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舟坐在魏南淇旁邊,看着那個裹着被子身體随緩慢的呼吸一起一伏,活脫脫是一隻蔫壞的小狐狸。
良久,他把手搭在魏南淇的額頭上,“發熱了?”
魏南淇的聲音細如蚊呐,含糊地嗯了一聲。
“要喝熱水嗎?”蕭衍舟感受着她的體溫和往前一樣,很正常。
魏南淇後知後覺,也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不燙!百密一疏,她把這碼事給忘了!
本來還有一個自認完美的計策,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
沉默了一會兒,魏南淇悲怆地應了一聲。
蕭衍舟把人扶起來,在她身後塞蠶絲軟墊,轉身遞給她一盞茶,“發熱就喝藥,一會讓醫師過來給你看看。”
魏南淇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茶,須臾,擡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不用,都這麼晚了,太折騰人了。”
“那怎麼辦?”蕭衍舟接過她手裡的杯子。
魏南淇動了動身子,帶着貓似的慵懶倚靠進他的懷裡,好聲好氣的說道:“什麼都不幹,睡一覺就好了。”
蕭衍舟擁着她,低低笑了兩聲,“那你答應我的事怎麼辦?”
魏南淇身子一僵,“嗯?”
昨夜答應的事,那是萬萬不能的,求饒而已,随口應下的罷了。
她心虛,“殿下,在外奔波了一天,不累嗎?”
蕭衍舟面不改色,攏了攏她微微淩亂的長發,指腹擦過耳垂,“不累。”
“......”
魏南淇實在裝不下去了,下一秒破功,翻了個身,撲在他懷裡笑,動作十分溫柔親昵。
蕭衍舟護着人,生怕她掉下去,
半晌,魏南淇仰頭看他,心頭漫上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受,皺了一下眉,委屈道:“你身上有胭脂味,我從來都不塗胭脂的。”
蕭衍舟擡起手臂,确實聞到了淡淡的幽香。
果然沒有聞錯!
魏南淇見狀哼了一聲,翻下身裹着被子,把臉埋進枕頭,不說話了。
蕭衍舟一手把人攬在懷裡,親了親她的指尖,“不是胭脂,你再聞聞。”
“不是嗎?”魏南淇靠着他的胸膛,仰起臉貼近他的脖頸嗅了一下,神色複雜的望着他,“......春藥,你外面厮混,回來還欺負我?”
“沒有,不小心沾上的,下次不會了。”蕭衍舟低着頭,捏住她的下巴,唇瓣相貼,輕輕咬在齒間吮吸,沉溺于魏南淇的氣息。
一吻畢,魏南淇沉沉地喘着氣,道:“那你去洗一下。”
“一起。”蕭衍舟一邊說,一邊不老實得把手伸進魏南淇的衣服。
魏南淇身子一僵,領口微微扯開,露出了鎖骨上的咬痕,“不了。”
兩人呼吸都攪和在一起,蕭衍舟抱着人,低聲誘哄,“一起。”
“唔!”魏南淇耳朵泛起一陣酥麻,輕輕一眨眼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蕭衍舟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食髓知味。”
魏南淇:“......”
回過神的時候,蕭衍舟已經把人抱了起來,一同進了浴房。
折騰了大半夜,魏南淇人麻了,紅着臉,腦子裡是亂的,蕭衍舟把人從水裡撈起來,裹上了繡金絲線的黑袍。
蕭衍舟摟着魏南淇的手一收力,把人帶進了懷裡,“還不睡?”
她都睡了一整天,确實不怎麼困,魏南淇埋進臂彎,想起方才摸到他背上傷疤,吸了吸鼻子,“人查到了嗎?”
蕭衍舟嗓音有些沙啞:“什麼?”
魏南淇不敢碰他背上的傷疤,“後背。”
蕭衍舟患得患失,沉默片刻,把人抱緊,“你知道了會不舒服。”
聽他這麼說,魏南淇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是鹹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