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就一個說書的,最後大概率死不了。”
聽着他開的玩笑,聞燭星見兩人都沒有要透露的意思,最後便隻能甩甩手表示無所謂。
“呆在這裡也不安全,你們肯定知道些什麼,現在要去哪?”
“跟着我們就行,順便撿點東西防身,不然待會走着走着就死了。”
白遲江說着從旁邊的攤位上撿起扁擔,拿走手上試了試,發現整體手感還不錯。
其餘兩人也撿了各自的東西拿在手中防身——燒火棍、支架杖。
白遲江:“如今不清楚其他人的情況,何時節現在也是生死未蔔,我們隻能保證讓自己先暫時活下去,不然後面一切都白瞎。”
聞燭星豎起拇指對他,嘴裡說着:“看不出來,之前見你一副病殃殃的模樣,沒想到危難時刻還能這麼有擔當,真是吾輩楷模。”
“……”
城鎮并不大,幾百号人口搜尋一人對他們來說就是分分鐘的事,可今晚卻找了許久,仿佛冥冥之中像是有人刻意阻止他們去尋找般。
女子步履蹒跚地走着,凄涼的月色映照在這條踏了千百遍的路上,每一塊磚石,每一片苔痕,每一縷塵土她都體會經曆過無數遍。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隻是想要一個家……就僅此而已。”
她嘴中一直呢喃低語着,哪怕嘴皮幹裂出血都從未停止。這些話她重複了幾百年,每一次無功而返的痛苦,都加百倍的讓她償還……天神從未向她憐憫過,如同下凡贖罪。
葉林北松開咬着他的手,躺在他懷中喘息。此刻他在慶幸自己挺過這份痛苦,也知道該去結束這一切了。
“蕭執……帶我去見她,要快。”
傅蕭執:“你還沒有調整好,等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手捂住嘴,期間他瞥向葉林北,從他堅定的眼神中讀懂了他此刻的想法。
猶豫了片刻,他最終閉眼點頭折疊當前的時空。
在空間中,他握上葉林北的手把他拉起,見他坐穩這才輕聲囑咐道:“我明白你接下來要做什麼,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一旦失敗,你就會被它反噬,到時候我很難把你救下來,其次,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都要以保存自己為主,如果做不到,那我将在這裡把你囚禁。”
“囚禁play嗎?你對我沒幹,等後面有機會我們可以切磋一下。”
微笑中他端詳着傅蕭執的臉,雖然在此刻犯渾是有點不道德,但萬一他是個清純的人,不懂這詞語的字面意思,倒也沒什麼問題。
“答應我,不然我現在就把你綁了。”
聽到“綁”字,他下意識露出震驚的表情……難不成他真的懂,要倒黴了。
“好,我答應你,作為女配角,你确定不出場嗎?”
傅蕭執聞言笑着扶起他,與其和睦地走出空間。
“樂意效勞,與你扮演一場盛大的演出。”
此刻外頭人群已經找到女子,将她堵在葉林北的家門前。
喋喋不休譴責的話語,恍如潮水般席來,烏壓壓的人舉着火把将身體隐藏在火光後,仿佛這樣就能逃脫責任肆意的譴責。
“你作為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不知廉恥?都嫁人了還想着往外走。”
“對待自己的丈夫居然可以下狠手,這樣的人留不得。”
“瞧她這蓬頭垢面的模樣,說不定是得了失心瘋。”
……
這些站在主觀立場上的話語,如同幾百年播放機一般單曲循環。女子跪趴在地上指尖狠狠的扣向地面,淚水混合着嗚咽聲在譴責中顯得默默無聞。
走出空間,葉林北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快步走向門前打開門。
“你就是那個奸夫吧,都已經人還跟别人搶女人,要臉嗎?”
對于這些話他并沒有急于反駁,而是蹲下身把女子抱起,小心翼翼的挪到屋内。
“你們都沒有資格去譴責她,站在你們的立場上,她是外嫁的女人,但站在她的立場上,她隻能被迫淪為商品,填補你們造成的缺口。”
火把搖曳的光亮照在他身上投射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女子擡眸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有那麼瞬間,她看到了愛人的身影。
“那你又算什麼東西?作為男人你跟我們又有什麼區别?”
“區别的就是他有良心,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狗東西!”
聽着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葉林北不禁疑惑地看向蠕動的人群。怎料下一刻就見姚燃川從人群當中鑽出,随後義無反顧地跑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