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媚兒頓時一喜。
魏飙并未進醫館,而是折身去了議事堂,關媚兒趕忙跟上。
到了議事堂,關媚兒将糕點呈出。
魏飙盯了許久,突的擡手撚了一塊放入口中。口味清淡,梨花飄香,而魏飙卻皺眉,難以下咽。
不甜,沒有她做的棗糕甜。
可是明明他不喜吃甜食。
魏飙心頭湧上一股無法掌控的煩躁。
“魏大哥,味道如何?可需……媚兒再改進?”
“嗯。”魏飙淡淡應了一聲,心不在焉。
關媚兒卻是眉開眼笑,果然沒有裴清那個女人,她和魏大哥便變得如此親近……
思及此,關媚兒盈盈伏下身子,仰頭看着案桌前男人偉岸的身軀,面色嬌紅:“魏大哥,媚兒如今已長大了,與哥哥住多有不便……”
“那北處的小院如今空着,能否……賜給媚兒?”
北處的小院便是裴清的住處。那裡位置通透,冬暖夏涼,還有山上引下的溫泉水,那裡原本是魏大哥的住處,卻不想被那裴清霸占了去!
不過如今裴清已經不在了,那這處地方她便要求來,求得,也是魏大哥的寵愛。
魏飙看着地上溫順求垂憐的女子,腦中卻劃過一張張牙舞爪總想撲起來咬他的小臉,魏飙突的臉色一變。
“你逾矩了。”
說罷推門而出,從始至終未正眼瞧她一眼。
關媚兒愣怔了片刻,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
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住就是逾矩,而那個裴清便可以住?
目光突然落在男人咬了一口的梨花酥上,關媚兒心思轉動……
裴清能給他的,她關媚兒同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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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關禮受妹妹所托,宴請魏飙喝酒。
關媚兒穿着一身暗紅色的紗裙,發髻挽在腦後,身段婀娜撩人,款款上前為魏飙斟酒。
魏飙斜靠在虎皮椅上,眉目冷淡,一杯接着一杯喝下手中的酒,一整個晚上都沒有說話。
關媚兒有些心急,她看過裴清穿成這樣時他眼裡的驚豔,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讓她嫉恨了許久,可是為何她特意為他穿成這樣,而他卻一眼都不看她?
眼看男人淡淡起身即将離席卻毫無醉态,關媚兒心下一急,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抖着手灑到了酒杯中。
這是下下策,她本不想做這一步,奈何魏大哥偏偏不醉。
她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魏大哥要了她,便會向她“求婚”吧?
“魏大哥,媚兒最後敬你一杯……”關媚兒喚住已經踏到門口的男人,細頸低垂,盈然動人。
魏飙其實是有些醉了,他好像看見小娘子回來了,她伏在他身邊,說要喂他喝酒……
魏飙晃神般的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魏大哥,你醉了……”
“不若媚兒送你回去?”
瞧着男人将酒全部喝下,關媚兒神色激動,她杏眸濕潤,盈盈瞧着他。
“清清……”男人迷蒙中喚出這個名字。
是他的清清回來了嗎?
“魏,魏大哥……”
關媚兒未否認,纏上男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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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陪床了一天,身體疲累不堪,簡單梳洗後便早早睡下。
意識剛進入夢鄉,突然感覺身子一沉,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跟着唇便被重重的堵上。
“唔……誰?!”她隻來得及嗚咽一聲。
唇瓣剛剛相觸,便有一隻滾燙的大手迫不及待的從錦被下探到了她的寝衣中……
裴清一驚!
采花賊?!
下一瞬,熟悉的薄繭,熟悉的味道,連噴灑在她面上的呼吸都是熟悉的……裴清一頓,停下了掙紮。
是魏飙。
可是他怎麼突然半夜闖到她的房間?
很快裴清就發現他的情況不對,他渾身滾燙,意識甚至都模糊,隻本能的往她身上拱。
裴清立刻意識到,他中藥了,還是中的那種藥。
顧不得其他,裴清好不容易從禁锢中抽出一隻手,然後從系統中取了一支鎮定劑,擡手按住他的後頸,毫不猶豫将針管推了進去——
很快,魏飙停了下來,垂頭伏在她身上。
裴清緩口氣,把他從身上扒拉下來放倒在床上,起身坐了起來。
借着月光,能看見男人臉色潮紅,眉頭緊促,額頭青筋暴起,連衣裳都汗濕了,足見藥量下的之大。
裴清沒好氣的把枕頭丢他臉上,也不知道被誰下了藥,竟然還能忍着藥效跑到她這裡欺負她。
裴清攏了攏被他扒開的衣服,下床準備離他遠一點。
然而腳還未踏到地面,身後一股大力便突然猛的将她拖了回去,她向後仰倒,被男人狠狠的按在了身下。
男人目光似狼,噴出的呼吸帶着不可抗拒的侵略性:“清清,去哪?”
裴清瞪大眼睛,狗男人什麼身體構造,那麼大劑量的鎮定劑居然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