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微亮。
大軍肅正隊伍整裝待發,魏飙率衆将幹滿三碗酒,大喝一聲:“出發!”
一聲令下,全軍出擊。
裴清沒有同意魏飙要單獨給她弄一輛馬車,那樣會耽誤大軍的進度,她也不願搞特殊,隻和老魏、秀蔓一起随糧草車同行。
……
征戰的路途遠比裴清想象中要幸苦的多。
魏飙以雷霆手腕,快速奪取周邊小城。
期間沒有時間安營紮寨,每日都在急行軍,風餐露宿是常态,偶爾還會受到偷襲,身體和精神都時刻緊繃着。
魏飙盡可能的把最好的留給她,時而穿過山林時,會去打一些野味給她吃。
不論啥裴清吃的都很香,其實她沒有那麼挑剔,尤其是艱苦條件下,能這樣她就已經很滿足了,但她的髒小狗總覺得委屈了她。
夜。
最後奪下離彭城最近的一座小城後,大軍作短暫休養,前方就是彭城的護城河——天水河。
天亮之前,便要越過天水河,攻取彭城。
裴清快速找了個安全的糧草垛把自己窩進去,将自己保護好比什麼都重要,這樣魏飙就不會多為她分神。
把自己藏好後,裴清掏出懷中硬邦邦的囊,大口大口啃着。
女子原本白皙的小臉此刻占滿了灰塵,整張小臉灰撲撲的,粉嫩的唇瓣上下翕動,努力嚼着不大好嚼碎的囊,嚼了半天還沒咽下第一口,便因困倦而靠着草垛睡着了。
魏飙在糧草堆裡找了許久才找到窩在角落草堆下面的女人,他松一口氣的同時又在心裡失笑一聲,小娘子藏身倒挺有本事,他都差點沒找到她。
俯身彎腰将她抱起來,即便動作很輕,裴清也一下就驚醒,這一路上她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警覺,這一點她很驕傲。
看到是魏飙,裴清放松下來,想說話,發現嘴裡還有含着沒嚼碎的囊,她鼓動着腮幫,想再嚼一嚼咽下去。
男人單手箍住她的腰,另一手伸到她的嘴巴旁捏住她的小臉,不許她再嚼:“吐掉。”
裴清瞧他一眼,沒吐。她是能吃下的,隻不過剛才太累了睡着了才沒吃完。
裴清鼓動腮幫,繼續嚼。
男人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将她的小嘴捏成金魚狀,手指微微用力,便迫着她側頭吐了出去。
裴清惱:“你幹嘛,我吃得下,少看不起人了!”
大家都這麼吃,她也能這麼吃!
魏飙低笑一聲,對着她憤憤撅起的小嘴輕咬一口,大手掌着她的後頸:“小磨人精,老子是看不起你?老子是心疼老子的寶貝吃這些東西。”
他的寶貝都這麼堅強了,每日吃不飽,睡不好,走路走的腳都磨破了。
但小娘子沒有抱怨一句,每日都精神奕奕,還要忙碌着四處為傷兵診治。
他怎麼會看不起她?他對她滿腔的愛意都恨不得每日抱着她,狠狠的親她,疼愛她!
每日見面的時間那麼短,她都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這小女人有時像隻兔子一樣軟,有時又像一隻豹子一樣清冷獨立。
她如兔子般軟綿綿看他時他想親她,她如豹子般清冷自持不理他的時候,他想把她……,聽她求他!
這小娘子天生就是專門來勾他的,魏飙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便如此刻,她隻靜靜在他面前,他就如何都耐不住,隻想對着她細嫩的脖頸啃咬下去……
裴清不知他為啥短短時間内眼神變了又變,最後變得好像要吃人……
她小臉紅紅的,這大直男現在怎麼一口一個寶貝的說的這麼順口啊……不害臊。
男人盯着她…的脖子看了半晌,最後重重的閉了下眼,忍下了犬齒的癢意,一把抱起懷裡的女人,朝身後的山中走去。
裴清愣了一下,反應片刻,察覺他的意圖,轉而看到他眼底的青色,趕緊扯住他衣袖,聲音低軟焦急:“魏飙,我就吃囊,不要你打獵,你就抱着我在這裡,咱們說說話好不好?”
每次途徑山林時,他總會給她打野味吃,每日行軍他都這麼累了,她不要他去。
男人低眉,看着女子近日來愈來愈清瘦的小臉,眸中心疼劃過,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腦袋,繼續朝山中走去。
裴清見他不聽,急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兩條腿圈住他的腰,像樹袋熊一樣挂在他的身上——然後側頭便咬上他的耳垂。
一邊咬又一邊舔着……
她知道他喜歡這樣,便以此來混淆他的意志:“魏飙你别去了,你都好久沒親我了,你親親我好不好~我想你親親我~”
一股電流穿過耳尖,果然,男人蓦的停下腳步,比夜色還要暗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挂在他身上嬌媚的女人——
即便滿面灰塵,也掩藏不住她眼睛裡的萬般妖豔。
這小妖精知不知道,他本就在忍了……
魏飙嗓音嘶啞滾燙,沉沉的黑眸像惡犬一樣鎖着她的唇,喉結滾動:“你确定?”
“确定!”裴清答的飛快。本來就隻能暫時休息一下,他都累成什麼樣了,還要想着給她獵野味吃,她都心疼死她的髒小狗了。
“你别去了,咱們就在這裡,你抱抱我,親親我嘛……我想你——唔!”
裴清話音未落,便被男人欺身而上一口叼住了脖子…轉而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