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黑澤陣最不想見到的人,沒想到就意料之外地見上了。
老天爺真會開玩笑。
也容不得黑澤陣細想,對面的琴酒很快便發動第一波攻勢──子彈的射擊。
以他精準的射擊技能,即使擁有人體描邊能力的黑澤陣,身上也都細微挂彩。
黑澤陣拿剛剛開啟的汽車門做掩護,時不時朝對方開幾槍。
金屬自制的子彈擊打在同樣是金屬制造的汽車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彈痕和兩者摩擦而起的火星。
路人早在琴酒開槍的時候便逃竄而走或是找東西隐蔽,兩人的戰鬥沒有多少人圍觀。
什麼氣味?不好,是汽油!黑澤陣的狗鼻子靈光得很,一下便明白因為剛才的撞擊,汽車的油箱在漏油。
就在他意識到危險時,一顆普通且無人在意的小火苗掉到了漏出來的汽油上。
強烈的爆炸聲和溫度極高的火焰,将黑澤陣掀翻在地。
短短兩天經曆兩場爆炸,黑澤陣自認為自己的運氣也是沒誰了。
“嘶──”他抱着差點被火蛇吞噬的大腿倒吸一口冷氣。
車子的爆炸也牽連到了琴酒,不像黑澤陣有些損傷,黑衣男人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在手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完之後,琴酒不得不切換近身肉搏模式。
黑澤陣身姿挺拔,扔掉同樣打空的手槍,目光如炬,雙手握拳,仿佛随時準備出擊。
戰鬥瞬間爆發,隻見一人身形一閃,如閃電般沖向對方,拳風呼嘯。另一人側身躲過,順勢回擊,腿法淩厲。
他們的動作快如疾風,招式變幻無窮,拳拳帶風,腿腿生威。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周圍的塵土被他們的氣勢揚起,形成一片朦胧的煙霧。
兩人互為同位體,照理來說格鬥術水平是相同的,但是,琴酒被二号注射了升級藥劑,那麼兩人就不在一個層次。
而且,黑澤陣直面了兩場爆炸,身上有傷。這就意味着,黑澤陣完全處于下風。
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黑澤陣遲早精疲力竭,然後當場被擊殺。
不多時,琴酒朝着黑澤陣的小腹踢去,黑澤陣一時不慎,竟整個身體騰空而起,直直砸在綠化帶上。
一口血帶着些許内髒碎片,從黑澤陣口中噴出。
為什麼會這樣?黑澤陣如此狼狽,反觀琴酒沒有一點怠色,像磕了興奮劑一樣。
“呵,看來得上殺手锏。”黑澤陣從自己的次元戒中摸出一顆藥丸,吃下後,他的臉色明顯緩和許多。
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小刀,在一種瞬移道具的加持下,他突然出現在琴酒的面前,趁其不備,用小刀插進琴酒的脖子裡。
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割破,鮮血噴射而出,一下便将黑澤陣的衣裳染紅。
照常理,琴酒應會失血過多而死,然而,他仍然站在那裡,眼睛中布滿了紅血絲,眼眶極紅,像是得了紅眼病一樣。
琴酒開啟狂暴模式!
不對!黑澤陣這時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後撤一步,遠離看着就不是正常人的琴酒。
不一會兒,琴酒嘶吼着沖向黑澤陣,如同看見了紅色的蠻牛一般,若不是黑澤陣躲得快,一定會被撞得粉身碎骨。
他還是人嗎?黑澤陣毛骨悚然地想着。
他從戒指中掏出一個小型激光炮,這激光炮為白色圓筒狀,表面還有熒光色的花紋。
黑澤陣将激光炮夾在胳膊肘下面,快速地按下按鈕。
用這個試試,還殺不死那就完了。
“砰!”強烈的激光從炮口迸發而出,直直射穿琴酒的一整個腹部。
黑紅色的血液争相恐後地從琴酒身上那個碩大的血窟窿裡流出,浸潤那一身黑色的大衣。
“呃啊。”琴酒那雙碧綠色的眼眸霎時變得灰白異常,然後失去高光。
道路上兩輛汽車正在噼裡啪啦地燃燒,火星子順着風吹拂的方向,伴着飛灰,飄蕩在空中。
這樣相似的身影,站在火光之中,看似互相對峙,實則勝負已分。
“撲通!”琴酒的屍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良久,黑澤陣喘着粗氣,拖着疲憊的身軀,上前查看對方是否真的死去,别又像剛才那樣詐屍。
“嗯,真死了。”他長歎一聲,将全身的肌肉放松下來。
“廢物!”二号隐身藏在小巷的小角落裡,暗戳戳地盯着現場,嘴裡暗罵道。
“難道那隻藥劑是個假貨?怎麼這麼沒用?”
借刀殺人這個計劃行不通,二号隻能親自上。
他拿着自己最喜歡的匕首,欲上前将處于虛弱狀态的黑澤陣除掉,不過,不出意外地被田中曈日下所有攻擊。
“又是你!”二号盯着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管家,實則是時空局的優秀員工,他的後槽牙都快咬碎啦。
一如既往,時間在田中曈日出現的那一刻便停止流逝,那些原本燃燒的火焰仿佛變成固體,靜止在那一刻。
“你打不過我的。”田中曈日用最平淡的語氣說着令人寒心的話語。
這是事實,二号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傻子才會硬碰硬,聰明的二号選擇隐身逃跑。
好沒骨氣!黑澤陣嘴角抽搐。
“我去追,你自己把這一堆爛攤子事兒收拾好。”田中曈日還好心地提醒道,“最好把你的那位姓顧的創世者也請過來。”
總覺得他對經常給黑澤陣擦屁股這件事耿耿于懷,而進行的惡意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