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腿有點抽筋,但石瑜不說。
榮澤一會走快,一會走慢,怎麼也走不出石瑜的影子,他跟的好及時!一時起了較量,開始了蛇形走位,依舊跟的很及時,模仿僵屍走路,他聽見身後響起的蹦跳聲,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玩玩鬧鬧回到家,剛還說沒有機會出汗,就出了滿頭的汗,說話都有點喘氣。
石瑜放下農具,快步往小廚房去,替澤哥兒打洗臉水。
主院的粗使哥兒聽見動靜走了過來:“澤哥兒要不要大廚房端些吃的過來?”
“要,來兩碗面條,多放點肉。”
澤哥兒近來總說要肉吃,榮木今日特地跑了趟縣城,買了些大料,鹵了一鍋肉,整整一個上午,鹵出來的肉味道正好。他麻溜的做了兩碗面,夾出大塊鹵肉,切成厚厚的片,盛了一碟一料醬,頂着大太陽親自送往主院。
鹵肉面裡不僅有肉,還有脆脆的青菜,香香的荷包蛋。
榮澤就一點點餓,滿滿當當的大碗面他吃不完,分出小半給石瑜,倒了點辣辣的一料醬在裡頭:“木哥明天炖個骨頭湯喝,多放點骨頭,炖久一點。”
“好。”澤哥兒大口大口吃的香,榮木看在眼裡高興的不得了:“慢點吃。”
榮澤和石瑜吃面,連湯都喝了個幹淨,榮木收着碗筷離開。
榮澤說:“明天多喝碗骨頭湯,久炖的骨頭,酥着呢,放嘴裡嚼,骨頭渣吐出來。”
他有時覺的石瑜憨,不說清楚些,他容易幹傻事。
石瑜低着頭回了個好,他甚至不敢擡頭看,就怕多看一眼,心裡不安分。
“下午沒事,你忙你的去。”
石瑜三兩步出了屋。
院裡的粗使丫鬟說澤哥兒在吃面,榮二太太慢悠悠的做着針線活,估摸着澤哥兒應吃完了面,她放下針線活,打開箱子拿出做好的棉鞋,撐了把油紙傘往主院去。
來到澤哥兒住的廂房前,房門關着的,她站在屋檐下,敲了敲門:“澤哥兒?”
在屋裡看書的榮澤聽見二嫂的喊他,拿着書開了房門,房門大敞,喊了聲二嫂。
榮二太太進了屋,沒往裡面走,就站在門口:“閑着無事做了雙棉鞋,澤哥兒試試可舒服。”
“謝謝二嫂,勞二嫂記挂。”榮澤雙手接過棉鞋,沒多看,他心裡清楚,二嫂該是有事找他,平日裡避嫌,從不單獨到他屋裡:“二嫂可是有事?”
“有件想,本不想麻煩澤哥兒,奈何這事吧,實在沒辦法,隻好勞累澤哥兒。”榮二太太深感歉意:“與我葛粉,我吃着極好,上回與了兩罐,娘家嫂嫂懷着身子多有不舒服,便試着拿了一罐與她,沒成想,吃着極好呢!眼下,嫂嫂吃完了葛粉,往外頭買,花了貴價,買回來的葛粉吃着不如意,還會吐出來,如此兩日,家兄實在沒法,遞了信給我。”
榮二太太蹙着秀眉,很是緊張焦慮:“偏我手裡的葛粉剛吃完,想幫也幫不上,又不忍嫂嫂受煎熬,隻得厚臉來問問澤哥兒,不知手裡還有沒有葛粉,能不能與我兩罐?”
“原是這事啊。”榮澤心裡其實有些猜測,他笑了笑:“有,兩罐沒有,我隻有兩罐,吃了幾回,該還有一罐半,二嫂若不嫌棄我這便進屋去拿。”
玉戒裡還有八罐,他不想給,今兒二嫂要,明兒呢?他不止一個嫂子,還有哥夫呢,不給又不行,女子懷孕确實辛苦。
伍婉婉有事沒事就愛讓院裡的粗使丫鬟盯着二房四房,知道二嫂從澤哥兒屋裡要了葛粉,她氣的不行,跟拿了她的葛粉一樣,這會是白天,丈夫不在,她在屋裡走來走去,又心疼又憤怒。
“王瑩就仗着澤哥兒心軟,是個好說話的性子,拿着雙破鞋腆着個賊臉跑去要葛粉,她怎麼好意思?她怎麼能這麼貪心!澤哥兒前前後後分了三罐,還不知足!一點力沒有出,就知道吃,澤哥兒也是,給她幹什麼,慣的臉皮越發厚!無恥!”
六房的粗使丫鬟吓的立馬關緊了門窗:“六太太您聲音小點兒,小點兒聲音。”鬧的動靜大了,六老爺回家遭罪的就是她。
“我不,憑什麼讓我聲音小點,她做出這等無恥之事,她不怕丢臉,我怕什麼?就不,我就要大聲說話!”伍婉婉不服氣:“就知道欺負澤哥兒,澤哥兒多好啊,家裡的店鋪莊子能掙大錢的他樣樣不要,王瑩偏要得寸進尺,她黑心肝,她沒有心,我忍不了,澤哥兒不說,我去說,我找阿爹去。”
伍婉婉氣勢洶洶的往外走,很快就出了小院。
二房的粗使丫鬟瞧見,眉心一跳一跳:“二太太,六太太往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