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腦抽了,現在才想起來!
所以為何這次的劇情軌迹不同了?
直到此刻,岑淵的身體才升起一股自脊背直竄後腦勺的寒意。
半空中,彥蒼語氣微微上揚:“你可知這十幾年來,魔尊一直在找你。”
“你還真敢現身啊,朔栖。”
話音未落,他就一個移形,瞬間至朔栖面前,右手紫光凝聚,快得幾乎看不清擡手動作。
青年卻似早有預料,他疾速出手,在僅與彥蒼相隔毫末的距離内結起一道白色屏障,正面迎上對方的攻擊,兩股力量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彥蒼全力一擊,卻未能擊破青年的結界屏障。
朔栖化去屏障:“你打招呼的方式何時能改改。”
彥蒼面無波瀾收回手:“不過想看看這些年,你功力長進多少。”
而後他話鋒一轉:“你是特意等着我來吧?”
朔栖不置可否:“有那凝魄盞,想不知道是你都難。”
彥蒼冷哼一聲:“笑話可都讓你看了。”
“魔尊如果知道你的行蹤,一定會坐不住。”
朔栖眉梢一挑:“哦?他有機會知道嗎?”
彥蒼悠然道:“我效忠的是魔族,不是魔尊。”
“就如你效忠的隻是先魔尊而已。”
旁邊錦甯悶頭沒敢作聲。
聽了彥蒼的話,朔栖臉上并無意外之色。
“我不久留,叙舊沒必要了,”彥蒼道,“希望下次再見面,不是在魔族圍剿你的時候。”
朔栖輕嗤一聲,看着彥蒼叫上錦甯準備離開時,才說了句:“你現在這有名無實的護法,可比當年的北城王遜色多了。”
“他還是不信你啊,彥蒼。”
錦甯神色一凜,彥蒼卻隻是偏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和錦甯一同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
剩下的一衆人面面相觑。
無論是流雲宗一幹人,還是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凡人。
“道長…”門口的段廷害怕地出了聲,“妖是不是被除了?”
幾人恐怕現在才留意到段廷,許筱才從方才看見的場面緩過來,答道:“沒錯。”
“段二公子?”林父認出他,像突然明白什麼,顫抖的手指着許筱他們,“這些人,是你們段家請的?”
“是的。”段廷有些心虛。
林父擡起的手落回收緊,死死盯着地上女兒的屍首,還有一旁低聲啜泣的林母,緊抿着唇不再言語。
若非今天一事,他還不知道,他的女兒早已遇害。
難怪…她這些天的行為那麼反常。
痛心、悲切、憤恨,種種情感争相湧上心頭,掀起驚濤駭浪,最後彙聚而成的,也不過是無力的緘默。
再是如何震撼的場景,餘下不過破敗和狼藉。府外,熱鬧褪盡,人潮逐漸散去。
對外面民衆而言,無非是多了幾個飯後談資,什麼那林家小姐死了,那日天降異象恐有災禍等等。
林府的事完了,流雲宗幾人還得跟段廷回趟段府,算是最後的交差。
但在離開前,卻還有段插曲。
“幾位留步。”朔栖負手而立,喊住将走的幾人。
語氣平淡,卻自帶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