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稍微收拾了一番,又叫慶陽将藥材收起,竹棚不能拆,明日還得繼續。
一切收拾妥當,正欲回去,卻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婦人的喚聲。
“他…他大伯……?”婦人聲音帶着不确定和驚喜。
老魏一怔,尋聲望了過去:“堂正…家的?”
裴清眨眨眼,順着老魏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隻見街角處正站着一個衣衫破舊,後腦還罩着一塊灰色布帕的婦人,一雙幹癟的雙瞳直勾勾望向這裡,懷裡抱着一個五六歲的男童,身後還瑟縮着一個約摸十五六歲的少女,隻怯怯的模樣看不清面容。
老魏似乎有些激動,扔下藥箱幾步便走了過去:“你——”
“你果真是堂正家的?!”
那婦人似也看清來人長相,“哇”一聲便嚎啕大哭起來:“他大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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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去的時候,吳庸回話說主公去了城樓巡查,并不在書房。
于是老魏便領着那三人去了魏飙的營帳。
裴清沒有随他們去,忙碌了一天接觸了許多病人,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第一時間沐浴是她的習慣。
回到屋子後,地龍燒的暖,還有一個小火爐,一點也不冷,她褪下衣裳,便邁入浴桶中。
溫暖的水流舒緩了疲乏的身體,裴清眯着眼,趴在浴桶邊沿,下巴懶洋洋的搭在交疊的藕臂上。
舒服啊……
女子那張明豔冶麗的小臉罩在一層朦胧的水霧中,雙瞳剪水,柳黛輕揚,如夢似幻,近仙似妖……
瑩白如玉的肩頭上綴着斑斑紅梅,緩緩向下……延伸至胸口高聳……沒入水中,若隐若現,平添了一股淩.虐的美感……
魏飙目如鷹隼,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面前活色生香的一幕。
天生尤物。
铠甲碰撞的聲音傳來,裴清一愣,還未來得及回頭,緊接着“嘩啦”一聲,一個滾燙的胸膛便貼上了她的後背——
浴桶中的空間霎時逼仄起來。
“等我?”男人聲音雄厚,鐵臂自後圈上她的腰肢。
裴清一怔,貼的太緊太危險……
她往前挪了下,避開他的胸膛:“你怎麼來了?”
魏伯不是在營中等着他嗎?
男人不滿,一把将她拖了回來,柔軟的後背撞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濺起陣陣水花,滾燙的氣息重重的噴灑在她耳際,“老子聞着你的味兒了。”
裴清:“……”
小臉一瞬間爆紅!
她都快變成骨頭了,天天被這狗叼着聞味兒!
“你躲開……”
“清清……”男人裹住她瑩潤的耳珠,磨着犬牙,聲音黏黏糊糊的,“上次欠的債…什麼時候還,嗯?”
“……”
裴清輕喘一口,想告訴他魏伯還在等他有急事,然而男人卻以為她要反抗,捏住她的下巴掰着她的腦袋便堵住了她的唇……
……
裴清說不出話,氣的想錘他,然而卻被男人輕而易舉反剪了雙手。
下一秒,腰身一轉,便被提坐到了浴桶上……
……
“砰砰砰——”
屋外,敲門聲響起,吳庸恭敬的聲音傳來:“主公,魏老傳話,請您速速去營帳一趟。”
……
房中,魏飙滿頭大汗,掌中的細腰輕顫。
“滾!”聲音暴戾。
吳庸渾身一抖,戰戰兢兢的擦了擦額頭的汗。他也不想打擾寨主,可是魏老那邊也是催的緊……
“主公……魏老說您再不去,他便要親自尋來了……”
到時場面必會爆炸——阿彌陀佛,他還是此刻冒死來傳話比較好……
魏飙臉色黢黑,胸膛起起伏伏,半晌,終是抽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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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你快樂了嗎?”
将女子從浴桶中撈出,仔仔細細的擦幹,瞅着全身都透着薄粉的女子,魏飙問得有些底氣不足,卻又很執着這個問題。
裴清:“……”
快樂……快樂……個鬼她快樂!
半上不下,還不如不做!
偏偏這狗在那種時候壓根不聽她講話!
煩躁的在那張俊臉上氣呼呼的蹬他一腳,撅着嘴命令道:“衣服拿來!”
魏飙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捧着她的小腳丫讨好的親了一口,而後拿來衣裙一點一點套在她身上。
裴清不理他,汲着鞋跳下床,在銅鏡前簡單挽了個發,收拾妥當,回頭瞅一眼依舊杵在原地,跟隻哈士奇似的盯着她瞧的男人,大脾氣道:“走了!”
魏飙輕咳一聲,大步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小娘子火氣怎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