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舟親了一下她的眼簾,柔軟又缱绻,“下次是什麼時候?”
“......就是下次,來,來日方長,”魏南淇被折騰得渾身發軟,十分讨好地親了親他的喉結,委屈死了,“一個月後......嗯,半月後。”
蕭衍舟聞言笑了一會兒,咬着她的耳朵,一雙手牢牢扶住她的腰,同時身軀壓下,“那你再好好想想吧。”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
孟殷和奚庭生在卧房外面等候多時,蕭衍舟穿戴好衣服,想叫人起來吃早飯,“起嗎?”
魏南淇迷迷糊糊地哼聲裡帶着撒嬌的鼻音。
顯然是不願意了。
蕭衍舟俯下身在魏南淇唇瓣上親了下轉身出去了。
東宮。
一白淨面皮的小太監神色焦急,步履匆匆。
馮小圓打扮,手裡盤着兩個核桃,正巧出門看見,伸手攔下了人,“做什麼走這麼急?”
小太監擦了擦頭上的汗,一路狂奔,可把他累壞了,“馮公公,奴婢正找您呢!”
馮小圓細眉一挑,“發生了什麼事?”
小太監雙手奉上一封信,谄媚道:“奴婢聽了您的吩咐,這幾日一直守在秋院,果然,馮公公料事如神,真等來了。”
馮小圓眼中精光一閃,趕忙把核桃塞進袖子,拿起那封信打量,“什麼人送來的?”
“奴婢怕打草驚蛇,沒敢抓人,隻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小太監詭谲地一笑,“這人就是個腳夫,身份沒什麼特别地,是收了一錠銀子才來的。”
馮小圓确認了筆迹出自魏南歆,笑了一下,忙不疊地問道:“可問了打哪來的?”
“那人不說,送信的丫鬟特意囑咐了不要說地點,”小太監低頭咂摸了一下嘴,“但聽着這人是南方口音,要不要奴婢把人抓起來,拷問一下?”
馮小圓擡起手,“先不用,這人的身份你可确定好了?”
“奴婢确定,這人佝偻着腰,腳步沉重,一看就不會功夫,”小太監停頓了一下,心生不喜,“說話也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嗓門賊大,而且身上一股子汗馊味兒。”
“這人不要抓,你派人跟着他,”馮小圓想了一下,心内了然,嘴角泛起笑意,“這信定是魏南歆偷偷送出來的,她一介婦人,平日裡足不出戶,接觸不到江湖中人,你跟着那人,待他回到家中後,就開始盤查他家周圍的地方,這地方定然距離魏南歆的藏身之地不遠。”
“公公機智,”小太監趕緊讨好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那咱們找到人,該如何?”
馮小圓捏了捏手中的信,沉吟許久,謹慎道:“多派些人監視着,随時準備動手,至于該如何,咱們還得先觀望一下京中的形勢再做決定,總之,你先找到人!”
“謹遵公公吩咐。”小太監躬身,準備離開。
馮小圓從腰間摘下玉佩,扔到他手中,“這事你辦的不錯,賞你的,以後踏踏實實跟着我,保你一路高升。”
小太監心裡萬分欣喜,深深鞠了一個躬,“謝馮提督。”
馮小圓揮了揮手,背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眼中波光一閃,“柳嬌那邊問的如何?”
那人一拱手,遞上一本冊子,“證據已經交上來了。”
馮小圓滿臉黑線,眼中閃過恨意,“那好啊,準備好人,一會兒咱家把本子遞上去,拿人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
那人問道:“那柳嬌呢?”
馮小圓一笑,不作聲看向他。
那人怔愣片刻,頓時恍然,“她身子有孕。”
馮小圓輕嗤一聲,道:“肚子裡是齊金的種?”
那人道:“應該是。”
馮小圓思慮了好一會兒,緩緩說道:“行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齊金落在我手裡,咱家也不會和一個女人孩子計較,就讓她自生自滅吧,咱家決不做不仁不義之事。”
那人一揖,“是。”
見人走後,馮小圓已有主意,換了身衣服,吩咐人準備轎子,去往太極殿。
蕭熠看到魏南歆的信後,頓時大喜過望,把信來來回回讀了幾遍,還是舍不得放下。
馮小圓跪在地上,安靜地等着。
屋子裡良久地沉默,蕭熠擱下信,心中陡起疑雲,道:“馮小圓,你可知這信來往何處?”
馮小圓叩了一個頭,答道:“回太子殿下,奴婢已經派人去查了。”
“如此甚好,”蕭熠心情大好,又拿起了信封,“有賞。”
馮小圓又叩了一個頭,“謝殿下,奴婢一定竭盡全力查明魏大娘子下落,決計不辜負太子殿下的期待。”
“行行,你快起來,”蕭熠心裡晃漾,不禁抿嘴笑了一會兒,“對了,這事千萬不要讓母後知道!”
“是。”馮小圓跪的腳麻,艱難起身,看他心情不錯,便說了齊金的事。
蕭熠看着訴狀良久,雙眉緊蹙,狠聲道:“去齊家拿人,不得有誤!等一下,順便叫上刑部薛仲全,你們兩個一起拿人審問。”
馮小圓參透其中的關竅,笑容凝滞了片刻,卻又立刻恢複原狀,“一切聽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