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千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說道,“昨日我們也算謀反了,還怕再去一次嗎?”
江流柒說道,“說得對,那就再闖一次皇宮!”
四人相互看着,眼裡都是給彼此的勇氣和信賴,沒有一人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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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千湖幾人匆匆趕到京都皇宮城門口,可是城門卻緊緊關閉,看來裡面一定是發生了變故,幾人猶豫,範千湖說道,“還有沒有别的辦法能進去?”
秦子洞說道,“還有一處側門,平日裡後宮接送蔬菜食物、洗浣衣物、運送泔水等日常事務,都從側門走。”
江見明附和道,“對,側門總應該開着,我們去那裡看看。”
一行人加快腳步,繞到後門,果然,側門有人進出,推着小車運送木桶,挑着扁擔帶着竹筐的,守門的侍衛也檢查,但是至少開了門,幾人互相看看,心裡生計。
範千湖說道,“木桶裡裝的是什麼?”
秦子洞白了一眼範千湖,心中鄙視,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但這個場合又不想和他過多計較,于是淡淡說道,“泔水。”
範千湖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哦,怪不得這麼大味道呢。”
江見明表情驚訝,“千湖,你不會是想藏進泔水桶裡進去吧?”
江流柒“噗嗤”一聲笑出來,範千湖看了一眼江流柒,又看了一眼秦子洞和江見明,一臉嫌棄,“想什麼呢?藏進去一身味道,行事更引人注意,得想個更高級的辦法。”
江流柒說道,“什麼辦法?”
範千湖說道,“聲東擊西。”
“聲東擊西?”江見明重複道。
範千湖說道,“對。”剛想再接着說什麼,就看見拉着木桶的那個漢子已經走出來了,身後不遠還跟着一個提着竹筐的婦女,範千湖來不及多想,隻對着秦子洞和江見明說,“我們走遠一點,去把木桶打翻,故意鬧出動靜,我們再見機混進去。”
秦子洞一撇嘴,“這很高級嗎?”
範千湖邊走邊攤手,“不然呢?就得你藏進木桶裡了。”
秦子洞真想過去在範千湖臉上揮一拳,江流柒“呵呵”的低聲笑着,江見明說着,“走,現在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幾人跟着拉木桶的漢子走了幾步,準備在一個巷子拐彎處動手,這樣側門侍衛的視線正好被擋住,一會兒跑過來的時候也不會看到他們趁亂混進去。
跟在一旁的婦女好像聽到動靜,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範千湖等人一陣緊張,默契的屏住呼吸,看向漢子和婦女,想着立即動手,不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婦女臉上好像流露出不一樣的神色,認真的打量着範千湖,随後喊了一句,“恩公?”
這一聲“恩公”可把範千湖喊的有些蒙,怎麼還有人喊自己恩公呢?什麼情況?衆人也是不明所以,範千湖看着婦女感覺好像有些面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正想着,婦女走上前幾步,接着說道,“公子可是來自蘆州的範公子?”
範千湖有些驚訝,看向江流柒,江流柒對這個婦女也有些眼熟,範千湖微微點點頭,“你認得我?”
婦女臉上瞬間露出喜色,回頭招呼着漢子,“孩兒他爹,快來快來,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當時在蘆州湖上,跳下湖就咱小寶的範公子。”
這麼一說,範千湖和江流柒忽然想起來了,當時範千湖第一次見江流柒女裝的那天,在蘆州湖上,有一個小孩落水了,範千湖是跳下去救人了,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裡遇見了。
漢子立即小跑幾步,站到範千湖面前,一臉感激,“多謝恩公當日救我小兒,恩公大恩大德我們一直記得,不敢忘記。”
範千湖笑着推辭道,“不敢不敢,舉手之勞,小寶現在還好嗎?”
婦女激動的抹了一把眼淚,“好,好着呢,孩兒他爹一直在京都皇宮裡做事,我和小寶在蘆州無依無靠,就過來找他爹,現在我也跟着在皇宮後院做些洗渙的活計,維持着生計還算過得去,小寶到了念書的年紀了,白日就去學堂念書,晚上就跟着我們,恩公啊,本來想着走之前一定去你府裡登門緻謝,可是當時去的時候,正趕上鼠患,你不在府裡,今日在這裡遇見,我真是高興,小寶要是知道了,也一定高興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