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賽諾的時候一陣晃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沒錯,賽諾的神之眼很吸睛,但遠沒有他的穿着打扮吸睛。我看着他這一身仿佛在玩古埃及角色扮演play的打扮,發現路人眼中隻有畏懼沒有色心後,不得不再一次給自己洗腦:這是異世界,然後慢慢的就能接受了。
……個屁啊,這和沒穿有什麼區别嗎?
我努力将自己的目光從賽諾裸露在空氣中的胸肌和腹肌上挪開,看向他的眼睛,誠懇地說道:“賽諾,恭喜你升職了。”
但賽諾隻是思索了一下,對我張開了雙手:“你剛剛好像看了很久,是對我的肌肉感興趣嗎?沒關系,想摸就摸吧,訓練的時候也會有不認識的路人來問這是怎麼練的。”
什麼,在健身房誇陌生帥哥身材好就可以摸腹肌原來是真實存在的嗎?這多不好意思。
我毫不猶豫地直接摸了上去。
我一邊揩油一邊輸出彩虹屁:“賽諾,你練的真好,你的肌肉線條好漂亮,我特别喜歡,真的!”
賽諾同樣認真地回答我:“肌肉線條不能隻看漂不漂亮,作為風紀官,身體的強壯才是維持正常工作的基本條件。”
然後甚至煞風景地勸我說:“你身體素質太差了,比普通人都要弱,我建議你在學習之餘多去健身,你看艾爾海森就很健康。”
我震驚地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要我向艾爾海森看齊?太魔鬼了吧!”
賽諾回想了一下艾爾海森壯碩的體格,立刻否決了:“那還是算了……你摸夠了嗎?感覺咱們現在這樣好像挺奇怪的。”
我戀戀不舍地收回手,好不容易才忍住對着胸肌捏一把的沖動:“那你等沒人的時候再給我摸摸。”
賽諾:“……行。”
感覺兩人似乎從剛見面的時候到現在說的話都很微妙,但賽諾不接觸男女之事,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哪裡不對,隻能伸手去幫忙提行李。
我的行李并不多,璃月那邊有行允給我安排好一切,吃穿住行都被他在送我的那棟房子裡準備妥當,我隻需要拿着随身的小包就可以出發。
我等到坐上船了才反應過來問賽諾:“你這次能陪我多久?我在明論派的學業已經結束,沒有什麼要緊事了,這次我想玩久一點。”
賽諾猶豫了一下,露出帶着點歉意的表情:“抱歉,剛上任,工作還有很多,兩國之間路途奔波,我最多陪你三天。”
我試圖揪住他的衣服撒個嬌,結果試探了半天發現沒有一片布料适合給我扯,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真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嗎?”
賽諾的表情更糾結了。
我歎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說:“那好吧,不強求你了,隻是你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忙的,我們是不是很難再長時間待在一起了?”
賽諾趕緊安慰我:“我會提前空出時間的,你放心,每年生日我都陪你出門,從前都是如此,往後也不會變。”
我點點頭。
之後氣氛就莫名冷場了,我和賽諾到底太久沒見了,他本來就不是很健談的性子,或許這個“不是”得打個引号,但至少在他被我強烈制止過冷笑話後确實是更少言少語了。
雖然我隻是說:“可以講,但不許禍害我一個人。”
當時的賽諾是肉眼可見的失落了很多,不過這并不重要,因為我是個自私的冷酷無情的女人,心疼男人就是禍害自己的開端,我絕對不會因為心疼賽諾就放任他講冷笑話活躍氣氛的。
回想了半天,我冷不丁開口道:“我和艾爾海森在一起了。”
賽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嗯?你們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糾正:“我的意思是,我們談戀愛了。”
話音剛落,底下傳來“咔”的一聲,我循聲望下去,發現賽諾腳底闆下的甲闆裂了條縫。我擡頭看回賽諾,感覺自己也要裂開了:“它、它、它裂了……要叫水手嗎?還是船長?”
賽諾陰沉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内:“裂縫不是問題,重點是你和艾爾海森,你才多大,他怎麼敢和你談戀愛?”
人生第一次看見甲闆裂開,我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泰坦尼克号,雖然真的沉船賽諾也不大可能讓我淹死,但我真的對自己這輩子的身體很不信任,我忍不住開始估算自己要是掉水裡存活的幾率有多大。
50%?不不,應該有75%吧,起碼我會遊泳,隻是體力不行。
我越想越惶恐不安,扯着賽諾的手臂說:“不行不行,我害怕,你快讓人把甲闆修好,我、我腿軟,要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