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的最後一頁記錄着滿滿當當的數據,有美妝的,彩電,甚至彩票開獎号,還有股票漲幅。
“我可以說是除了我上大學的專業外,什麼工作都做過了,我這個人平常有記日記的習慣,年輕的時候窮,隻能去逛兩元淘喜店,我在角落裡發現了這個被人遺忘的日記,最後的價格我也很喜歡,一元,在我沒有做博主之前,我在日記本上面宣洩着我對生活的不滿,哪怕我當了博主之後,我也依舊對生活不滿。”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不禁看向溫岚。
“說實話我就是嫉妒有錢人,為什麼他們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而我卻要從底層往上爬,說不定到死都還在底層厮混,我曾不止一次怨恨過,甚至故意刊登虛假信息,制造強有力的賣點,讓我在短時間内平步青雲,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害人,我的良知在譴責我,每當我要動手的時候,我都會恢複理智,處了溫岚之前的那個照片,我當時收到了通知,他們給我一筆可觀的費用,讓我在社交媒體上公布了,我并不知道會對你的生活帶來這麼大的影響,所以……我想向你道歉,對不起。”
說着她朝溫岚低頭彎腰,向其表達了最誠摯的歉意。
“原來那個是你,雖然是有點影響,不過你的确很會抓住熱點,如果能活着出去,我投資你,事成之後你來為我做事,這樣我們兩個就一筆勾銷了。”
“……”
聞言,姚燃川心裡緊繃的弦終于在這一刻落了地,蓄在眼眶中的淚水在此刻決堤。溫岚抱住她,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我還比你小一歲,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愛哭,哭泣小姐,待會你眼睛哭腫就不好看了。”
“那你也不能嫌棄我,不然我就把鼻涕擦你身上。”
尚牧見她沒辦法做出發言,便擅自主張的決定替她說話。
“想必大家應該也知道了,溫岚是我的雇主,而我隻是他的一個保镖,在長期處于不對等的階級當中,是我擅自逾越喜歡上了她,但是我明白,我給不了她未來,她是被賦予掌上明珠的存在,而我隻不過是一個混在人群當中,都難以被窺見的存在,我壓抑着對她的喜歡,結果到頭來我才發現,在上流社會中不存在長女不聯姻的,當我得知她要嫁給别人,我的心像是被打開一樣,痛得徹底……”
沒等他說完,溫岚便打斷了他的發言。
“你說這麼多,不會最後又對我說‘祝你幸福’這些沒用的話吧!我已經聽得太多次了,我一直在等,在等你向我表達出真正的情感,結果我卻一次真心話都沒有聽見,漫長的等待,我快累了,世人都說女追男隔成紗,可在我身上貌似并沒有得到削弱,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衆人目光看向他,就等着他說出那一句告白。
葉林北此刻下意識露出笑容,隻有他知道,溫岚才是一切的主謀。
溫父老來得女,怎麼可能會不心疼女兒,對于他而言,比起讓女兒嫁給冰冷的利益關系,他甯願女兒幸福。
豈料這個木頭腦袋,一直拖延到現在,如果能勇敢一些,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可以吃滿月酒了。
“我入贅,把餘生都賣給你了,就問你收嗎?”
“……我終于可以去跟那個老爺子交差了,他等你等了很久,如果你能早點說,我估計現在就是你的妻子了。”
宋長清打趣道:“祝你們幸福,如果到時候舉行婚禮能邀請我們去嗎?雖然我們可能随不起份子。”
溫岚:“到時候你們來當伴郎和伴娘,我給你們準備伴手禮。”
穆洛站在一旁,整個人顯得十分着急,他想出聲阻止這些人無聊的談論,結果卻被葉林北先一步制止了。
“既然你們都把家底掏出來了,那我肯定也不能辜負你們。”
他舉起手交叉向上拉伸開,等做完一切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窮小子,生活上也沒什麼順風的事,在别人眼中,我估計就上不來台面了,孤兒、寄人籬下、經曆了長達十年的家庭冷暴力,這些好像跟你們的經曆相比遜色了不少,我小的時候特别叛逆,隔三差五就惹禍,書也沒讀過幾年,混過義務教育,我就已經出門闖社會,做過酒保,台球桌上的擺手……不要認為男人就不會嫉妒,越是得不到什麼,内心就會越渴望得到,我渴望親情,所以嫉妒家庭氛圍好的人,這種嫉妒的濃烈程度,甚至讓我産生了極端的心理,不過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