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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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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獄院。

一個能将意識不清醒的人痛到清醒的地方,一個能将身心健康的人折磨成瘋子的地方,更是一個能将黑白颠倒過來的地方。

身死前在那裡被用刑的過往重新浮現在眼前,初暒垂首紅着眼,低語,“邱夫子心甘,我卻不想讓害他之人如願。”

“你不想、心中也不服,我亦如此,可不想不服……又能如何。”于允芳起身走到她的身旁,“一個揮刀亂砍的土匪都能随意将你我二人的性命取走且不必付出任何代價,何況朝廷裡那群手握大權面上和藹仁義,手心卻陰狠毒辣之人。”

初暒咬牙不忿,于允芳又道,“還是那句話,此事牽連甚廣,故而不可能真相大白,一切到最後都隻會糊裡糊塗的過去,哼,他們那群人也隻有這些本事了。”

“那邱夫子的罪便白受了?”

學生無故遭此大難,于允芳身為師長心中怎能不氣憤心疼,但冷靜過後,他思忖片刻,還是與她說,“出類拔萃者要麼剛正不阿為臧倉小人所害,要麼晦迹韬光為知己者而死,我想邱陽他已經為自己做出了選擇,軍獄院那頭我已經托人打點,身上受罪是逃不掉的,但就憑這個一代礦師獨子的名号也總能讓他将性命保全下來,眼下虔來山土匪未除,安南書院還不到高枕無憂的時候,縣衙那頭也是被施壓才答應助我一臂之力,若是久不見異,常官差們是不會護衛太久的,我們師生仍需得打起精神來,常備不懈。”

初暒:“是。”

說過邱陽,再來看她。

于允芳問初暒,“我聽吳夫子說,是你獨自将被土匪綁走的學生安全帶回,并猜到土匪會伺機來書院報複,組織衆人自保時發現書院建造圖紙分率不同、繼而找到暗室帶領大家三次擊退土匪騷擾。”

前幾日情況危急,她顧不得什麼不要出頭更不要引人注目的念頭,隻想将人全部保住,如今事情逐漸平息,自己那些完全不符農戶之女行為的奇異之舉也已經慢慢開始在安南書院學生們的閑聊話頭中出現了。

但做就做了,閃爍其詞反而更顯古怪。

“是我。”

這丫頭看着自己的目光毫不閃躲,臉上既沒有一絲得意,也并無想要與他深談的意思,于允芳雖然和吳所仕一樣對她充滿好奇,可終究還是沒有刨根問底。

“誰心中都有不能與外人稱道的秘密,關鍵是這秘密能支撐人往前走多久,又能走到何處,你行事有些許沖動但本性并不壞,又向來都是個有主見的姑娘,做你認為對的事,去你該去的地方,莫要管旁人如何猜想。”

“嗯。”

知道他們對自己有疑惑,卻都默契地不懷疑、不追問,不深究,初暒心裡感激,可也隻能感激。

“于先生,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想告訴您。”

她頓了一下,像是在琢磨怎麼開口合适,“那日綁了栗銅與陳家寶的土匪是南夷人。”

于允芳大驚,“南夷人?怎麼會是南夷人?”

“我原先也想不通南夷人為何會假扮土匪出現在中北虔來山上,今日聽您說朝中有人懷疑那山中有礦産時才恍然。”

“難道說這虔來山有礦産的消息早已被人透露出去?”于允芳忽然回想起,“我曾聽聞鎮守西南的宣威軍夜裡常遭南夷小股流寇騷擾,但多數時候都掀不起什麼風浪,莫非是他們聲東擊西,仍有一些人在此過程中悄悄混了進來?”

初暒記起書院學子在閑談中好像也提過這事,颔首,道,“十分有可能,我遇上南夷土匪時發現他們已經不在乎暴露身份,似乎……是有意想放出風聲擾亂中北民心。”

“南夷地界礦産豐富,若是大興朝真能在中北找出礦産山脈,那他們唯一能與我們談條件的東西就會變得可有可無,難怪近期總能傳出虔來山土匪傷人害命的消息。”于允芳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南夷地方小,掌權的眼界也如此狹隘,礦山探測、挖取、轉運、冶煉無一不需要時間與精力,就算虔來山真有礦産,礦産質量如何也不能保證,就算走運是精鐵礦,中北短時間内也無法将其轉化成可供使用的鐵器,隻聽風聲就急切地出此下策,真沒有辱沒蠻子這個名号。”

“他們既然敢自爆身份,那麼便都沒有打算活着回去,我無法判斷出那兩個土匪在虔來山究竟有多少同夥,隻敢肯定綁架安南書院學生失利,又被書院學生箭殺了數人,若是不報此仇,那些就枉為地少人稀、心胸狹隘的南夷人了。”

她說的有理,于允芳也覺得安南山這些天太平的有些蹊跷,“書院近幾日一直有官兵轉悠,土匪們不敢造次也是必然,隻不過那些官差無法在書院駐守太久,恐怕那些土匪隐忍至今也正是在等待他們撤離。”

“安南書院防禦工事完整、易守難攻,隻要我們不踏出書院一步,土匪們進不來就隻能在外面耗着了。”

難得聽她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來,于允芳忍不住笑笑,“我們能一輩子都守在安南書院不出去麼,土匪在耗,書院衆人不是同樣在耗着,他們在外行動自由、供給不愁,可被他們圍困着的書院衆人攢下的糧食、物品又能支撐幾日,到時候不用土匪們費力砍殺,咱們自己都先把自己餓死了。”

前世打仗,初暒就不曉得什麼是防守,她始終認為,這世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對旁人的保守打法提議向來都嗤之以鼻,如今要護着一群手無寸鐵、從未見過殺戮的天真學生了,才明白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打赢的防守戰雖然聽起來不切實際,但仍值得去嘗試,她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此時外面定有許多土匪暗線在盯着書院,放學生回家我擔憂會牽連他們的至親,這個消息能瞞就接着瞞吧,為今之計,還是得将所有學生彙在一處,并盡力拖延官差撤走的時日,在此期間,大家再一起想想能永絕土匪後患之法罷。”

初暒:“是。”

“你前幾日風頭太盛,等學生們惶恐勁兒過了,你必然會成為他們熱烈追捧的對象,要是不想引起官差們的注意,最好少同同窗聚在一處。”

初暒:“明白,那于先生您先忙,我先告辭了。”

“去罷。”

向于先生行完弟子禮,初暒轉身走出書房。

天邊晚霞漸漸連成一片,她靠在院中一棵參天大樹上駐足仰望。

總算知曉邱陽因何事被逮捕,假扮土匪的南夷人怪異之舉也有了合理的解釋,頭頂上連日以來的愧疚、疑惑烏雲終于在與于先生的交談中緩緩疏散。

心裡微微松了口氣,她轉過身正欲回女子校舍時,忽然瞧見從東廚門口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身材魁梧,行事卻瞻前顧後、鬼鬼祟祟,初暒擡步剛想去跟,肩膀倏地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嘿!你躲在這兒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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