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與柴風對視一眼,柴風剛想說話,駱青開口,“千湖,我來也正想和你說這個事兒,我的人發來消息,藍伽親王去征戰原西部落,被原西部落扣住,蠻王現在應該顧不上大甯郡主的事了,藍伽親王就是蠻王的小兒子其爾,蠻王非常喜歡他,我給蠻王發出去的信,恐怕暫時也沒法得到回複了。”
範千湖說道,“本來也沒打算靠他,救人還是得我們自己想辦法。”範千湖揚起脖頸,擡眸看了眼天空,有飛鳥經過,留下犀利的呼号,範千湖說道,“明日,我親自去阿滿都的營帳。”
柴風說道,“可是你這......”
範千湖說道,“講計謀,不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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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阿滿都掀開江流柒的帳簾,幾步跨到跟前,看了一眼江流柒還是一副敵視的模樣,也沒有說什麼,扭頭對着燕荊說道,“怎麼樣,今日她吃飯了沒有?”
燕荊回答,“吃了一些,總是怕死。”
阿滿都得意的笑了,果然,在生死面前,誰還講究大義凜然呢?“給南戎和大甯的信都寫好了沒有?”
燕荊從懷裡掏出兩封信,雙手遞給阿滿都,“大王請過目。”
江流柒坐在那裡不知聲,眼睛狠狠的剜着燕荊。
阿滿都看完了信,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好,還是燕侍衛想的周全,來人啊!”
門外急忙闖進一個侍衛,低頭聽訓。
阿滿都剛想吩咐來人把這兩封信送出去,一個侍衛又闖了進來,“報!”
“什麼事?”
“禀大王,帳外有人求見。”
“誰啊?”
“來人說自己是大甯的言官,之前見過,想和大王做筆交易。”
聽到是大甯的護衛,江流柒忽地擡頭,心裡砰砰跳着,誰呢?不會是範千湖吧?他的傷好了嗎?他來了?
阿滿都不耐煩的說道,“讓他滾!本王和他做什麼交易。”
“是!”
燕荊說道,“等等。”
阿滿都擡眸看過去,燕荊不緊不慢的說道,“大王,大甯的人過來想和您做交易,不是正好順了咱們的計策嗎?”
阿滿都來了興趣,“說下去。”
“本來我們也要和大甯做交易,還怕那大甯的皇帝不答應呢,萬一他把這個什麼郡主丢過來就不想管了,也不想出那五萬兩黃金,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如今,大甯的人親自送上門,就讓他替咱們去和大甯皇帝說,成不了,他也别想活,反正咱們不吃虧,何樂而不為呢?”
江流柒大怒,“燕荊,你簡直是壞透了!”她心裡猜想,可能是範千湖來,即使不是範千湖,是大甯别的什麼人來,她也不願意,她不想他們再為她犯險了。
阿滿都聽到燕荊這樣的計策,反而不在乎江流柒的怒罵了,對着侍衛說道,“來了幾個人啊?”
“就他一個。”
“就他一個?”阿滿都有些吃驚。
燕荊也有些意外,這人倒有些膽識,孤身一人敢來阿滿都的營帳,是個人物。
“是,卑職查探過了,就他一個,周圍也沒有中騎親王的人。”
“好,帶過來,不,帶去我的營帳。”阿滿都起身。
燕荊附和道,“屬下和您一起去。”
阿滿都點頭,随即大步跨了出去。江流柒起身,也想跟過去,燕荊擡手攔住,“你就在這裡待着,别亂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