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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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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朝暮是晁都城裡最大的酒樓。

店面大,要用到夥計的地方就多,可常來這裡消遣的賓客閑時在雅座裡瞧來望去,看到的總是那幾個熟臉小厮在廳裡樓内端茶倒水、跑堂哈腰。

思朝暮以‘雅緻’招客,又以‘昂貴’聞名,招待的客人多數都是城内有名有姓的高官大戶,因此哪怕再缺人,管事的也不會随意在門口張貼招人告示,比起辛勤忙碌,他們更怕逢到不長眼的可能會壞酒樓名聲的腌臜人,故而店裡的侍者空缺多是由上頭直接派遣或是在此處領了多年月銀的老人推薦擔保頂上的。

這是思朝暮内外周知的規矩,可是新來的範思并不知曉。

他看着面前這個滿臉都是泥點子的纖瘦少年,還當這孩子也是家鄉遭了難沒有活路,這才進城想尋個謀生活計的可憐人。

範思正欲答話,可腦袋裡又想起小李哥少說話多做事的叮囑,于是隻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雖然被他拒絕,可是慕初情發現這小厮看着自己的目光中竟有些許同情,她假意委屈,低頭的瞬間立刻心生一計。

“小哥,我是從文州城逃難過來的,這一路上颠沛流離、風餐露宿,幸得沿路好心人一勺一碗的救濟這才能苟活到晁都城内,如今我沒有去處,隻想求一個餓不死的活計,可是連問了好些家鋪面都沒人要我,實在沒法了才求到您這裡來的,您行行好,煩請替我問問管事的,看能否多我一個吃飯的夥計,我人雖小,可是幹的多吃得少,雇我劃算的很呐!”

這少年不提‘可憐’二字,可是渾身如柴的骨頭和一雙懇切求生的眼睛深深刺痛了範思的胸口,他終于開口,問,“你是文州城哪裡的?”

慕初情繼續編瞎話,“我雙親皆故于文州城,那個傷心地我不願再提起了。”

範思心中一緊,忙安慰他,“真是對不住,本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可我家鄉也在文州城,父母兄姊前些時日又在北漠鐵騎下喪生,如今見着你我心中既難過又有些欣喜,于是多問了一嘴,你别傷心,都會過去的,我知你這一路艱辛,因為我也是這樣尋過來的,你先在此處稍坐一會兒,我替你去酒樓裡問問領我進來的同鄉大哥……”

他說完便轉身跑去,慕初情阻攔不及,也隻能在原處等待。

她說來自文州城,是因為文州城百姓是他們保衛的最後一群人,她原以為自己和同袍們以命護住了他們,可今日才知道拼死守護的人到底還是父母雙亡、背井離鄉了。

慕初情探頭看了一眼被來往忙碌夥計推來搡去的文州城小哥後,甩開衣袍坐到了門外檐下石階等他出來。

“還是沒有迎過我那貴客的馬車嗎?”

“回大人話,街上今日有鬧會,我方才去外頭瞧了一會兒,都這個時辰了還是人來人往、舉步難行呢。”

“盯緊點,莫要失了禮數。”

“您放心,專程派了夥計在門口候着呢。”

“行了,下去吧。”

“是大人,您受累,再嘗嘗我們小店的招牌不君醉罷。”

李彥才賠着笑躬身退出房門,剛一轉身就看見範思一臉希冀的看着自己。

“小李哥,我有事想勞煩你……”

“你個混小子,快吓死我了,你不在後門守着來這做什麼,去去去,這會兒正忙着,别跟人眼前晃悠,我造了什麼孽,請回你這麼個小煞神……”

範思跟着李彥才剛走沒兩步,就被連推帶打的踹下樓。

他是新來的又是外鄉人,人微言輕,求不着人辦事也是理所應當,範思在寬慰自己,可是站在樓底下看着四處奔走的夥計時,他還是覺得愧對外頭那個同鄉小兄弟。

慕初情早知道這位善心小哥會吃閉門羹,可是此時見他如此失望喪氣還是有些于心難忍,她正準備好言勸慰一番,卻不想一些不知名的酒水倏地從她頭頂傾下,險些澆在她的腦門上。

“娘的,誰青天白日在樓上胡亂抛灑穢物……诶?這是什麼味道還怪香的。”

慕初情剛罵了一半,鼻子就像是被帶着鈎子的不知名香氣給勾過去似的,範思聞見味兒覺得有些熟悉,想了一會兒才說,“這是我們酒樓的招牌酒,叫不君醉。”

“不君醉?”慕初情嘀咕,“以前怎的沒聽說過還有這樣香的酒。”

範思仰頭望着抛灑酒水的包間有些驚訝,“我聽說這不君醉是酒樓老闆近幾年才從外頭引回來的,及其珍貴,尋常有銀子的客人都喝不上呢,不過不知為何,我們這裡隻今日就啟封了兩壇,也不曉得樓上哪位客人竟将如此珍品随意抛灑呢……”

慕初情抿着嘴不知在思索什麼,範思聞到酒香才想起問她,“小兄弟,你肚子餓不餓?這會兒後廚正忙顧不上我,我可以進去為你偷拿些吃食……”

“小哥。”慕初情打斷他,眼中的期盼與畏縮全然褪去,“你是思朝暮新來的夥計罷。”

“是啊,不過你怎知我是新來的?”

慕初情笑笑不答,隻說,“方才多謝小哥好意,我們就此别過,若往後有人問起你今日所聞,還請小哥當作從沒見過我。”

“啊?這是為何……”

範思不解,可是剛一擡頭就感覺自己後頸一痛、膝窩一軟,眼前一黑之後就什麼也不聽不到了。

慕初情将他搬到下馬凳旁擺了個打盹的姿勢,摘下那頂小二帽戴在自己頭上,臨走時又扯下善心小哥腰間的抹布搭在肩膀,低頭躬身踏進了思朝暮後廚。

思朝暮山水間裡,暖爐燒的正旺。

前朝水墨大家的真迹屏風後,一位清古冶豔、秀潤天成的藍衣男子端坐在案幾前看着立于窗前的友人,他将酒盞置于唇邊,面色似有些心疼。

“薛承安,我花大價錢買來的酒,就是讓你這樣糟蹋的麼。”

被喚作薛承安的男子轉身坐回席位,他擱下手中的空酒杯,道,“勞你破費,可我這不是糟蹋。”

藍衣男子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今日是我一位故友頭七,這酒不錯,想讓他也嘗嘗。”

“原以為我離了這晁都城你便是孤家寡人了,卻不知你這種人竟也有親友。”藍衣男子拂袖為他杯中添酒,“虧我預備着好酒,巴巴的盼你,沒成想你倒先去看了别人。”

薛承安仰頭飲完一盞清酒,輕笑,“你原先以為的,就很對。”

藍衣男子不說話了,他擡手為薛承安又斟了一杯酒,道,“據我所知,亡故至今已有七日的,也有那位被斬首于晁都城菜市街口的叛國賊慕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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