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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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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又磕了一個頭,答道:“民女薛真,二十三歲,幽州還陽人。”

鐘原轉頭看向聞承之,“如何?聞大人要狠心拒絕?”

聞承之冷冷看着他,果斷道:“傾慕定王是她的事,與我何幹!”

薛真忍着淚水,哽咽道:“聞大人,民女自知出身低微,入不了您的眼,可民女隻是為了報恩,将來若是進了王府,侍奉在殿下身邊,哪怕是沒有名分,民女也心甘情願,民女,民女決計不會威脅到定王妃的。”

鐘原低低笑了聲,道:“那就她了,剩下的人,就都回去罷。”

聞承之眉眼凜冽,顯然是氣急了:“鐘子宣!”

珠簾後的女子察覺氣氛不對,紛紛行禮告退,唯有薛真跪在地上遲遲不起身。

“送與不送,這事豈是你我能決定?”鐘原眉眼還笑着,“朝廷事務冗雜,總有難以洞悉之處,以後還望聞大人多提點一二。”

“别你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聞承之說罷,氣呼呼地拂袖離開。

人走後,鐘原似笑非笑,垂下眼簾,将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芳華苑樓下,幾位的官員乘着酒興口無遮攔。

“慈不掌兵,仁不控權!南疆那邊的隐患沒鏟除,陛下就病倒了,眼下這爛攤子丢給那軟骨頭,真不知道他能撐幾時?”

“定王還沒有動作,若一誤再誤,到時候太子踐祚之日,他一樣難自處!”

“按理說這定王妃來頭不小,有了青岚書院的助力,應該當是如虎添翼才對!”

“立儲之事,取法于天,歸根結底還是要看陛下之意。陛下選太子,也是有他的道理。”

“确實,若是立定王,太子怕是沒有活路,陛下要保全皇家血脈,唯有此舉。”

鐘原起身,撣了撣衣袖的褶皺,看着薛真,“走吧,收拾收拾,送你去定王府。”

薛真叩首,真誠道:“多謝聞大人此次成全。”

鐘原眉梢輕挑,“不用急的謝我,定王府可沒那麼好留。”

薛真莞爾一笑,福身道:“能不能留在王府,是民女的本事,民女會抓住一切機會!”

鐘原道:“先下去吧,一會兒派人送你過去。”

“鐘大人,”薛真瞧了一眼樓下走進門的女子,“那個是不是定王妃?”

鐘原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忽然笑了,“還真是。”

送美人這事已經傳到她耳朵裡了?

魏南淇仰起頭,兩人視線相撞,她甕聲甕氣地說道:“呵,這不是滿肚子壞水的鐘大人嗎?”

鐘原遞給薛真一個眼神,示意她先退下。

薛真愣了一下,毫不避諱地打量了幾眼魏南淇。

原來這就是定王妃,她惦記了這麼久的位置,竟然被一個娼妓之子奪去!

兩人擦肩而過,薛真好似不經意地撞了一下魏南淇。

魏南淇看了她一眼,沒當回事。

鐘原落座,重新給她斟了一壺茶,道:“衆目睽睽,你就這麼來見我?名義上,我可是你的姐夫。”

“偷偷摸摸那不是更可疑?”魏南淇一臉戒備,卻又忍不住開門見山,“你上次和我說得事,可是真的?”

鐘原一愣,“什麼?”

不是要追責他送人一事嗎?

魏南淇道:“淑妃。”

鐘原看着她,沒有急着回答,“我騙你作甚。”

“這些事,你是從何得知?”魏南淇擡起頭,撞入他沉靜視線。

鐘原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母親是南疆人,她是南疆太子的貼身丫鬟,父親偷偷給她改了戶籍。”

南疆太子烏笑雪,正是研制出南洱的那個人。

魏南淇攥緊手裡的茶杯,強裝鎮靜。

鐘原面不改色,道:“淑妃在進宮前就與烏笑雪有過一段情緣,兩人原本是要浪迹天涯,奈何世間事豈能盡如人意,私奔的前一天,陛下下旨讓淑妃入宮了。”

魏南淇道:“那烏笑雪呢?”

“淑妃入宮後,永樂十三年,陛下在南華山舉行秋獵,烏笑雪得知消息後,埋伏在山中行刺,結果被亂箭射死。”鐘原盯着她的眼睛,“淑妃得知消息就瘋了,之後,過了不久就薨了,我記得那時定王殿下,應該是七歲。”

“七歲。”魏南淇深吸一口氣,起身沒站穩踉跄了幾步。

鐘原道:“鬼市有什麼收獲?”

魏南淇回頭看着他,盡力穩住心神,“你覺得呢?”

鐘原眸瞳幽深,道:“收獲不小,都放火燒山了。”

魏南淇道:“王媪瘋了,一直胡言亂語。”

“這樣啊,那就算了,”鐘原笑了笑,一臉溫和,“此事再追究下去,于我無益。”

魏南淇揉着肩膀往外走,也沒再說什麼。

鐘原望着她的背影,面容冷漠,忽然說道:“你想兩全?”

良久,魏南淇沉下臉來,回眸看着他。

鐘原神色肅穆,語氣沉了幾分,“你想在定王和太子之間尋找平衡,這種事簡直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人心易變,你笃定他沒有那個心,那太子呢?你也敢賭?”

魏南淇眼裡驟然怒意和冷意橫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東宮刺殺一事,定王讓太子知道王皇後攝政的企圖,定王為什麼幫他?你自己心裡清楚,”鐘原眼神沉得可怕,周身氣壓極低,“這次,你把魏南歆掌控在自己手裡,還是幫太子!”

“不然呢,”魏南淇轉身直視他,世事輪回,天理昭彰,篡權奪位,背上一個殘害手足的罪名,“你可想過後果?”

鐘原道:“一個罪名而已。”

成王敗寇。

魏南淇死盯着他片刻,旋即摔門而去。

鐘原揚手摔了手裡的茶盞,良久,勉強冷靜下來反思。

今日之事,他确實是遷怒于魏南淇,魏南歆連累了他,把他拖下水,成為太子黨,如今,又是這麼個尴尬的局面。

真是奇了怪了,他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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