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千湖拉着柴風往一邊走,說道,“柴風,坐下,坐下好好說,我身上還有傷呢,禁不起你這麼折騰。”
柴風滿臉通紅,但聽到範千湖這麼說,還是放慢了動作,“我坐不下,我不殺了他拿到解藥,你就死了!”
範千湖知道,柴風自小就和自己在一起,跟親兄弟沒什麼兩樣,從前嬉笑玩鬧慣了,凡事也都有分寸,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沖動暴怒,想來,他是真的着急了,從自己不告而别,柴風追到這裡,範千湖就知道,這個兄弟,是動真格的了。
範千湖說道,“你去了就能拿到解藥了嗎?阿滿都守備那麼嚴,咱們怎麼闖進去?你進去除了送死,什麼都做不了!”
柴風震驚,轉過頭狠狠盯着範千湖,“那我就眼睜睜看着你毒發身亡嗎?”
駱青說道,“柴風,我們一起想辦法,阿滿都給千湖戴上藤鍊一定是有所圖謀,我們先順着他來,看看他最後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再見機行事,你先冷靜冷靜!”
方櫻走上前,盯着柴風大喊一聲,“柴風,你給我坐下!”
柴風愕然,衆人安靜,範千湖和駱青按着柴風坐在凳子上,柴風的情緒稍稍有些平複。
範千湖打趣道,“看來還是方大小姐說話有力度啊,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能讓我們柴公子可憐半分。”
柴風和方櫻同時剜着範千湖。
駱青問道,“說吧,阿滿都要你做什麼?”
範千湖沉默。
江流柒一臉愁容。
柴風着急的喊道,“說吧!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你以為你自己扛着就是英雄了?”
江流柒說道,“我來說,阿滿都原本的計劃是向蠻王和大甯皇帝各要五萬兩黃金,才肯放了我,千湖知道大甯皇帝是一定不會出的,所以便順着阿滿都說,十萬兩黃金還不如取而代之自己做蠻王,放了我,去蠻王那裡做内應,阿滿都答應了。”
駱青臉上有些擔憂,“這個計劃,确實是一個很難成功的計劃,而且時間倉促。”
範千湖說道,“可我當時也沒有别的辦法可以讓他感興趣,本來想着用我自己換流柒出去,可阿滿都已經說出自己的計劃了,我隻能臨時改變計劃。”
江流柒看向範千湖,原來他當時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傻,萬一他們兩個都出不去呢!何苦又搭上他自己。
柴風說道,“好你個範千湖,當時隻要我們在外面等,說什麼自己已經有了計劃,原來你的計劃就是以命換命!”
範千湖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吳神醫說道,“駱青,我能去原北部落嗎?”駱青看向吳神醫,吳神醫說道,“我想試試。”
駱青說,“可是原北部落都是阿滿都的人,而且百餘種藤草,你怎麼區分,又怎麼組合?”
吳神醫說道,“我遊曆四方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藤鍊了,現如今正好有機會讓我去試試,十日之内,我盡力去琢磨,去研制,總比什麼都不做強,如果最壞的結果就是死,那死之前總要試一試,萬一我真的成功了呢?那對于醫學來說,就又貢獻了一條記錄,還能救回千湖的命,何樂而不為?大家不要太悲觀,畢竟我們還有時間呢!”
江流柒的眼中忽然有了光,“吳神醫,隻要有希望,我們就去試試,我和你一起去吧!”
駱青說道,“原北部落不是那麼容易就去的,稍不留神就會讓阿滿都的人扣住,而且那裡叢山峻嶺,懸崖疊嶂,吳神醫采藥的同時還要照顧你,不行。”
懷木說道,“我同吳神醫一起去。”
衆人皆看向懷木,這個懷木半天沒說話,最後說出的話卻如此有執行力。
吳神醫說道,“其實也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柴風說道,“我也去......”
懷木打斷道,“行了,别啰嗦了,就我去吧!”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算作默認。
吳神醫說道,“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駱青說道,“我再派幾個侍衛跟着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吳神醫點頭。
範千湖看着衆人為他忙碌,内心一陣愧疚,“給大家添麻煩了!”
衆人回頭看他,一臉内疚的神情,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他,明明他才是那個受傷最重的人,此刻還擔心别人。江流柒看向他,心中一陣波瀾,随即也看向大家,跟着說道,“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對不起,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報大家......”
吳神醫說道,“丫頭,别說這些,你們也不想這樣,咱們共同努力,治好千湖的毒,趕快回大甯才是。”
江流柒垂下眸子,輕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