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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重生第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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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剛下班就聽到了“有個璃月人因為聽說魔神過世直接暈過去了”的傳聞。

教令院本國學者更多,外國人終究占少數,此事一出大家紛紛感歎傳言果然是真的,璃月人就是和他們的神明很親近,短短一天船票全部售空,能走的璃月人基本都跑回老家了。

唯獨艾爾海森覺得有些不妙。

雖然從沒聽過戀人對璃月的神明有太過狂熱的崇拜,應該不至于聽見岩神仙逝就激動地暈過去,但一想到她和仙人們關系密切,頓時就覺得這個離譜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直到他看見行色匆匆的賽諾。

心中的不妙預感被證實了,那個誇張到聽說魔神過世就暈過去的璃月人就是自己那個長得完全不像須彌人的青梅竹馬。

艾爾海森和提着藥品的賽諾沉默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麼,一起開門進了屋。屋内,有着墨綠色狐狸尾巴的巡林官正細緻地照顧着床上的病人。

聽到動靜,他頭也不回地伸出手:“回來了?把碘伏拿來吧。”

我疲憊地靠床坐卧着,手扶着水杯一點一點喝着葡萄糖水,身邊癱着散落開的信紙。提納裡剛才清理了一下我膝蓋傷口裡的石子,正好拿過賽諾遞來的藥水和棉簽。

我盯着傷口,膝蓋因為疼痛在棉簽的動作下微微抽動着,讷讷道:“受傷了。”

我擡起頭,看向在場唯一的知情者,神情悲戚:“護盾沒有打開……我受傷了。”

比起誤以為我是因為傷口疼痛而難過的提納裡,賽諾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當下表情也有些沉重,但還是在我身邊坐下安慰道:“别多想,摩拉克斯……帝君是存活千百餘年的古老魔神,無外敵襲擊,輕易不可能出事,其中定有隐情。”

“可是,鐘離先生給我的信裡什麼都沒有說,”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忍不住胡思亂想,“他讓我安心,璃月會有些麻煩,叫我留在須彌不要亂跑;可這哪裡是麻煩,分明是災難。”

誠然,我也不信堂堂岩王帝君會如此輕易逝世。

在提瓦特大陸上存活了幾千年的岩王帝君,哪怕是備受業障折磨的魈也艱難存活到了現在,如今盛世太平,怎麼可能偏偏這時候就有人能刺殺成功岩神?

但作為親人,我無法不擔心,我捧着水杯兀自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擡起頭:“不、我一定要去璃月看看……對了,我可以問問真君!”

留雲真君送我的法器,那隻神似她本體的仙鶴機關,是我一直以來與她傳訊聊天的工具。

我立刻将小鳥放了出來,機關靈活地舒展羽翼,看見不可思議的東西,提納裡下意識繃緊了肌肉,連狐狸尾巴的搖動都慢慢停了下來。

小鳥在空中轉了幾圈,随後于窗沿停下,留雲真君的聲音從中傳出:“嗯?這個時間點,應是凡人就餐的時刻,缈缈何事喚我?”

長輩的聲音讓我慌亂的心有了依靠,才停了幾刻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我嗚嗚咽咽地喊了聲“真君”,哭得停不下來:“真君,你快來接我回璃月吧,我、我想回家看看。”

活了不知幾千年的岩王帝君居然會隕落,如此噩耗實在可怕,讓我不禁懷疑是否我才是那個天煞孤星,天生不得親緣,才克得連岩王帝君都遭此劫難。

我趴在小鳥的旁邊哭得不能自己,留雲真君一聽急壞了:“這是怎麼了!缈缈别哭,何人欺負你,師父替你做主!”

眼見我哭得說不出話,機關鳥急得快原地爆炸,作為唯一一個仙家面前露過臉的人,賽諾接過了轉述的重任。

“請問,是留雲借風真君大人嗎?”

賽諾回憶着記憶中的仙人模樣和名号,語氣恭敬:“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我,我是賽諾,斯黛爾年幼時,我曾陪着她去璃月與您有過一面之緣。”

機關鳥靜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究竟是什麼時候,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噢,原來是那個胡狼小子啊,晃眼多年過去,你模樣倒是變化不大。”

賽諾低下頭:“真君大人說笑了,初見時我已成人,自然不會有太多變化。”

“呵,異國來的小子,你膽子倒是不小,記性也還算不錯。既然帝君認可你,你為何沒有照顧好本仙的弟子,讓她哭成這樣?”

賽諾愣了一下。

他遲疑地問道:“留雲借風真君您……難道不知道帝君仙逝的事情?”

機關鳥頓時沉默了,隻有我“哇”得一聲更猛烈的哭喊:“我才不相信帝君死了呢!真君,你快來帶我回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一定要親眼看看才甘心!”

在場幾人又趕緊安慰起我來,唯獨艾爾海森敏銳地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璃月的神明隕落,他們的仙人居然不知情?哪怕史書記載仙人遠離塵世也不應當如此,隻怕其間另有蹊跷。

但艾爾海森是個即便意識到教令院内隐含問題,但隻要不禍及自己就絕不引火燒身的人,更别提是外國高層的麻煩事情。

他隻是站起身來四處巡視了一下,最後在餐桌旁的櫥櫃裡翻出了一罐墩墩桃果幹,趁我嘴還沒閉上的時候用杯沿撬開嘴唇灌了一口水,然後用果幹堵住了我的嘴。

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安撫味蕾的同時也安撫了我的心,我稍微冷靜了一點,但還是在時不時地抽泣。

良久,機關鳥那邊傳來留雲真君沉穩的語調,她道:“本仙亦不相信帝君已逝,隻是其間事态複雜,單憑通訊實在難以解釋清明。缈缈别怕,仙家們如今正在商讨對策,不便離開深山,但本仙可以委托降魔大聖去接你來,等你到了,自然一切都清楚了。”

我抽抽了兩聲,鼻音濃重:“可是魈上仙很忙,他不肯來接我怎麼辦?”

留雲真君安撫道:“再忙也會有空閑,你放心,今晚好生歇息,明日一早便讓他來送你回家。”

好說歹說,我終于是挂斷了通訊。

大哭過後帶來的是無盡的困倦,我想倒頭就睡,卻被艾爾海森攔住:“哭過頭後不可以立刻就寝,會對精神壓力很大,先緩一會兒去做做别的事情,不然半夜也容易醒來。”

我悶悶不樂地低着頭:“半夜醒來又怎麼了,你不想被我吵醒,有的是人陪我睡。”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心情不好,沒心思從艾爾海森的直言直語中挑好意思聽,嘴裡說的話也沒了委婉的勁頭。艾爾海森沉默了一會兒,剛打算重新開口,賽諾和提納裡兩人就齊齊望向他,硬是把他看得住了嘴。

他忽然有些不悅,這裡是他的家,他的房間,床上躺着的是他的青梅竹馬;這裡裡裡外外都打上了【艾爾海森】的标記,可身為主人的自己居然被外人給排除在外了。

但在看到床榻上沉默無言的我時,他還是把湧上來的不悅咽了下去。

罷了,現在不是争吵的時候。

他轉身要離開,可腳步一頓,回頭發現自己的披風被扯住了。

“你别走。”

我依舊低着頭,哪怕上一秒還在和他吵嘴,但在所有人中,我依舊下意識第一選擇了艾爾海森:“不要走,艾爾海森,留下來陪我。”

方才的頂嘴仿佛被我遺忘,我的聲音軟了下來,輕飄飄的,卻直直地向下墜落,落入杯中,沉入水底:“我想要你陪着我,好不好?”

艾爾海森終于想起來了。

在多年以前,在他尚還青澀,佩爾塞祖母去世的時候,寂靜無言的夜晚中陪伴他度過黑暗的人。

其實在那個夜晚,艾爾海森是哭了的。在那句“你想吃墩墩桃果幹嗎”的詢問中,14歲少年忽然直面了親人皆逝的事實,哭泣從太久不曾情緒爆發的喉嚨生疏古怪地溢出,隻能由緊緊的擁抱遮掩傷痛。

如今我流着淚看向艾爾海森的時候,他明白,我們的角色對調了。

“我陪你。”

艾爾海森停住了腳步,他接住了讨要擁抱的雙手,對我說:“不要怕,我們一直都在。”

我們一直都在,無論是我還是你,一直都不曾離開過對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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