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勸阻我:“别這樣,這是在外面。”
我同樣輕聲回道:“我就摸摸,不亂來。”
宛如渣男語錄的發言把我自己都逗笑了,我側過身站到他的正對面,手從胸肌腹肌上一路滑過,最後撫上漂亮的脊背。
我們就像學院内偷偷戀愛的學生一樣,心照不宣地躲在書架中間親吻了起來。
兩個年輕氣盛的成年人在無人的角落接吻自然很容易一不小心就發展到不妙的境地,就在我們擁吻得愈發激烈,賽諾也不自覺加重了擁抱我的力道時,門口忽然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随之響起的是活潑的女聲:“麗莎——我們來啦。”
我毫不留情地火速推開了賽諾。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反應會比我還慢的賽諾表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結果又被我瞪了一眼:“發什麼呆,有人找來了,還不快出去。我補個妝先。”
說罷,我走向洗漱間,将臉清洗了一下,掏出粉餅開始遮掩有些紅腫的唇角。等我将自己收拾打扮得能見人了,抹上日常的灰粉色口紅走出門時,賽諾已經和上門的兩位客人交談了起來。
等我走近時,正好聽到賽諾說:“不要誤會,雖說我是前來幫忙治療的,但你體内的魔神殘渣并沒有辦法完全消除,隻能通過封印術鎮壓,讓它們沉眠于你的體内。”
兩個女孩原本帶着希望的欣喜笑容一下子愣住,賽諾看多了這種情況,因此隻是神色不變地繼續陳述事實:
“事先提醒你一下,封印術不是可重複進行的。一旦你再度解開封印喚醒它們,你的意識就會被它們徹底侵蝕。”
年紀更小的綠發小女孩一下子沉默了,那個紅衣服的姑娘更加外向,有些着急地問道:“等等等等,它們……魔神殘渣是什麼?”
賽諾回答:“簡單來說就是像害蟲一樣的東西。”
紅衣姑娘更擔憂了:“這、難道就沒有更徹底一點的辦法嗎?”
在紅衣姑娘的襯托下,綠發小女孩的沉默愈發對比鮮明。我看着她無言沉思的模樣,身上纏滿繃帶,肩骨瘦削,樣子看起來……
我皺了皺眉:這樣子看着……怎麼和迪娜澤黛的情況有點像?
我随之現身在大衆視野下,整理好表情,帶着溫和無害的笑容走上前,抓住了賽諾鬥篷的一角:“我剛剛聽見了你們敲門的聲音,你們是麗莎的朋友嗎?”
兩個女孩這才發現館内還有另一個人。
但相比起神出鬼沒,披着黑漆漆鬥篷面無表情的賽諾,一個帶着笑容主動打招呼的溫柔女性顯然要更沒有危險性一些。
我朝她們做了自我介紹:“我叫林缈,當然,你們也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斯黛爾,會比較好念。我和麗莎自小相識,同出教令院,我是她的學妹。”
紅衣姑娘有些疑惑地多看了我兩眼,開口回話:“噢噢,你好你好,斯黛爾小姐。我是西風騎士團的偵察騎士安柏,這位是我的朋友柯萊。”
我聽罷對着柯萊笑了一下:“很高興認識你,柯萊。”
柯萊擡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算是回應,随後她又看了看安柏,最後望向賽諾,堅定地說道:“……我想明白了,麻煩你封印它們吧。”
那些力量,本就不是她想要擁有的。
賽諾看了眼天色,此時已是夜晚,并非最佳的封印時刻,他解釋道:“夜晚是魔神殘渣最活躍的時刻,并不是最佳封印時間。”
“明早十點,在摘星崖見吧。”
說罷,賽諾拉過我的手準備帶我離開,卻被我制止了。
我對他說:“那些文件其實我整理的差不多了,你幫我收個尾就好,很快。”
然後轉過頭,我看向了柯萊:“柯萊妹妹,我這麼叫你可以嗎?我有些事想向你咨詢一下,請問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也許是我的表情足夠誠懇,也或許是因為好友也在身邊給了她安全感,總之,兩個女孩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後,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指引她們走向待客處。
等我生疏地用不習慣的茶具泡好紅茶,在兩個女孩面前各放了一個杯子的時候,安柏忽然開口喊了一聲:“斯黛爾,林缈?啊、我認得你!你是那個報道的主…人公……”
安柏話說到一半就想起了報道的内容,立刻捂住嘴,有些不安地望着我,小小聲道:“抱歉。”
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難為你還記得。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都過去了。”
我為自己也倒了杯茶,随後看向柯萊,輕聲說道:“柯萊妹妹,可以和我仔細描述一下你的症狀、已經得病的緣由嗎?抱歉,我并非有意戳你的痛處,希望你可以原諒我的失禮。”
我認真地望着她的雙眼,對她說:“我有位關系很好的朋友,她的症狀表象與你有些相似,我希望能得到更多線索,以找到治愈她的可行性。”
在我誠意十足的請求下,柯萊猶豫再三,終于開口:“其實,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所有詳情,一切要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