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他那早死的亡夫,窮成那樣不照樣還納了一個青樓女子?最後被她發賣了倒還賺了幾錢銀子。
老魏未覺任何不妥的點了點頭,吃着美味的火鍋,舒心的呷了口酒。喜歡上清丫頭這般的女子,很難再對他人動心。
方氏壓低聲音,悄悄道:“可是阿飙将來事成,登上那個位置,身邊怎會隻有一個女人?”
老魏繼續呷了口酒,捋着胡子道:“這有何不可?老夫相信,那小子做得到。”
方氏的心涼了一截。
這個裴清到底有何手段?可以将一個天下枭雄般的男人如此牢的抓在手裡?
可是……
沒有比這更好的姻緣。
方氏看向自己的女兒。如若能嫁進魏家,這将會徹底改變他們崔家的地位,将來他崔家也會成為名門望族,她兒子也将會是人中龍鳳……
由此,将女兒送入魏家這是唯一的途徑……
需得早做打算。
……
内帳。
裴清坐在榻上翹着腳,看男人獨自一件一件褪下身上的衣裳,又拿出新衣準備換。
不用她幫忙又把她抱進來,男人心,海底針。
突然,她皺着鼻子輕輕嗅了嗅,而後嫌棄的沖道:“等一下。”
“你把擦臉巾拿過來。”
魏飙微頓,轉身拿過來遞給她。
裴清接過來,然後皺着鼻子,開始擦拭他胸口染上的酒漬。
酒味加着汗味,某種時候是荷爾蒙,某種時候就不大好聞。
魏飙低頭看着身前皺鼻的女人,攬住她的腰道:“又嫌棄老子?剛才不是還撒着嬌要喝酒?怎麼老子身上沾點酒味倒嫌棄上了?”
裴清擡起眼皮看他一眼:“喜歡吃的東西不一定喜歡身上沾着這個味。”
就好比去火鍋店吃飯要把不好洗的外套用袋子包起來,以免鑽味兒。
魏飙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而後俯身親她一口,痞氣道:“老子就不一樣,喜歡吃你,還喜歡身上沾着你的味兒。”
裴清:“……”
瞪他一眼,将擦臉巾甩他肩上:“穿件衣服吧你!”
男人笑一聲,握着她的腰不放,啃她的耳朵:“你幫我?”
裴清癢得直縮:“你自己不會穿啊?”
“清清穿完,衣服上就有清清的味道了,好聞……”
裴清:“……”
張口在怼在她唇邊的堅實胸肌上咬一口,咬不動,磨了磨牙,隻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衣服拿來!”
魏飙随手拿來衣服放到她手裡,看着胸口的牙印,握着她的後頸啞聲道:“再咬一口。”
裴清:“……”
他放松了肌肉,裴清也不客氣,“嗷嗚”一口就咬了上去,本來她也沒打算使勁,奈何他突然重重的捏住了她敏感的耳垂,她一抖,尖利的犬牙兀的便紮進了他的肌肉……
“唔……你沒事吧?”裴清吓了一跳,趕忙撤身看他。
隻見男人胸口的位置清晰的印出了一個極深的牙印,還有絲絲血珠滲出。
“藥箱拿來我給你包紮一下!”裴清急道。
“不用。”
男人垂眸看着胸口的牙印,心情好到極緻,攔下她焦急的手,将衣服遞上去。
“幫我穿。”
“喂你…咬的很深的,包一下吧?小心感染……”
男人一邊自顧自的握着她的手開始穿着衣服,一邊戲谑道:“怕什麼?老子養的小貓,還能有毒不成?”
裴清:“……”
握着手中的腰帶,使勁的打了個結:“我就是有毒,毒死你算了!”
在衛生方面跟這古代大混球永遠都說不清!
衣服穿好了,魏飙順勢握住她的手,俯身将她壓倒在榻上:“張嘴,老子嘗嘗你是什麼毒……”
“唔……!”唇舌被侵占,裴清嗚咽一聲。
大混球!
……
借着“嘗毒”的名義,裴清被男人吻得渾身如同煮熟的蝦,紅撲撲,粉嫩嫩的……
魏飙滿意,因下午被撩起的火終于讨了回來。
……
之後裴清是沒臉再出去吃飯,可偏偏男人卻一趟又一趟不知疲倦的端進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倆在裡面幹啥了似的,氣的她要拿傷腿踹他男人這才罷休。
魏飙被小女人踹了出來,莊重的向衆人說了她掩耳盜鈴式“腿疼”的借口,然後才消停下來落座吃飯。
期間方氏幾次試探,若是清兒姑娘不便,便讓秀蔓随軍貼身照顧,可是均都被魏飙一口回絕——
方氏皺眉,看向内帳的位置,眼睛微眯。
男人這邊無從入手,那是否可以從這個清兒姑娘身上尋到些機會?
.
出征的前一天,魏飙帶着裴清來到了位于街市中心的一處二層商鋪。
商鋪後面帶了一個大院子,有兩排房屋,房屋做了隔間改造,用作病房十分便利。
裴清驚訝的看着面前已經基本裝修成的一個小型“門診”,要不是她此刻拄着拐,已經激動的蹦起來了!
“哇!你太厲害了!”
本來她還想着等他走了便到街上打聽打聽盤個店鋪的,沒想到男人一句話沒說都已經默默做好了,還如此像模像樣。
裴清拽着他的衣領,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飙飙你真好!”
小女人開心的模樣也感染了魏飙,同樣晃着大白牙笑了起來。
得到任何東西都沒有看到小娘子燦爛的笑顔讓他覺得滿足,為了留住她這般開心的模樣,他願意做任何事。
……
這一整天,魏飙都沒有再去忙,而是一直和她待在醫館裡。
醫館門前落了匾,依舊用了“飙清堂”三個字。
藥櫥裡已經進了一部分藥材,裴清一一進行核實清點,将常用藥和疑難雜症的藥分出來做一個統計,有缺貨的或者難以買到的,就是她接下來要從飛飙寨裡補充的。
裴清一旦投入到工作中,便會十分認真,絲毫不會受周圍環境影響,清冷自持的眉眼也沒有了前幾日黏人的模樣。
魏飙後悔了,好不容易空出一天閑暇,本以為小女人會整日黏在他身上,要親親要抱抱的,可現在他覺得她早就将他忘在腦後,隻盯着那些藥材瞧壓根不理他,就該晚點再帶她過來才是……
“清清……”
裴清正站在藥櫥前,男人突然自身後擁住她,在她耳畔厮磨:“我走了清清會想我嗎?”
這次他可能多則會離開她三月左右,這麼久的時間她每日這般忙忙碌碌會不會忘了他?
裴清拉開藥匣子的手一頓,轉過身來,擡眸看着他:“魏飙,我想不想你你感受不到嗎?”
他感受得到,隻是……他越來越貪心……
他将她抱起來,抵在藥櫥上:“我想要清清在這裡的每處地方,都要想起我……”
每處地方?
裴清還在想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帶有濃烈侵略意味的唇舌已經強勢的探到了她的口中……
……
門窗不知何時被關上,身後的藥櫥微微膈的慌,冰涼與藥香,火熱與汗液同時侵蝕她的觸覺和嗅覺,起起伏伏中,帶來不可揮去的悸動……
……
“腿,腿……”他越來越兇,裴清有點怕。
“别怕,我輕點……”
……
一陣煙花炸開後,裴清突然看到了他胸口上自己那日落下的牙印,那上面點了朱砂,形成鮮紅的印記,像自他胸口長出的曼陀羅花。
“你……”
裴清仰頭看過去,這好像是他刻下的“紋身”。
“美嗎清清?”磁性帶着電流般的嗓線鑽進她耳裡。
惡劣的動作挑釁着她的神經。
裴清哭了,她看着那朵“花”,抻起脖子嘶鳴着将自己也開出了最美麗的形狀……
……
之後,男人帶着她走遍了醫館的每一個角落。
……
最後,他将她放在了櫃台上。
……
女子一隻纖細的腳裸被男人叼在口中,隔得遠了,依舊能看到纖纖玉足像受驚的小動物,在顫顫巍巍的抖動。
“這樣清清站在這裡的每一處便都能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