能養的那麼圓滾滾,貓媽媽肯定把自己的食物分了些給它了。
生論派學員給我推了一張名片,告訴我有事可以去找這位獸醫:“貓媽媽還是絕育了好,小貓的話等月份足夠了也可以一起送去哦。不過這兩隻都是女孩子,可能費用會貴一些。”
賽諾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費用不用擔心,我會幫忙結算。”
我趕緊吹彩虹屁:“謝謝賽諾,賽諾你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賽諾摸了摸我的頭。
終于了解了情況的生論派學員松了口氣,有些幽怨:“下次不要突然穿着風紀官的衣服就過來啦,太吓人了,我還以為自己不小心犯了什麼錯要被抓了呢。”
我連連點頭:“下次不會了,謝謝學姐,我們先走啦!”
賽諾将我們送到了宿舍門口才停下,專門囑咐我晚上記得鎖門鎖窗,又對艾爾海森點了下頭才離開。賽諾走後,我和艾爾海森各自抱着一隻貓,在無言中面面相觑。
艾爾海森說:“你撿回來的貓,你自己養。”
喂了一根貓條後變得乖順無比的小橘貓窩在我的懷裡,和我一起看向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動搖了一下,又立刻堅持住了:“我最多自己洗衣服,本來就是你擅自行動……最多再把你的一起洗了。”
小橘貓輕輕“喵”了一聲,母貓也回應一般叫了一聲,我捏着嗓子可憐兮兮地說:“它想媽媽啦……把她們放一起吧。我照顧不了兩隻貓,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艾爾海森不說話,抿着嘴不理我。
我抱着貓湊近,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唇角:“你總是最疼我的,你幫幫我,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覺了。”
擅自領養貓咪的行為其實更像是肆無忌憚的任性和撒嬌,艾爾海森總是在我面前讓步,他的忍讓滋養了我的嬌縱性格,讓我忍不住更加得寸進尺。
他說:“我們已經長大了,不可以随意做這種事情了。”
話是這麼說,但艾爾海森還是側開了身子,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自己去拿洗漱用品和睡衣,把貓給我。”
我歡呼一聲,把相同的彩虹屁也送給了他:“謝謝艾爾海森哥哥!你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了,麼麼哒。”
艾爾海森帶着些羞恥的愠怒聲傳來:“斯黛爾!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這個得了好處就喜歡亂說話的壞毛病!”
我滿不在乎地跑開,學着他丢下一句:“艾爾海森,什麼時候你才能改改被我一句話就紅了耳朵的壞毛病?”
艾爾海森深吸了一口氣:“你晚上别想過來了。”
當晚,我穿着睡衣光明正大地躺上了艾爾海森的床,手腳并用地扒上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