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鋼琴課遲到了,鋼琴老師非常生氣:“溫杳,你這個态度讓我怎麼教你,之前你姐姐比你天賦還好,她每天都是早到自己練習的,你竟然讓我等了你一個小時!”
溫杳對她道歉:“抱歉,老師。不過我有發短信給你請一個小時的假。”
鋼琴老師還是氣:“你知道我一個小時有多貴嗎?如果不是因為太喜歡泠語這個學生,我是不會答應你媽媽來教你的。”
溫杳在鋼琴前坐下,修長的手指撫過黑白琴鍵,對鋼琴老師說:“老師,這段時間,我對鋼琴又有了新的領悟,感覺自己有了新的進步,想讓你幫我檢驗一下。”
溫杳彈了一首《月光》
鋼琴老師一開始不甚在意,聽到後面神情漸漸嚴肅起來,她看着溫杳娴熟靈活的指法,内心過于震驚,竟然沒有一絲錯處!想之前,這種難度的曲子她可是遠遠駕馭不了的,十個音符裡必有九個彈錯。
一曲完畢,鋼琴老師拿出新的曲譜:“這首也試試。”
溫杳依着鋼琴老師的要求彈了好幾首高難度曲目,盡管左手還包着紗布,但絲毫不影響她發揮。
“我的天,真不敢想象這一個月以來你進步成這個樣子,你是怎麼做到的?”鋼琴老師還是滿臉震驚的模樣。
溫杳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想起前世各種窒息不容停歇的練習,臉上風輕雲淡:“隻是人生有了不一樣的體驗,有了新的感悟,所以有了新的突破。”
鋼琴老師不明覺厲,如實開口道:“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提供技術上的指導了。”
“老師,那我明天還要來上課嗎?”溫杳問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用了,我會向你媽媽說明情況,提前結束課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溫杳告别離開,随後根據魏雲給她安排的課程表,逐一問候了上面所有的老師,得到的結果是她這個月都不用上課了。
全部結束之後已是傍晚,溫杳饑腸辘辘回到溫家,剛用完晚飯,魏雲就給她打了電話。
魏雲語氣不善:“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今晚所有的老師都來找我,說不用你再去上課?”
溫杳語氣無辜:“他們教的,我都學會了,提前結束課程不是很正常嗎?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好啊,會了的東西裝作不會,故意來氣我。我這幾天出差分不開身,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魏雲說得咬牙切齒。
溫杳在心底自嘲,她要是那麼有本事藏拙,前世也不至于那麼失敗,将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這些無關緊要的課程上來讨魏雲歡心,連出去與洛晚言見一面都抽不出時間。
“我也要去南市玩,溫泠語去了,我也要去,不然你就是偏心。”溫杳像個不懂事的熊孩子樣胡糾蠻纏。
“你愛去就去。”魏雲那邊直接挂斷了電話。
目的已達成,溫杳躺在沙發上放松自己。她絲毫不擔心魏雲回來找自己算賬,新項目出的問題很大,魏雲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接下來,是該去傅家探探風了。
上午的陽光火熱,溫杳走在道路邊的樹蔭下,額上還是微微沁出了汗,她略有不快地看着眼前這座豪華的住宅,果然它還是一片狼藉被法院拍賣的時候最好看。
“咦,這不是被阿羿撞傷的那位女同學嗎?你是來找,晚言?”一道男聲驟然在後邊響起。
溫杳回頭,看到了并肩走在一起的張子軒和陸之洲。她沖張子軒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旁邊的陸之洲。
上次見面沒多大感覺,但溫杳現在看這張清純的男準高中生臉越看越割裂。
陸大律師,國外畢業高材生,國内從業多年未有敗績,業内收費天花闆。因一張臉長得過于絕色,不張嘴的時候被外人戲稱為“行走的斯文敗類”。溫杳聘請過他幾次,多次被他的毒舌怼出内傷,真沒想到他的中學時代竟是這副模樣。不過她對陸之洲這個人沒有什麼意見,反而很欣賞他的業務能力,更何況上一世在對傅氏的一衆案子上,陸之洲以骨折價幫她将官司打得很漂亮。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陸之洲狐狸眼上揚,不解地看向溫杳。
溫杳搖了搖頭,陸之洲走上前,說:“剛好我們也是來找傅羿的,一起?”
這次輪到溫杳疑惑了,她指了指眼前的門:“傅羿也住這裡面嗎?”
“不是啊,傅羿的家在後面呢,晚言沒有告訴你她的具體住址嗎?”
張子軒和溫杳四目相對,滿臉疑惑。
陸之洲輕咳一聲,給溫杳解釋道:“這是傅羿叔叔的宅子,傅羿和洛晚言住在一起,我們要找他們的話要去後面那一棟住宅。”
溫杳知道這是傅泉的宅子,也記起了傅羿是傅一山的兒子,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洛晚言是住在傅一山家的。
溫杳不動聲色地問張子軒:“為什麼晚言會住在傅羿家裡?”
張子軒是個大大咧咧的人,隻答道:“晚言的媽媽和麗青阿姨是好朋友,晚言的媽媽生病出國治療了,所以讓麗青阿姨幫忙照顧一下晚言的學習生活,所以就把晚言接過來了。”
“這樣啊……”和洛晚言對自己的說辭差不多,隻是溫杳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所謂的“朋友”,最先竟是姜麗青。看來前世的自己收集的信息還是有很多遺漏。
三人沒走一會,就來到了傅羿家門口,溫杳拿出手機,撥打了洛晚言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溫杳語調輕快道:“晚言,你說我現在如果出現在你家門口,是驚喜呢,還是驚吓呀?”
電話那頭笑了一下,說道:“你等我一下哦,我很快下來。”
陸之洲收回按門鈴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溫杳:“果然還是你比較尊貴,我們每次來,都是傅羿臭着一張臉叫傭人給我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