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諾的口技不是一般的差。
這是我對那天體驗的唯一評價。索性我這輩子是第一次,足夠敏感,賽諾的表情也足夠有意思,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不足。
身體快樂了,心理也會開心不少,我心滿意足地抱着賽諾撒嬌,賴在他的懷裡不肯撒手:“賽諾,賽諾……喜歡你,賽諾。”
賽諾被喊得耳尖發紅,但呼喊是他所喜愛的,戀人的癡纏賣乖無疑狠狠拿捏他的心思,哪怕明白這些行為不過是一時歡喜的裝作,賽諾也無法不沉淪。
他将腦袋埋在戀人的脖頸,大風紀官笨嘴拙舌,即便是這種情況也隻能說出一句:“我也喜歡你。”
但這種青澀的一面恰恰就是賽諾平時最大的反差。
我最喜歡賽諾這幅模樣,被他表白後又抓着他的發尾吻上了他的下唇。和賽諾親密完後的我拍拍屁股就跑了,徒留大風紀官第二天頂着臉上是抓痕回去上班,惹得同事們頻頻回望。
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賽諾大人,您的臉……”
賽諾别開視線,生怕一對視就破功:“是貓……貓抓的。”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早年我給斯黛爾抓過兩隻貓。小貓被嬌慣着,比較活潑好動,撒嬌的時候沒拿捏好分寸抓的。”
被寵的毫無底線的小貓嬌生慣養,完事憑心意而動,可偏偏她有被嬌寵的資本,在自己面前向來尾巴和腦袋都高高揚起,吃準了賽諾永遠不會幹涉她的舉動。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畢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妹妹,哪怕是一星半點的眼淚,他都不想是因為自己的斥咄而産生的。
——
我的生日宴會随之而來了。
說是宴會,其實也沒有到這麼誇張的地步,畢竟相聚的隻是一些相熟的同學朋友們。一群人篩篩選選,艾爾海森在發現聚會人員都是女孩子後婉拒了我的邀請,而賽諾則是以自己身份容易掃興為由也拒絕了。
“玩得開心,這邊都是熟人,你也可以适當喝些酒,但不能太多,對身體不好。”
賽諾這麼囑咐着,又給我塞了一袋零花錢:“聚會的花銷我買單,如果超支了,讓老闆記到我賬上就好。”
我非常給面子地用力抱了一下他,在他臉頰印上一個響亮的親親:“賽諾,你最好了!”
艾爾海森不聲不響地靠在一旁盯着我。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股勁兒,一句話不說比全說了都要吓人,我反手把賽諾推出了門,手裡的東西往旁邊一扔就跑過去朝艾爾海森張開手。
“抱抱。”
艾爾海森不吃這套:“不必如此谄媚,除我之外你也有别的人選,不缺我一個,不是麼?”
我硬是打開了他的懷抱,像對自家的貓強制愛那樣不顧對方死活地把從頭到腳的便宜都占了個遍,艱難撒嬌的模樣讓艾爾海森不得不張開了雙手将我攬住,但卻在我擡頭要親的時候捂住了我的嘴。
他一手抽出紙巾在我嘴上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認真地仿佛我臉上真的有什麼污漬一樣,故作正經地“嗯”了一聲,這才低頭吻了下來。
我一直到他一套動作做滿意了才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口紅都被你擦沒了。”
艾爾海森淡定回答:“我動作不大,放心,妝沒花。”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伸手錘了他一下後才重新回去補妝,臨走前,我在門口對他說:“今晚我不回家,不用給我留門。”
“要去哪?”
“去見見長輩們,今晚估計是得在那邊留宿的,至于什麼時候回來……這可能得看情況,但不會太久,不會超過一星期的。”
艾爾海森眼眸一轉,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周還不久?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我點點頭,倒也沒瞞着他:“你應該大概猜出鐘離先生的身份了吧?我和璃月的仙人們全都也算相識,尤其是留雲真君,雖說沒有正經地認過師徒,但也有過口頭的師生情,成人日這麼重要的日子總歸是要去見見的。”
憑艾爾海森的聰明才智,肯定能發現鐘離先生身份的的特殊,但很少人會往神明上相靠,我含糊概念,也算是間接隐瞞二三。
事關重要,又是正經事,艾爾海森自然沒有理由不滿。千萬般心緒,最終隻能化作一句:“好,注意安全。”
“還有,酒精不是什麼好東西,成年後我也不會對你過多限制了,但少喝些為好。”
我朝他揮揮手:“我知道啦,你還真是越大越啰嗦了。”
說罷,我沒再看他的表情,頭也不回地跑去了蘭巴德酒館。
——當然,我直接喝了個痛快。
開玩笑,這輩子被迫各種意義上地禁欲了12年,滴酒不沾地做個乖寶寶實在太過艱辛了,身體素質跟不上做不了那些我喜歡的刺激運動也就罷了,至少娛樂項目要跟上吧?
喝喝小酒、玩玩男人,十八歲的禁制解放後,才是真正快樂的美好人生到來!
我一手摟着塞塔蕾,在她擔憂地目光下把酒杯滿上,和迪希雅爽快碰杯後喝了個精光。
我看着周邊的好友,一時感慨,幸好教令院足夠大,招的學生也夠多,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還真能讓我挑出沒有種族歧視的學員聚在一起,否則迪希雅都來不了可太遺憾了。
塞塔蕾喝酒功力一般,她小口小口地啜着,一遍勸我:“你少喝……唉算了,勸不動你,但你倒是喝慢點啊!”
我擺擺手,酒精上頭,讓我的聲音也稍微大了些:“不、你不懂,這又不是什麼貴族老爺喝的牌子酒,有什麼必要細品慢嘗的,大口灌下才是最能體現它價值的辦法!”
有蒙德的朋友應道:“就是!塞塔蕾,你也别那麼小心了,反正咱們都是女孩子,喝醉了也不會有危險的啦。”
我笑嘻嘻地伸手過去先碰掉了她的杯,接下了她的酒:“你少勸她酒,她又不會喝,也不愛喝,嘗嘗味道就好了嘛,你說是不是迪希雅?”
迪希雅哈哈一笑:“那是當然,女人喝酒可不像那幫大老爺們非得拼個高低尊嚴出來,那叫什麼……哦!小酌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