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讓說下去,那就證明江流柒還好,那便放心了,“大王,我是這麼打算的,既然要誘敵深入,那就必須要有誘餌才行,誘餌是誰,那必然還是大甯的郡主,我建議,先把郡主放了,讓她還回駱青那裡,由駱青護送到戎都,交給蠻王。”
阿滿都聽着這個計劃,竟然還要把郡主放了,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抓回來的,現在這個人三言兩語竟然想讓自己放了郡主,真是當他阿滿都這麼好騙嗎?
阿滿都剛要發火,範千湖緊接着說道,“大王别生氣,先聽我說完。”
“行,你說,如果騙了我,你知道我的手段。”阿滿都惡狠狠的說道。
範千湖氣定神閑的說道,“這個大甯郡主,據我所知,也不是情願來的,肯定和我一樣,兩頭都恨。經過了這一遭,想必她也知道了大王您的勢力,人嘛,總是貪生怕死的,她也一樣,我相信,隻要在南戎,無論她在哪裡,都逃不出大王的手心。”範千湖盡量把阿滿都的勢力擡的很高,“所以,我們幹脆就讓她去當這個誘餌,讓屬下與她一起去蠻王那裡,到時與大王裡應外合,助大王順利登上王位。”
阿滿都問道,“她若是反悔呢?你們若是一起跑了呢?當我是三歲孩子嗎?”
範千湖笑道,“這也是我要和大王說的,相信看過這個,大王就會放心了。”範千湖從袖口抽出一個制作精良的小木盒,雙手遞上。
阿滿都未動,甚是謹慎,範千湖了然,打開小木盒,調轉木盒再次舉過去。
阿滿都看到沒有問題,便示意燕荊,燕荊走過去接過小木盒,看了一眼範千湖,範千湖沒有說話。
“這是何物?”阿滿都接過木盒,裡面放了兩顆圓滾滾的藥丸,一顆黑色,一顆棕色。
範千湖說道,“這是我大甯特制的毒藥,一脈斷消。”
阿滿都震驚擡眸。
範千湖繼續說道,“黑色的是毒藥,棕色的是解藥,毒藥解藥各隻此一顆,是我來之前,皇帝給我的,想必大王應該明白了吧?”
阿滿都眼珠滴溜溜的轉着,“你們的皇帝是想以此威脅郡主?”
“大王明智!皇帝特意囑咐我,如果郡主膽敢逃跑,便把這毒藥給她吃了,好在一路上,郡主還算規矩。現在,我将這藥贈給大王,大王如果不放心,可以給郡主吃下毒藥,若是十天之内沒有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燕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範千湖,這人竟然要給郡主吃毒藥。
阿滿都對燕荊說道,“去找軍醫過來。”
燕荊了然,召喚了軍醫趕到,軍醫從布袋裡抽出一根銀針,對着黑色藥丸紮了下去,衆人屏氣凝神,盯着銀針,燕荊注意着範千湖,站在那裡一點也不擔心,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一會兒,銀針拔出,半段已經變黑,軍醫彎腰說道,“大王,這藥确實有毒。”
阿滿都點頭,表示知道了,擺擺手示意軍醫退下。
範千湖說道,“怎麼樣,我沒騙您吧?隻要大王手裡握着解藥,就不怕那郡主不聽您的安排,十日,足夠她與我們配合完成這個計劃了。”
阿滿都說道,“好,就這麼定了,具體怎麼安排,你去定,我隻要結果。”
範千湖拱手,“謝大王。那郡主,今日是否可以随屬下一同回去了?我們也好抓緊時間趕路去見蠻王。”
阿滿都擺擺手,燕荊低頭,随後離開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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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裡外一處。
柴風他們在石頭後守候,焦急的盯着前方,柴風擔憂的說道,“千湖身上還有傷,若是動起手來,他一定撐不下去。”
方櫻回答,“這個範千湖,他到底有沒有把握啊?自己一個人去,要是救不了小柒,自己也搭裡面了怎麼辦?”
柴風說道,“千湖這麼做,就是不想讓我們跟着一起犯險,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咱們怎麼能不擔心呢?”
駱青眼睛掃視着四周,發現并沒有什麼阿滿都的人,稍稍放下心來,“我的隊伍在十裡之外待命,他們的哨兵也沒設那麼遠,現在這個地方,暫時安全,阿滿都的人沒發現我們,不過,若是千湖有事,我的隊伍來的不能那麼及時,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