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張漂亮臉蛋,毀了多可惜。”男子不禁惋惜。
“怎麼,你想壞了這門生意?”女子剜了他一眼。
男子笑嘻嘻不算正經:“怎敢。”
“哼,還不快去!”
男子挑眉,點頭說着是。随後身形一晃,追上楚家的馬車。
冬日晌午,旭旭日光照耀下,催的人昏昏欲睡。
楚連璇靠着楚連溪沉沉進入了夢鄉。
楚連念一人坐在對面,靠着馬車閉目養神。
楚連溪單手挑起簾子一角向外望去,馬車已經駛離齊王府。經過附近街道,晃晃悠悠駛向官道。
官道兩邊還殘留着雪堆。
楚連溪放下簾子,想着離家還有一段距離,便也閉眼打算歇上一會。
“籲~”車夫突然勒了馬車。
“何人擋道?快讓開,這可是骠騎将軍府的馬車。”車夫喊了一聲。
那人背對着車夫,仿若未聞。
車夫見他不識相,揮着鞭子就要抽上去。
那人背後仿佛長着眼睛,反手接住鞭子,一把将車夫拽下了馬車。
車夫哎呦一聲,還沒來得及起身還擊,就被人從背後打暈。
馬車内三人因這變故都沒了睡意,楚連溪側擋在楚連璇身前,左手握了握右手腕上的黃金袖箭,好在她以防萬一日日帶着它。
這裡是官道,車夫已經講明這是骠騎将軍府的馬車,此人卻依舊動手,可見本就是沖着她們而來。
簾子掀起的瞬間,楚連溪擡手射出一針。
男子顯然沒想到馬車裡的女人還會反抗,他出于本能閃身躲過。
女人又接連射出兩針。
男子有了防備袖口短刀乍現,輕松擋掉。
一個顯然武藝卓絕的男子手握短刀站在馬車口對着她們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這樣的情景,怎能叫人不心驚。
楚連璇年紀小,被吓得瑟瑟發抖。她躲在楚連溪的背後,細白的小手緊緊攥着她衣裳。本坐在對面的楚連念不自覺地朝她們靠攏。
楚連溪的袖箭隻有三針,她依舊舉着右手跟男子對峙着。
“你是何人?可知我們乃骠騎将軍府的人,竟敢造次!”
男子不屑一顧,他們隐樓從來都是拿人錢财辦事,對方是什麼身份,對他而言并無區别。
他吃不準女人袖箭中是否還有餘針。但就算有,也不足為懼!
男子半張臉上帶着面具隻露出一張嘴,看不清真實面貌。他閃身朝楚連溪攻去,他手中的短刀削鐵如泥又萃了毒,隻要在她臉上輕輕一劃,就可完成任務。
原本強裝鎮定的楚連溪此刻也慌了,朗朗乾坤怎麼會有人膽敢在官道上行兇。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的短刀在離楚連溪臉一拳的地方被打落。
瞬間又有掌風襲來,男子閃身出了馬車。
馬車内又恢複了平靜。
“嗚嗚嗚....”楚連璇被吓哭了,“三姐、四姐,吓死我了。”
楚連念抱着她安慰:“别怕别怕,沒事了。”
楚連溪看了眼相擁的二人,沒說什麼。方才那人分明是沖着她來的。
她挑開簾子,官道上方才那名男子正與另外一名男子對峙着。另一名男子背對着馬車,楚連溪未能看清他的面貌。
兩旁樹木聳立,冬日的落葉蕭蕭瑟瑟飄落分至。
男子抛出手中短刀向對方攻去,另一名男子閃身躲過,随後出掌朝來人施壓,雙方你來我往,勢均力敵。
楚連溪也在此刻看清楚來人。
是暗霖。
若是隻他一人,楚連溪或許還會認為是巧合,可在她看見暗羽跳上馬車後,便知這一切并不是巧合。
暗霖:“帶表小姐先走。”他是朝暗羽說的,此刻暗羽已經拿穩了馬車的缰繩,駕的一聲,随即馬車便快速駛離了官道。
後方暗霖和那名男子仍在纏鬥。
楚連溪收回了目光,暗霖武功不差,不需要她來擔心。她将探究的目光投向暗羽,意思再明顯不過。
暗羽始終看着前方,專心駕着馬車。“表小姐不必這樣盯着我,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暗羽默了幾許:“從您和二公子那件事之後。”