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某監獄内,米花第二殺手躺在白色的硬闆床上,還有幾天,他便會被送往刑場。
他面如死灰,想他堂堂米花殺手榜排名第二的殺手,卻因一隻狗而淪落至此。
還有一直忠心耿耿跟着他的蛇一,因為自己的一時不慎,早早地就到閻王那裡去報道了。
想到這裡,米花第二殺手不禁悲從中來,掩面而泣。
監獄的夜晚靜谧無聲,偶爾會有獄警在各個牢房徘徊。
“哒哒哒!”此時有人踩着地闆從遠處走來。
聲音逐漸由遠及近,一步一步,最後停在米花第二殺手的牢房之前。
“哐!”
厚重的鐵門被一腳踹開,鐵門砸在牆面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有人走進這間牢房,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流逝,連牆外的蟲鳴都戛然而止。
是獄警嗎?米花第二殺手從床上坐起來。
然而,他猜錯了。
細微的光線之下,看不清來人的具體面貌,隻能看清對方穿着鬥篷,像極了小說裡的神秘人。
“你是誰?”米花第二殺手警惕地站起來,面朝着神秘人,擺出防禦的姿态。
看此人穿着,定然不是獄警。
“我是來幫你逃出去的。”
“逃出去”對一個身陷囹圄的人是多麼的誘人,米花第二殺手心中一顫。
可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米花第二殺手深知這點,對方肯定需要他做什麼。
米花第二殺手放松身體,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需要我做什麼?”
“咯咯,我需要你去殺個人。”二号走近,在離米花第二殺手一米的距離時停下。
“這個人你也知道的,就是……”他适時買個關子。
“黑澤陣。”
“是他!”
“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得那麼徹底?”
“那全是因為黑澤陣,如果不是他,你和你的下屬也不會被算計。”
“如果不是他,你的手下或許不會死。”
二号的聲音具有一絲魔力,仿佛在一點一點誘導對方。
“是的!是的!”細密的汗液從米花第二殺手的額頭上流下。
他雙眼通紅,魔怔了一般,滔天的怨恨籠罩住他。
“是他,都是因為他!我要殺了他!!!”
見米花第二殺手輕而易舉地便将仇恨轉移到目标身上,二号忍不住勾起嘴角。
“哈哈哈哈──”
──
入學儀式過後,新一屆的警校生們還有一天的時間調整适應,明天才正式開始訓練。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井下耀每每想靠近市原春彥,卻被對方推開。
“你離我遠點,我們才剛認識。”
“多多接觸,才能熟悉得快一點。”井下耀拿出他那一套社交理論。
“你看阿陣他就适應得很。”他看向黑澤陣,對他挑眉。
黑澤陣:……
他适應得很好,是因為他本來就認識兩人好吧。
當年黑澤陣第一次見井下耀,也被那突如其來的熱情吓到了。
當然這些話,他說不出口,隻能藏在心裡。
“阿耀,春彥是那種慢熱的人,你就放過他吧。”黑澤陣勸道,順便拉開對方和市原春彥的距離。
“行吧。”
“啪。”忽然黑澤陣感覺到有人撞到自己的後背,他不得不回頭查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方連連道歉,“我剛剛走路的時候,在看路旁的樹,一時沒注意到!”
說話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青年,他身高略矮,長相清秀,皮膚白皙,一頭栗色短發和黃棕色眼睛,看起來腼腆無害。
“沒事。”
井下耀從黑澤陣身後探出頭,滿臉熱情洋溢,露出他的招牌笑容說:“你好呀,我叫井下耀,你叫什麼名字?”
對面同樣被突如其來的井下耀吓一跳,不知所措起來。
“呃……你,你好,我叫英海直人。”
“看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他的熱情。”市原春彥用隻有黑澤陣才能聽見的聲音蛐蛐道。
黑澤陣長歎一聲,“他就這個性格,沒辦法。”
“你這麼說,是跟他很熟嗎?”井下耀一擊戳中要點。
“呃,沒有,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他摸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心想,春彥的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地高。
“阿陣,阿陣,他就住在你隔壁唉!”井下耀将手搭在英海直人的肩膀上,大有一副大哥庇護小弟的感覺。
“這麼巧嗎?”黑澤陣驚訝道。
“你們好,我是英海直人。”栗發青年禮貌地鞠躬,樣子甚是乖巧,有點像鄰家小弟。
“我是黑澤陣,他是市原春彥。”黑澤陣介紹道。
市原春彥不着痕迹地打量眼前的這個人,平平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