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抱着手機反複退出點進的确認章數,在一旁小夥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注視下,把手機往床上一摔開始思考人生。
“都說了讓你不要看,你非不信邪。”
“畢竟你看的津津有味的,我這不是好奇嘛。”
我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的又去把手機扒拉過來,第不知道多少次反複确認的的确确才第九章,就連世界觀才介紹完沒多久。
“這什麼操作啊我草,上來主角被掏心,然後就死了?”
“嘛,别擔心,接下來還會複活的。”
“話是這麼說……”
我在人的好聲安撫中壓下了滿肚子的髒話,心底卻是對這個開局看起來就不靠譜的漫畫充滿了不安感。
好友顯然是已經身經百戰,他哥倆好的摟着我肩拍了拍,一副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别想跑的架勢。
“總之,還是很有趣的,而且悠仁很讨人喜歡吧?”
“這倒也是……”
畢竟很少看到這種雙商在線的男主了,那種在某些地方莫名其妙少根筋的感覺也意外的挺戳人。
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别的想看的。
我漫不經心的翻着手機點開了下一章,想着大不了看到接受不了就棄坑呗,頂多到時候被好友扯着數落一通。
就當打發時間了,至少現在看起來還行的樣子。
……
“——嗚嗚嗚悠仁!!!”
“我求求你了祖宗,您能别嚎了嗎。”
好友頂着眼下的青黑給我遞紙,也順便抽了一張給自己。
誰讓我們倆大半夜的不睡覺爬起來作死,重溫了一遍懷玉玉折不說還把涉谷也順帶看了,導緻現在兩人都半死不活的癱在懶人沙發上。
我抱着懷裡的悠仁團子嗚嗚幹嚎,被好友一個紙團子砸中腦袋,他沒好氣的喊我閉嘴,但我看他眼角也是紅的。
“明天還有團片,你想腫着眼睛去嗎。”
“但是……”
“沒有但是,睡覺。”
我認命癟着嘴扯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在忽明忽暗的室内,也看不清好友的表情。
電視還在無聲播放着片尾演員名單,我回想不起來剛才電影的劇情,隻依稀記得好像是一部沒頭沒尾的悲劇爛片。
“悟。”
他屈着腿灌完了罐子裡的最後一點啤酒,後仰靠在了我身側的懶人沙發上喊我。我懶散的回了人一個鼻音,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入戲,但反正平常偶爾也會這麼互稱。
“怎麼了,傑?”
好友低頭沒忍住笑了一聲,用還沾着水汽的手摸着黑就來揉我的頭發。我覺得他大概是喝醉了,不然平常也幹不出來這種事情。
“你……”
他湊近借着電視機微弱的光,虛着眼打量了我許久,又像是在腦袋裡尋找着措辭,最後埋頭抵在了我肩上,悶悶的念叨了一句什麼,我也沒有聽清。
“離我遠點,你身上全是酒味。”
“悟你好無情……”
“你ooc了,傑。”
我按着他腦袋毫不留情往後一推,自己打了個哈欠又把被子往上裹了裹,一副要把自己裹成蠶蛹的架勢,惹的好友無奈的問我大夏天的是不是想中暑。
“畢竟就是感覺冷嘛,是你空調開太足了。”
“……是嗎?”
他半信半疑的跑去找空調遙控器,結果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後放棄的跑過來扯我的被子。
“分我一點……話說這是我的被子啊。”
“你去我床上拿不就行了,别擠過來。”
但要不怎麼說能當好兄弟,兩人懶也是懶到了一起去。
找不到遙控器就不找,沐浴着冷風也懶得去另外拿被子,兩個大男人裹着一床算不上大的單人被就算糊弄了事了。
“悟……”
“好了好了,我在呢。”
我被人八爪魚一樣的纏着,仰望着天花闆感覺到了一絲窒息,始作俑者倒是說着夢話,雖然看起來睡得不是很安穩。
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好友的心情。
對方每次一看完那幾章就總會喝個爛醉,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心就麻木的不會痛了,但反正這方法對我來說也不起效用。
我每次也都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病的花錢找虐,但過後也還是一遍遍的再重溫劇情。
有時候投入感情過度了,就連好友都來勸我實在不行就别看了,一面到處搜刮甜糧往我嘴裡塞。
大概這就是每個真情實感人的末路吧。
總之,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幾點才迷迷糊糊睡着的,但團片當天,我倆最後還是頂着黑眼圈去的,結果灰溜溜的被團長拎着好一通教育。
宿醉的傑頭疼的龇牙咧嘴的,也算是艱難的跟着拍完了全程,就是為了遮我兩的黑眼圈,妝娘小姐姐挂着笑容實際卻是差點把化妝刷給捏斷了。
“對了,跟你們說一下下一次團片的計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