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為了活命,他隻能在京城結交權貴對抗晉王。
隻可惜,魏炅的名聲并不好聽,再加上出身低微,經常遭人冷眼相待。
就憑那點微薄的俸祿,他攢一輩子都不可能這麼多。
魏南歆就更不可能了,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多時間都是在鐘家相夫教子,街坊鄰居都誇她賢良淑德,而且魏南淇也發現了,魏南歆秉性純良溫厚,哪怕是對待下人也同樣是和顔悅色。可她手裡沒有營生,夫家隻是平平無奇的禮部郎中,掏空家底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魏南淇收下信封,擡眸看着魏南歆,“姐姐,天馬上就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或許能從這些銀票查到蛛絲馬迹。
魏南歆松了口氣,叮囑道:“小淇,若是遇到困難便去鐘家尋我。”
她說這番話時,魏南淇良心愈發不安,“阿姐快回去吧。”
魏南歆又盯着她看了片刻,俨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蕭衍舟信步而來,看着魏南淇說道:“進屋,起風了。”
魏南歆驚出微微冷汗,卻也不忘行禮:“定王殿下。”
蕭衍舟面無表情點了一下頭,徑直掠過她。
魏南淇看在眼裡,無奈一笑,心道:“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阿姐為什麼這麼怕他?”
回到正廳後,蕭衍舟皺了皺眉,侯夫人悻悻然,許是做賊心虛,自言自語了兩句便想離開。
蕭衍舟寒聲道:“回來。”
原本無精打采的魏南淇,聽到這句話後,精神為之一振,準備看戲。
侯夫人哆哆嗦嗦地轉過身,“王爺,還有什麼事?”
蕭衍舟道:“東西帶走。”
聲音裡泛着可怖的冷氣,侯夫人登時大腦一片空白,磕巴道:“什,什麼?”
魏南淇提醒道:“那些問候我的書。”
侯府人瞳孔一震,來不及多想,連忙道:“是,是。”
目送兩人離開後,魏南淇頗有些感慨,“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你說是吧,殿下?”
孟殷:“......”
蕭衍舟反問道:“你想乘涼?”
“當然了。”魏南淇嘴唇翹了翹,“那殿下給不給乘涼?”
語氣淡淡的,蕭衍舟擡頭看了一眼,猝不及防撞進了一雙打量的雙眼。
屋裡靜谧了一下,魏南淇挪開了視線,心裡不是滋味,指甲直接地掐到手心裡。
她白高興一場,蕭衍舟還是派人監視着她。否則,他不會這麼快折回來。
魏南淇抿了下唇,暗暗責怪自己不應該對他抱有太大希望,被監視就被監視吧,這麼多年過去,她自認為脾氣早就被磨沒了。
“我出去一趟,殿下要派人跟着我嗎?”
蕭衍舟視線在魏南淇的眉眼打量而過,啞聲道:“不用。”
魏南淇沒再看他,徑直轉身離開。
孟殷眼睛瞪得溜圓,把罵人的話盡數咽進肚子。
才過門幾天,這是做什麼?使臉色,她居然敢給他家殿下使臉色!
這不得拖出去打五十個軍棍?
礙于他家殿下在場,孟殷隻是小聲嘀咕道:“殿下,這也太嚣張了吧......”
這是哪是娶媳婦,這分明是娶祖宗!
錦安覺得很是頭疼,無奈道:“王妃不喜歡身後跟着人,在書院的時候,就因為這事和聞承之鬧過脾氣。”
蕭衍舟眼眸微垂,顯得有些氣質陰沉。
他家殿下平日少言寡語,那永遠都是一派生人勿近的氣場,就算遇到想不通的事,那也是自己悶頭想,錦安為這兩人操碎了心,“殿下,王妃和武安侯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
若真如傳聞所言,賀蘭萱是被趕出去的,那依魏南淇的性子,鐵定恨透了武安侯。
蕭衍舟應了一聲,起身拿了件衣服準備離開。
“屬下去送吧,”錦安頓了頓,“褚醫師來了,殿下還是先把藥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