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她還要撩撥他!她是想讓他一口咬碎生吃了她嗎!
男人的吻急切,滾燙,像野獸一般具有侵略性——
他一上來就撬開她的牙齒,不給她一刻呼吸的時間,她能感覺到他的喉結在上下滾動——
那是他…他在吞咽她的口水……
裴清眼角溢出淚,也被男人舔去……
……
“不,不親了……”在男人有意讓她喘一口氣的檔口,裴清手軟的推開他的胸膛,偏開頭劇烈的喘.息。
……
二人唇瓣間銀絲拉長。
……
男人讓她呼吸,可沒說放過她,随着她偏頭的動作,追逐銀絲而上,側頭嚴絲合縫的含咬住她的下唇。
“唔……”裴清連心尖都開始發顫。
說話間唇被他裹咬在口中,她隻能在他口中嗫喏:“你睡一會兒好不好?”
這幾日不眠不休的急奔,她偶爾還能在糧草車上或者在馬背上靠在他身上睡一會兒,而他已多日未曾好好休息過了。
“老子現在想幹點别的。”男人身上的氣息侵略性滿滿,裴清都快喘不過氣了……
“我抱着你睡好不好?”她眼疾手快捂住他還要親她的嘴,趕緊道。
再過幾個時辰便又要開拔,他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還想着這些!
男人黑眸凝着她,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掌心,嗓音低沉,嘶啞,難耐:“說要老子親的是你,撩撥了老子說不要的也是你。”
“我就是要你親親我,誰要你……”女子嬌哼一聲。
裴清從他身上跳下來,拉着他的手坐到草垛上,然後把他按躺在自己懷裡,手指輕輕覆在他的眼睛上:“不要說話了,閉上眼乖乖睡覺。”
魏飙随着她的動作無聲的勾了勾唇,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紙袋放到她的手中,随後側身抱住她的腰,閉上了眼睛。
裴清微愣,她打開袋子,發現裡面居然是一顆顆鮮嫩的荔枝。
她低頭瞧着已經入睡的男人,眼眶微微濕潤。
這麼艱苦的條件,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荔枝,又費了多少功夫……
這個傻子。
裴清剝了一顆放到嘴裡,也許是沾了他的氣息——
生甜。
……
不知不覺中,裴清也挨着男人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一片搖搖晃晃中醒來,睜開眼睛一瞧,才發現是在馬背上,身後是男人堅硬的胸膛。
“醒了?”魏飙溫熱的大掌摸摸她的臉頰,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
方才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多睡一會兒,否則小娘子一抱便醒,跟隻警覺的小狐狸似的。
“唔……”裴清揉揉眼睛,向四周張望一圈,這才發現,大軍竟已到達?水河畔。
天水河作為彭城的護城河,圍繞在彭城四周,但天水河水流湍急,尤其夏天,水勢更是浩大,因此河上建了壩,以擋洪汛。
隻要越過這道堤壩,便可抵達對岸,直取彭城。
但是此刻,裴清向上空看去,原本明朗的星辰不知何時已然撤去,周圍暗沉沉一片,透不出一絲亮光。
這是要降雨的兆頭。
她有些擔憂,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魏飙……”
“轟隆——”
然而話還未出口,便猛然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響,下一瞬,伴随着閃電劈過,頃刻間,大雨傾盆而至。
裴清被雷聲吓了一跳,手指攥緊他的铠甲。
魏飙迅速摘下披風将她裹住,接過吳庸遞來的傘,撐在她的頭上。
雨像從天上拿桶往下潑水一樣,又急又猛。
不肖片刻,天水河的水位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起來。
魏飙眉頭緊皺。
朝廷本就因賦稅不足兒多年未加固堤壩,而這場大雨又來的這般大,恐怕……
“不好不好了!”突然有小兵慌張的來報——
“禀報主公,前方堤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