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不喜歡你?”姜麗青捏了捏傅思思的臉頰,“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被可愛到不行了,因為太過于喜歡你,阿羿老是和我抱怨他是不是從垃圾桶裡撿來的呢。”
“可是自從晚言來了之後,你對我就冷淡了好多,也不主動叫我過去你家玩了。”傅思思郁悶地嘟着嘴。
姜麗青歎了口氣,說:“你是知道晚言的身份的,因為她你爸媽和我置氣了一段時間,我這不是怕你在中間為難嗎?”
“我才沒有為難呢。晚言那麼好,我是堅決站大伯母這邊的。”傅思思抱住姜麗青的手臂,撒嬌道,“大伯母之前這麼冷落我,我要你現在補償回來給我。”
姜麗青無奈一笑:“好好好,接下來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要買什麼都給你買。”
傅思思這才滿意,對上溫泠語那邊仇視的目光,她嘴角若有若無的泛起一絲嘲笑,說:“大伯母,我們也去菩提寺拜拜吧。”
菩提寺内,金色高大的三座佛像面容慈悲地坐立着,面前香霧缭繞。
溫杳跪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一臉虔誠。拜完後,她站起來,向方丈求了兩個平安符,
洛晚言倚在外面的一個柱子等溫杳,看見她出來,迎了上去:“杳杳,你怎麼這麼久?你許了什麼願望?”
“平安。”溫杳攤開手心裡的兩個平安符,将其中一個拿給洛晚言,“這個給你,另一個給喬妍,願你們平安喜樂,順遂無憂。”
“謝謝,我會每天帶着身邊的,”洛晚言笑得眉眼彎彎,接了過來,又看了溫杳手上僅剩的那一個,“你自己沒有嗎?”
“方丈說這是這個月剩下的最後兩個平安符,難得讓我運氣好碰到。”溫杳将另一個平安符小心收入包中,不甚在意道,“平安符在我身上沒有用,放在你們身上,我才可以收獲一點點安心。”
洛晚言凝眉:“那我換家寺廟給你求一個。”
溫杳不由得失笑,說:“我們是來旅遊,不是來求佛的。好啦,麗青阿姨他們都過去荷花池那邊了,我們也去看看。”說完,溫杳拉着洛晚言就走。
一行人玩到很晚才回酒店。
溫杳回房間洗了個澡,然後換上簡便的衣服出門。傅一山一家所坐的車今天還是正常的,她今晚打算去停車場盯着,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溫杳才剛下到一樓,就看到大堂裡溫泠語一臉氣急敗壞地去推傅思思,傅思思順勢倒了下來,一臉被欺負了的可憐樣。
溫泠語氣得發抖,指着傅思思質問:“我剛剛又沒有用力,你在這裡演什麼?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去演戲。”
溫杳覺得今天長見識了,有生之年她竟然可以從溫泠語這個演員的口中罵别人演技好。
周圍的人目光都集中了過來,溫泠語臉上有些挂不住,憤然對傅思思說:“舞台讓給你,你自己唱完這出戲。”說罷氣沖沖向大門外走去。
已經快十點了,溫杳不知道這麼晚了溫泠語還要去哪,她不想多管閑事,但腳步卻不聽使喚地追了上去。
“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要去哪?”溫杳拉住溫泠語。
溫泠語甩開溫杳的手,說“我現在心情不好,和傅思思那樣的人呆在同一個酒店裡會讓我抓狂,我要換一家酒店。”
溫杳有些無奈:“這已經是市裡最好的酒店了,今天玩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吧?将就一晚上,明天再換吧。”
溫泠語直直地看着溫杳,雙眸帶上濕意:“你不是我,自然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十年如一日的苦練,就盼望着在總決賽那天奪冠。然而傅思思在賽前用性命威脅我退出,我沒放在心上,結果我就出了車禍,差點沒了命,住院的那些天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痛。爸媽卻不願得罪傅家,沒有徹底追究這件事,依舊選擇和傅家保持生意上的合作。說到底,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沒了他們的庇護,我就什麼都不是。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我努力做一個乖巧讨喜的女兒,躲着傅思思,但是她自己偏偏老是跑過來惡心我,我怎麼忍得下去!”
夜涼如水,兩人無聲地對望着,溫杳将眼前尚且年幼的溫泠語和上一世用盡手段和自己争權奪利的溫泠語分割開來,沉靜道:“你爸媽不是不追究,隻是找不到可以追究的證據。”
“他們隻是不相信我說的話罷了。”溫泠語用手抹幹眼淚,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後揚長而去。
溫杳記下車牌号,認命地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溫泠語安排酒店,然後又把情況告知江月燕。她可不想溫泠語出事後魏雲來找自己問罪。
挂完電話後,溫杳長呼出一口氣,,餘光瞥見一個戴着鴨舌帽背着包的黑衣男子,四處張望後,低着頭快步走入了地下停車場。
溫杳心下一動,腳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