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會如期而至,隻是在京都校抵達之前,東京校這邊的氣氛就已經陷入了僵持之中。
“……喂,誰快說點什麼啊。”
“但、但是。”
熊貓瞥了眼好像是被孤立了,一個人站在一旁的憂太,掩着嘴小聲的和同伴偷偷叭叭。
“這個憂太是詛咒師欸,冒昧搭話會不會被砍啊?”
禅院真希狠狠的啧了一聲,他當然聽得出來熊貓是在開玩笑,但再次提醒她這件事情多少有點讓人不爽。
“喂,乙骨。”
在熊貓和狗卷棘的慌亂的阻止中,禅院真希擔着長槍走到憂太面前,憂太愣了下,才回過神把視線放在了對方身上。
“怎麼了,真希……”
他話說一半在稱呼上卡了殼,畢竟他的人設都跟高專同期不在一條時間線,也沒想過會和對方有交集。
聽的身後熊貓在貓着腰和狗卷棘交頭接耳,一副生命不息八卦不止的态度。
“直呼其名呢,難道這個乙骨也……”
“鲑魚鲑魚。”
“我說你們倆,我聽得見啊。”
禅院真希倒是因為這點表情緩和了不少。
不管是不是有心的,但她對于尊重自己個人身份的人都有好感,先前對憂太詛咒師的身份的芥蒂也放下了一點。
“東堂那家夥大概會直沖你來,你的任務就是攔住他。”
出于不放心,禅院真希還是強調了一下。
“但是殺人禁止,讓對方受重傷也不行。”
東堂……
想到目前還活蹦亂跳的虎杖悠仁,憂太沉默的點了下頭,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
倒是伏黑惠表情微妙的看了眼憂太。
禅院真希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京都的校的衆人已經抵達,她隻能又閉上了嘴。
省略兩隊賽前放的垃圾話,在一旁一直放空的憂太聽着貨輪滾動的聲音,眼睛總算聚焦了起來。
來了。
伴随着五條悟的禮物大作戰計劃,準備了自己的複活驚喜的虎杖悠仁,被兩個反應過來了的同期爆錘的吱哇亂叫。
眼看着一切好像又都步上了正軌。
五條悟哥倆好的攬着憂太的肩,看着不遠處鬧鬧哄哄的學生們,他咧嘴一笑,出口的話卻并不和平。
“京都的家夥們大概會以悠仁為目标,雖然我相信悠仁……但是萬一的情況,就拜托你啦。”
“我……”
“當然,殺人是不允許的,這一點他也和你說過吧。”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憂太沒有阻攔五條悟親近的行為,他揚起笑容,似乎是得到了誇獎那樣的羞澀而欣喜——至少從旁人的角度看來是這樣。
“乙骨和去年比起來,還真是變了不少啊。”
“發型的緣故吧,網上都說男人的頭發是第二張臉什麼的。”
“诶,還有這種說法嗎?!”
京都校的女生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着小話,緊接着就被東堂葵一聲震撼的宣戰宣言打斷了。
“乙骨!讓我們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鬥吧,為此我可是整整等待了一年!不要讓我失望啊!”
對此憂太露出了略感困擾的表情,但他隻沉默了兩秒,随後便擡眼認真的回應了對方宣戰。
“我明白了,請多指教,東堂同學。”
……
“呀——憂太的演技真不錯呢,不愧是我弟弟。”
“請不要這麼說,五條先生。”
在最開始被五條悟找上門來的時候,憂太其實并不知道對方想要他做什麼,畢竟他和五條悟的交集并不算多。
那段時間剛好是我被丢去橫濱的日子,誰也沒料到前腳剛走後腳弟弟就被五條悟拐走了。
現在的情況簡單來說。
他需要暫時在大衆面前扮演高專的那位「乙骨憂太」,當然,也不用刻意的去做些什麼。
主要面向對象是京都校的衆人,以及上面的那些人。
東京校的大家都不是會随便往外透話的人,這點五條悟有足夠的信心,所以隻要憂太能保持目前的狀态就行。
畢竟外人看來,一年過去會有變化是肯定的。
因為一些緊急事态,他将乙骨憂太本人從海外招了回來,隻是要做的事情不那麼上得了台面。
知道這群「意外來客」存在的實際隻占少數,加上高層的目光更多的放在了「五條悟」身上,對其他人的關注并不多。
也多虧了如此,他們甚至沒有分清兩個乙骨憂太的存在。
五條悟想到最開始那些人以為是他将乙骨憂太招了回來,甚至一度擔心他會有什麼大動作就想笑。
雖然也如他們所願,他這次喊憂太回來确實是有件大事呢。
……
“真是誇張的場面。”
黑皮白衣的咒術師攀着樹幹,遠遠眺望着下方的一片狼藉。
剛才那場超規格的戰鬥,哪怕隔了一段距離,餘震也傳到了他所在的方向。
“米格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