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直接把我廁所帶,腰彎得更低,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受到手指探到了喉口。強烈的異物感刺激着喉口,我下意識掙紮,舌頭不住地往上颚頂,抓着艾爾海森的手用力到指甲都陷進了肉裡。
為了阻止我的反抗,艾爾海森一手環抱住我,另一手将手心托着我的下巴,嘴裡的一根手指壓住我的舌面,其餘的手指繼續深入喉嚨,刺激喉口的軟肉進行反應。
我最後終于沒忍住,低頭“哇”得一聲吐了。
随着嘔吐物一起出來的還有我的眼淚,但反胃感立刻消失殆盡。我看着一地狼籍,手腳綿軟地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漱口中異樣的味道。
艾爾海森終于舍得放開我了,我覺得自己沒有懷疑錯,他絕對背着我偷偷舉鐵了,剛剛锢住我的腰的時候連抓帶撓都紋絲不動,更别提塞到嘴裡的手指有多穩了。
想到這裡,我用手背擦掉嘴角剩餘的水漬,扭過頭含淚瞪了他一眼:“你好過分,我讨厭你!”
艾爾海森替我收拾掉爛攤子,表情毫無波瀾:“但效果絕佳。”
眼看着我要開口罵了,艾爾海森動作迅速,将扶着洗手台才堪堪站穩的我一把抱起,長時間低頭彎腰後的突然置換位置讓我瞬間低血糖犯了,我毫無反抗之力,隻能暈乎乎地搭着他的肩膀。
等再次坐下來已經是在沙發上了,艾爾海森給我倒了杯鹽糖水,一邊囑咐我:“坐着休息一下,接下來就算餓了也不能再吃東西,我去把碗筷收拾了。”
然後步伐一邁就離開了現場。
一系列的動作如雲流水,我連罵都來不及罵,隻能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研究生騰騰地跑到我身邊,沙發被體重漲了不少的它踩的陷進去一塊,但貓的輕盈又讓它輕輕松松地躍上我的膝蓋。
感受到雙腿上的重量,我後知後覺地低頭去看胖了不少的小橘貓:“研究生,你怎麼胖了那麼多,艾爾海森到底每天給你喂多少飯?”
研究生不會說話,它咪咪叫着,擡起爪子去夠我的水杯。
我幹脆一口氣喝完,再把它抓起來猛吸一口,然後才抱着放到肩頭順順毛。艾爾海森收拾了一圈又轉了回來,說:“我給它喂的是正常飯量,它比較貪吃,會自己偷貓糧,碩士也愛出門給它找快餐。”
言下之意就是,體重劇增與他無關。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對着小貓咪親親摸摸:“不是你的問題是誰的問題,難道是小貓咪嗎?小貓咪怎麼可能會犯錯,愛吃不是罪,貓好,人壞。”
艾爾海森面無表情。
我自顧自地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要搭理他,放下手裡的貓就去抱艾爾海森,從背後圈住他的腰探到身前,歪頭看他:“幹嘛不理我,生氣了?”
艾爾海森戳開我的腦袋,抓住了我抱着他的腰的雙手:“我沒那麼幼稚,手松開,我活還沒幹完。”
我不依,又粘在他身後跟着:“那你也可以口頭回應我,幹嘛不回我。”
艾爾海森說:“我沒賽諾那麼好脾氣,給你句句回應。”
我瞬間笑出了聲:“你說賽諾好脾氣?也不怕整個教令院的學者都來罵你,他們見了賽諾跑得比什麼都快。”
盡管因為出身受限,賽諾現在職位還不高,但他早已憑借不近人情和超高的武力兇名遠揚,誰見了他不是一陣哆嗦。
“至少他對你脾氣好的不得了。”
丢下這句話後,艾爾海森把我從身上扯了下來,不顧我黏黏糊糊地嘴裡說着怪話,面不改色地收拾桌椅,直到桌面整潔幹淨神情微松。
我盯着艾爾海森的臉,懷疑他有強迫症,又覺得惋惜,艾爾海森一長大就沒有小時候好玩了,不會臉紅,不會害羞,也變得硬邦邦不近人情,不再是白白軟軟的小糯米團子。
我歎了口氣,還是小孩子好玩。
聽見我歎氣,艾爾海森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擡頭對我說道:“你不是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麼,我前兩天剛聽導師說生論派那邊準備開個新課題,就是需要外派取材,得到道成林那邊去。”
他說:“反正你都能來知論派旁聽了,接一下生論派的課題也不成問題,這個月趕緊補一下生論派知識,應該來得及。”
我:?
我震驚地翻身坐起,指了指自己:“我?一個月?不是,你真當我是天才嗎!”
明論派的知識我能靠着一年的時間匆忙補上,知論派我也能靠着上輩子的記憶占點便宜,可生論派這邊無論是醫學還是植物學都是我的盲區啊?
艾爾海森定定地望了我一眼,沉吟片刻才回道:“習慣看你涉獵多方面知識了,還以為生論派的你也能手到擒來……不過也沒關系,你可以跟着生論派的學員隊伍走,借口結伴去觀察星象。”
“畢竟,你隻是個沒有神之眼的未成年女性,這個借口一般人都不會拒絕的。”
我這才松了口氣,随機又變得高興起來:“謝謝你艾爾海森,你真好,你好關心我,我好開心!”
艾爾海森:“某人幾分鐘前還在說讨厭我。”
我趕緊站起身,抱住他的脖頸踮腳親親他的唇角,又湊近和他貼貼臉頰,讨好賣乖:“哪裡有,你聽錯了,我一直一直都是最喜歡你的。”
配合着我彎腰的艾爾海森輕不可聞地哼笑了一聲,但最後還是被我看見了他微揚的嘴角。
“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