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被叼一口一會兒被叼一口的,裴清已經擺爛了,索性窩在他懷裡看起了話本子。
書房内除了紙張翻閱的聲音,隻有偶爾會傳來的黏膩的水聲。
這個時候便是他不滿她的敷衍,而按着她迫她承受一個綿長的深吻……
他給她的話本子也不知從哪弄來的,正兒八經得很,沒啥意思,遠沒有“風流書生和俏寡婦”系列來的帶勁,可惜他不讓她看……
裴清撇撇嘴,每次那啥的時候,他按着她在她的耳邊說的那些粗野渾話,還有非把她逼哭了也要她說出來的那些羞人的話,可比話本子上的過分多了!
這個時候倒讓她看起了什麼俠義列傳,名人名言的……嘁,假正經!
裴清一邊腹诽,一邊懶洋洋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着,他身上有一股凜冽的檀香,幽幽的鑽入她的鼻間,醇厚陽剛,十分好聞。
裴清聞着聞着便有些昏昏欲睡,杏眸越磕越小……
不多時,話本子“啪嗒”輕輕落在地上,小腦袋一歪,靠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男人輕笑一聲,低頭吻了下她的發頂,拿過一旁的薄毯,将她圍攏在懷中。
……
裴清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唇上一痛,她哼了一聲,接着便被人半提着抱了起來,然後屁股就挨到了微涼的桌面上。
“唔?”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懵懵道:“怎麼了?”
男人的勁腰卡在她兩膝之間,俯首在她柔軟的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大掌将她鬓邊的碎發攏在耳後:“清醒一下,吃過飯再睡。”
“嗯?”裴清一愣,透過窗戶瞧了眼天色,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午時。
她輕輕呼了口氣,懶洋洋的将腦袋搭在他的肩上,醒着神。
吳庸領着人進來布膳,見到此番場景趕忙低下了頭不敢亂看。
男人抱着她來到了桌前,裴清吃了早膳就沒動過,所以一點也不餓,隻拿着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戳着空碗,托着下巴瞧着他吃。
“不是想去義診?下午随老魏一起去。”魏飙突然開口。
“哎?”裴清眼睛一亮:“真的嗎?”
上午他還說病人有老魏疼就夠了,要她多疼疼他的?
“嗯。”魏飙夾了一根小羊蹄放到她碗裡,“吃完。”
裴清咧嘴一笑。
……
午飯後,裴清一點也不困了,蹦蹦跳跳的便要去找老魏——
然而腳下還沒踏出書房一步,腰肢就被人握住,而剛剛才系好的狐裘大氅,下一瞬便被撕落到地上……
“清清,要将下午的都補上。”他的嗓音囫囵不清。
直到頸上被啃的一痛,裴清這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上午他處理完一封密信便要叼她一口,下午放她離開,便是要在此刻把下午缺了的全部“叼”完吧……
裴清側頭看了眼書桌上依舊堆得高高的書信,她嗚咽一聲,欲哭無淚——
“你,你親别處好不好……脖子…脖子會被看到的……”
他啃着她的脖子,犬牙磨得微微刺痛。等一下要見魏伯,看到了會被笑話的……
話落,魏飙一頓,黑眸輕擡,深不見底的眸子幽幽的凝着她,半晌,忽然低低笑了一聲:“清清,你怎麼這麼傻,嗯?”
簡直快要好欺負死了。
“好,那便換一處……”
……
男人目光移動,下一瞬,她的衣衫滑落至腰際……
……
裴清再次踏出書房的時候,小臉通紅……
胸口綿軟…微微刺痛……
他說的看不到的地方便是……
而且他是真的數着那些信封,一口一口的将她吮夠了數才罷休。
青天白日的,還是在書房這種嚴肅的地方……
裴清揉了揉自己爆紅的臉頰。
沒羞沒臊!
她回頭憤憤的瞪了一眼書房的位置,然後“噔噔噔”小跑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
甘城周圍有許多小城鎮,而這些地方往往不需要費力去攻打,隻要拿下中心之城,其他小城無依無靠自然會來投誠。
這幾日便有許多小城的守将官員捱不住前來求和。
但小城的條件始終較為落後,戰後的老弱婦孺極易生病,經濟也十分蕭條,收複的同時也就意味着要剝去資源前去救助。
魏飙接受了他們的歸降,拿出甘城的一部分物資分散過去,他的理想從來都未變,他要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裴清和老魏來到了第一處小城,在慶陽的幫助下搭了一個竹棚,用來義診。
百姓們聽到消息紛紛前來看診領藥,不多時便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正值寒冬,就診的人中大多數都是傷寒,但在古代,即便是普通傷寒,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也有可能會喪命,尤其是孩童。
裴清一邊看診,一邊做着記錄。
這些記錄整理成病例可方便日後觀察,也可以知道何種病得的人最多。
等到開春之後,飛飙寨的山頭就可以種起來了。
……
直至日落時分,隊伍中長長的望不到邊的人頭才終于少了下來。
裴清給最後一個孩子量了體溫檢查了全身,又配好了藥,這才緩口氣,老魏那邊也正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