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白了柴風一眼,略微沉思。
範千湖接着說道,“駱青,我想帶流柒回大甯,明日就走。”看似是在和駱青商量,實際是不容置否的通知駱青,眼神裡的堅定仿佛是在告訴駱青,江流柒,他勢必是要帶走的。
駱青盯着範千湖看了一會兒,末了,說道,“行。”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阿滿都和蠻王的人都在盯着,我們一起想個萬全的辦法才行。”
範千湖點頭,“你這關過了就行,這事可能得給你添麻煩了,若有機會,我以後再還你。”
駱青沉默着歎了口氣。
江流柒說道,“我不同意。”
衆人不可思議的回頭,範千湖說道,“流柒,我先把你送回徽州,那裡是大甯的地盤,我也放心了。”
江流柒繼續問道,“然後呢?”
範千湖說道,“然後就像我們之前計劃的,先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你暫時避避風頭再說。”
江流柒問道,“範千湖,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大家說?”
柴風察覺出兩人似乎有事,但又不知道是怎麼了,便問道,“千湖,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别讓我們跟着擔心。”
範千湖搖搖頭,“真的沒事,大家都回去吧!”
駱青注意到範千湖似乎刻意遮擋着左手腕,眸子一沉,“吳神醫,你給千湖再把把脈吧?哪隻手,左手是吧?”說着就要去抓範千湖的左手腕。
範千湖下意識躲閃,駱青執意去抓,兩人原地過了幾招,範千湖左手一直未動,隻單手與駱青周旋,左手腕若隐若現的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駱青一眼瞥到。
衆人不明所以,吳神醫慌張的喊道,“這怎麼還打起來了,快停手,停手!”
就在駱青即将要抓住範千湖的左手腕時,範千湖後退一步大喊,“别碰我!”
駱青感覺不對,停住問道,“你手腕怎麼了?”
範千湖自知逃不過了,便無奈的把左手袖口撸起,露出藤鍊。柴風與方櫻一臉茫然,不知道是什麼。
懷木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大家,對這藤鍊也沒有多大波動。
江流柒閉上眼睛,表情傷心。
駱青眼裡全是震驚,“你戴了藤鍊?”
柴風問道,“藤鍊是什麼啊?”
駱青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柴風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說啊,藤鍊是什麼?”
吳神醫緩緩開口,“藤鍊是南戎原北部落的秘制毒藥,由十一種劇毒的藤草編織而成,時間久了就會和皮膚長到一起,毒汁通過手腕處的皮膚慢慢滲透到全身,若是沒有解藥,最後便會全身潰爛而死。”
柴風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轉身看着範千湖,“什麼?!”
懷木的眼睛徒地瞪大。
江流柒沉默着沒有說話,臉上愁雲密布,方櫻跟着說道,“怎麼會這樣?我拿刀砍了去!”說着就要去桌子上找刀。
“不可!”吳神醫打斷道。
“為什麼?”方櫻問道。
“這個藤鍊内裡十分堅硬,質地比普通的鋼鐵刀劍硬多了,根本砍不斷,而且經過特殊加工後的藤鍊還有一個特性,越是掙紮,它收的越緊,最後上面長出的藤刺便會紮進皮膚,十日左右,就會有症狀了。”
“那有辦法可以醫治嗎?”方櫻眼睛一直盯着吳神醫。
吳神醫沉默着沒有說話。
方櫻急切的問道,“你說話啊,你可是吳神醫啊!”
範千湖看着方櫻有些着急,也看着大家臉上的失落,吳神醫的沉默不語,他便心中有數,開口安慰道,“這藤鍊的解藥,隻有阿滿都有,我不想讓大家為我涉險,而且我們好不容易救出流柒,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柴風的拳頭狠狠頂在桌子上,後槽牙咬住的兩道痕迹狠狠印在臉頰上。
江流柒問吳神醫,“吳神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駱青說道,“這藤鍊是阿滿都的法寶,他們原北部落就用這個控制過許多人,而且他根本不會拿出解藥,許多人最後都是痛苦死去。原北部落的藤草有百餘種,他每次制作的藤鍊也不一樣,不知道到底是用了哪十一種毒藥做成,而且,這解藥,還是要以這十一種毒藥為引子,以毒攻毒,以此相抵,少了任何一種,錯了任何一種,都隻會加快毒發。”
柴風氣的渾身發抖,眼中殺氣立即就能噴湧出來,轉身要走,“我這就去找那阿滿都要解藥去,他若不給,我就和他拼了!”
範千湖和駱青急忙拉住,駱青說道,“柴風,别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