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并沒有演奏樂器的興趣,除了年輕時候上過培訓,考了鋼琴五級就再也沒有學過了,想來時間過了這麼久,大概率很多曲譜都已經很生疏。
雖然知道這個時間點彈奏鋼琴,多少會有些不禮貌——不确定牆體厚度與門闆的隔音程度,但凡擾民就罪過了。
“你要彈嗎?”
聽到聲音葉林北轉頭向後看去,見來人是傅蕭執,原先放松的神情瞬間進入警惕狀态。
“你處理完了嗎?還挺快的。”
傅蕭執看出來他心裡的想法,于是放低姿态向他靠近。
“這裡一直都被經營的很好,外面的垃圾不多。”
摸上鋼琴鍵,他側頭看向葉林北再次發出詢問:“你要彈嗎?”
何德何能可以用他愛人的遺物,葉林北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泛起低估:待會彈了,就真成白月光替身了。
“不了,我不會彈鋼琴,隻是想看看這個鋼琴還能不能用而。”
見他發愣,葉林北頓時尴尬得不知道該怎麼做出下一步,畢竟做的不好兩個人之間又會顯得違和,做的太好這不就正中下懷。
“那下次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傅蕭執摘下的面具,默默地坐到床邊。
偷窺的視線有意無意瞥向葉林北身上,分明剛才的一切都是在騙人……就是沒愛了。
“不用了,不過今晚我們要一起睡嗎?”
如果光是睡覺,他并沒有什麼抗拒,畢竟挨着美人睡做鬼也風流,隻是傅蕭執身上太冷了,睡到半夜估計就要被凍成冰棍了。
傅蕭執:“你是因為讨厭我,才不想跟我睡的嗎?”
說完他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俗話說的好,男人會撒嬌愛人心會飄,這招他屢試不爽。
聞言葉林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隻能用手扶着額頭緩慢起身走向床邊。
“睡睡睡,晚安啦。”
說完他麻溜地掀開被子躺下,側身僅占用床邊的位置。
傅蕭執眼神複雜地注視着他,默默的從另外一頭鑽入被子中。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葉林北扭身向後擡眸端詳着他:“沒有,母胎Solo無愛一身輕。”
“如果到後面你還是不喜歡别人,那能喜歡我嗎?”
——果然世界大了,連鬼都有戀愛腦。
“我……”
話還沒說完,葉林北就被他一手攬過抱入懷中,雙腳也被壓制着動彈不得。
腰間盤疊的手隔着衣物向内透出冷氣,冰得他渾身一激靈。
“你想幹什麼?被拒絕不開心,想強買強賣啊。”
怎料話音剛落,脖頸間就傳來一陣刺痛,隐約能感受到冰涼的觸感——被咬了一口。
出于本能反應,葉林北伸手企圖推開那人,結果卻被壓制得死死的,隻能任由他撕咬着脖頸間的肉。
許是被咬得太疼了,他眼角不禁流下淚水控訴那人的暴行。
傅蕭執感受到他流淚,瞬間清醒過來趕忙與他拉開距離。
“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我看看傷的怎麼樣?”
想到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伸手拉開被葉林北捂着的地方……果然是出血了。
好在傷口并不深,隻有表面的淺淺一層出血。
“……”
葉林北被他整得心态徹底崩潰,現在除了沉默隻剩下生無可戀求死的頹敗感。
他默默轉身不想看到那人,結果下一秒後背就被他貼上,雙手還纏繞在腰間。
“蕭執……你能不能放開我?”
動手掰開他的手,葉林北轉頭快速的給了他一巴掌。
“你要是不能好好睡覺,就别怪我對你動手。”
“……”
傅蕭執捂臉委屈巴巴地看向他:“我就想讓你早點愛上我,是我心急了,對不起。”
說着他眼眶中溢滿淚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般。
“你這樣我更加不愛你,況且别用你的生命做為賭我愛你的籌碼,我不吃這一套。”
嘴上雖是這麼說,可葉林北還是伸手摸去了他眼尾的淚——鬼淚是燃燒鬼的陰壽。
“可是我還想抱你睡覺,我能嗎?”
嘀咕着他伸手示意擁抱,眼中滿是祈求。
見那他沒辦法,葉林北隻能歎了口氣挪動身體靠近他懷中。
豈料剛湊近鼻間便嗅到一股莫名的香味,那香味不濃不淡也不是熏香的味道,更像是傅蕭執身上獨有的味道。
“你還噴香水?真有夠精緻的。”
葉林北聞着香味,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眩暈感上頭,眼睛也随着逐漸失了焦,最後緩緩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